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缨和陆子瞻度完蜜月从北欧回国,没歇得几日,他的录取通知书就雪片似的飞来。那时候陆家父母正抱着孙子给他戴新打的长命锁、银镯子,见岑谦肉短肥圆的手攥着银镯子上的铃铛不放,像极了陆子瞻小时候的霸道,不禁笑得见牙不见眼,满心满眼都是逗孩子的趣味。陆子瞻提了几遍岑缨即将出国的事,陆家父母才迟钝地怔了一怔,嗫嚅着问:“啊?出国读书要去几年?”
陆子瞻估摸道:“顺利的话读两年就能毕业了。”说到这儿,他自嘲般笑了笑,看着儿子挺不好意思地说,“原本他都该毕业了。”
陆子瞻父亲回过神反倒宽慰他:“你们还年轻,两年时间耗得起——谦儿交给你们带我们当爷爷奶奶的也不放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有什么难处别藏着掖着,一定要跟爸妈讲。”
他点点头,并不为岑缨担忧。岑缨向来做事有备无患,势在必得,除了在陆子瞻身上吃过亏,还真没遇上过别的什么人、什么事让他自顾不暇——即使是心思比铁管还粗的陆子瞻,最终也按着岑缨的心愿,被岑缨紧紧把握在了手里。
只是岑缨离开以后,陆子瞻少不得要失魂落魄一阵子,平时看岑缨吃饭喝水、喜乐嗔怨从不觉得特别,像舌头被蜜糖甜得麻木的人,吃不出更加香甜的滋味了。如今一想到这张漂亮鲜活的脸隔着屏幕才能见一见,摸不着,亲不着,心底不免酥麻难耐,宛如瘾头犯得越来越厉害,解瘾的东西却越来越少了。临出发前的几天,陆子瞻恨不得长在岑缨身上,清早醒了眼就盯着岑缨瞧,瞧得他极不自在,黑沉着脸狠狠瞪陆子瞻一眼,陆子瞻都乐得心花怒放。
他想记牢岑缨仍在他身边时的每一个情绪,每一个动作。
这“记牢”同样记到了床上。
他们结婚前拆迁款就补偿下来了,因着房子照旧式的小洋楼建造,面积不小,装修也不便宜,两家的钱凑在一处,可以重新购置一套大平层,两套小公寓。陆家父母和岑家父母的预想是买两套小公寓自个儿住,大平层让他们小两口带着孩子住。但真正看房的时候,房源太吃紧了,引发了各种不如意,陆子瞻和岑缨便挑了结构简单的顶层,买两套打通当做大平层,同一栋公寓的一楼则住着他们各自的爸妈。
岑谦在襁褓中由两家父母轮流带,夜里也不上楼和他们挤一处睡,婚房又大又空,正好方便了陆子瞻关起门来干点不能为外人所道的事。晚饭吃饱喝足,他便开始思淫欲,哄着岑缨洗过澡之后不穿衣服,赤条条的站着灯下让他仔细视奸一番。
一想到即将远走异国,岑缨也颇有些离别之愁,陆子瞻这段时间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嘴上嫌恶他纠缠过头,烦人得很,其实心底一点儿不厌倦,还曾暗暗地多番窃喜。陆子瞻今夜向他求欢,他似乎早有预料,表现得毫不矫情,在蒸气氤氲的浴室里,睁着长睫毛下那双转盼含情的大眼睛,一手将陆子瞻推到湿淋淋的墙壁上,一手勾住他的腰,替他慢慢地向上卷起衣摆。脱光了上衣,又去解裤子。
洗澡水还没放,陆子瞻就已经浑身湿透,胯下那根东西也汩汩冒着淋漓大汗,岑缨跪立在他腿间把褪到一半的裤子继续往下扒,红赤赤的龟头竖立得老高,正顶着他的鼻尖,他感觉到一阵瘙痒,忍不住低了头发笑。陆子瞻靠在墙上吁吁喘气,听到岑缨又轻又软的鼻音,浑身血液直往下体奔涌,阳物不禁涨大了几圈,粗硬到了有些摄人的程度。
他企图抓着岑缨的手给他撸一撸,岑缨却躲闪着不给他抓住。两人嬉闹间,陆子瞻全然勃起的鸡巴宛如一条长鞭,随着他围捕岑缨的动作在两腿之中甩来甩去,岑缨个头本就高挑,半跪的姿势又吃亏,令他躲无可躲,鼻尖、腮颊边、嘴唇上都教陆子瞻的阳物蹭了几个来回,留下一道道透明黏液。他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唇珠,味道有些咸腥,他竟也不蹙眉啐掉,反而抬起手,以指腹在鼻尖上沾了沾,随即伸长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陆子瞻被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景象撩拨得越发欲火中烧,像个渴极了的沙漠旅人,哑着嗓音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折腾起我来了?我最近可没惹你生气。”
岑缨咬着下嘴唇抬起眼看他,显得有点无辜,俏皮地说:“我不折腾你,我帮你洗澡。”脱了半天的裤子总算脱到了脚踝,他喊陆子瞻把脚抬起来一点,陆子瞻却抬起来踩着他的膝盖,不安分的脚趾笨拙地挠着岑缨的大腿。
片刻后陆子瞻也是赤条条的站在灯下,轮到岑缨将他从里到外视奸了一番。陆子瞻以口型示意道:好看吗?岑缨不答话,跪着的身体往上挣了挣,亲着陆子瞻精壮的腹肌,自腰腹间缓缓亲下去,不带迟疑地吻过他私处的浓密阴毛,含住沉甸甸的阴囊吞吐了一会儿,最后捧着陆子瞻的鸡巴一寸一寸吞进口中。
陆子瞻险些憋不住的欲望差点在岑缨口中瞬间爆发,他情不自禁地扣住岑缨的后脑,五指紧紧插入他发丝深处。通过他控制不住揪疼了自己头发的力道,岑缨知道陆子瞻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给予他的快感之中了。他不由地加快了吞咽的速度,即使过于粗大的阳物几乎顶破他喉咙,让他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