段桥就连唇也是带着凉意的,紧贴在男人滚烫的嘴唇上,像是冰与火的交融,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段桥专注地吻他,却也只是不得其法地笨拙地用上下两片唇瓣吸允男人的嘴唇,甚至都几乎听不见声音。
明明做着这样的事情,纯真地却像是一个吃糖的孩子。
男人被堵住的嘴溢出一声藏在喉头的呻吟,他的身体怎能受的这样的撩拨,昏迷中的人意志显然没有清醒的时候坚定,随着那声难耐的呻吟张开了的紧闭的薄唇。他像是孤独的殉道者一样,终于在这个布满繁星的夜晚,敞开怀抱接纳了世间的美好。
随后,段桥无师自通般将粉红滑嫩的舌头钻进牙关,缠了上去。
段桥用修长的拇指摩研着男人棱角分明的的下颚,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舌头,便像被烫着了一样猛地收了回来。
正当此时,马车一个颠簸,紧闭双目的男人猛地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连在两人嘴角的银丝随着段桥的离开坠出一个色情的弧度,段桥慌乱地伸手擦去,在男人无声的注视下只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难堪的境地了。
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段桥万年不动的冰山脸,竟慢慢地红了起来,连白皙耳尖也也红的近乎剔透,像朵灼灼的桃花,娇嫩欲滴,哪还有一点江湖传言中杀人如麻的人魔教教主的样子。
“你,你,我”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段桥听到男人嘶哑的嗓音,暮地闭了嘴,眼神一阵飘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慌乱。
马车外面传来左风离的声音:“教主,怎么了?”
段桥顿时硬挺了起来,变脸如翻书,语气不善道:“闭嘴,你只管稳当地驾好你的车,别的闲事少管。”
因为这茬,段桥成功将羞转怒吼了出去,脸没那么烫,耳朵也不太红了。
连捎带着因为被马车颠簸弄醒了的男人,顺便将这个锅扣在了左风离的头上。
左风离已是十分认真小心,可山路崎岖,也怪不上他啊。
祸从天降的左风离讪讪无言,只得委屈地闭了嘴,专心驾着马车。
“咳咳”男人清了清嗓子,对两人唇舌交缠出的银丝上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冷淡地说:“劳驾,请你先扶我起来。”
段桥当时为了让男人躺的舒服一些,才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腿上,此时被男人提起才想起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段桥动作麻利又轻柔地将男人扶着坐了起来,靠在了马车里舒服柔软的软垫靠背上。
男人冷清的声音缓缓道:“你是谁?这是去哪儿?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三个问题对于段桥没一个是好回答的。
他脑子里从男人刚醒过来时就早成了一锅粥,此时却福至心灵说:“这些你都不用管,我救了你,就自然不会害你,而且你体内的缠丝绕我也能帮你治好。”
季平澜听见“缠丝绕”三个字时,眼底明显晦暗了一瞬,同时也确定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能这么轻易地吐出能治好,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缠丝绕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可季平澜就算相信他真能帮他治好缠丝绕,可他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但不管这机会有多渺茫,他都会去尝试。
他平静地开口道:“你有什么条件?”
段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垂下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心想:也对,季平澜还是季平澜,他是段桥,也只是能段桥。
段桥微抬了下下巴,看着季平澜,用他平时惯常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说道:“救你不过一时兴起,再说我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是想要而不可得的。”
他话锋一转:“你呢?你又有什么是能给我的?”
他终是有些不甘心。
季平澜:“在下身无长物,怕是没有什么能给阁下。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阁下美意。”
段桥没料到他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什么的吗?
怎么到他这儿就“大恩不言谢”了呢!
段桥被他堵得一阵郁结,不由冷笑一声,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哦?身无长物?”
说着似是不经意般往他腹部以下扫了一眼,“呵。”
季平澜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一言不发。
段桥一肚子火没法出,抬高了声音对马车外的左风离说:“你慢悠悠的拉磨呢,开快点!”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闭目养神去了。
左风离只得感叹:教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说实话,与其看着整天教主对谁都冷冰冰的样子,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有了点烟火气。
段桥话音刚落,马儿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窜了出去。可巧,正碰上个转弯,段桥闭着眼睛,没个防备,一头扎进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