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不能让梁先生听到,任粟一边嗯嗯啊啊哼唧着,一边在脑海里提醒自己。他怕一开口就会喊出声,自己用拳头堵住了嘴,指关节皮肤留下一个个尖牙印,却没注意到呻吟早就溢出了口鼻。
就是这么傻乎乎沉醉的模样,让任粟整个人显出一种绷紧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诱惑与性感。梁冶也正是爱他这样子,一边撞得他身子直往前冲,一边提醒他这样子有多么淫荡。
任粟逃避的扭过脸,不愿意看到床上的那个人。梁冶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快意的说:“看清楚了吗,我爸在床上躺着呢,现在干你的人是我。”
他往里一个狠顶,捅得怀中人直颤,“要是再看不清楚,我就把你推到床上去干。”
现在已经离得这么久了,能够看清楚梁成鸣脸上每一个细节。这张端正霸气的面孔,虽然不再年轻,可一直是他崇拜和依赖的对象,是高高在上的令他不敢触碰的存在,现在在任粟晃动的视线中,这张面孔所代表的人以及背后一切,好像都如天堂陨落的巨石那样黯淡无光了。
任粟在全身极致的酥麻中放声叫了出来,随即被梁冶捂住嘴,抱出了房间。
这件事过后,任粟在床上缩了三天,宁愿守在自己的窝里,也不想再被梁冶带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乖顺了许多,只要不离开房间,让他摆什么姿势他都愿意做。
寒假前梁冶要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好不容易把他带出去一趟――虽然这出去只是在车里坐着。
任粟透过玻璃窗观望外面景象,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脑袋转来转去。临近新年,街上有很多热闹的气氛,情侣、家人、朋友,人们三三两两逛街购物。任粟好奇的望着他们,鼻子凑近了窗口,想要闻到那股子烟火气似的。
他的手放在了门把上,向下稍微使力就可以把门打开,前排司机在座位上打盹,醒着也不敢随便向后面看,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充满了奸淫与罪恶、令他窒息的男人身边。
与这种生活比起来,外面那个陌生的世界也没那么可怕了。还有谁会这么一直压迫他、强迫他呢?他暂时想不出来,便决定冒一冒险,身体前倾着往下缩,尽可能做到无形的逃遁。
这时候他却看见了梁冶。
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梁冶在学校大门口与一个女孩子热烈的聊天,面带笑容,滔滔不绝,亲切礼貌的像是被鬼附了体。
任粟屏住了呼吸,通过门缝钻进来的冷风吹在脸上不觉得冷,梁冶一个看过来的眼神却让他猛哆嗦了一下。悄悄把门合拢,他坐回原位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个女孩子他看清楚了,是裴云梦,去过家里的女孩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聊天,因为梁冶休学所以好久没见了吗?回想这几个月来梁冶对自己的纠缠,他确实没有时间与同学聚会。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要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任粟揪紧了衣角,心口像有一把烈火在烧,烧得他头晕目眩,突然车门打开,梁冶带着外面的寒气钻了进来,脸色冷淡的坐在旁边,打开一杯热牛奶默默递了过来。
任粟早上没胃口,要到半中午才会吃进一点东西,这种甜甜的热奶饮料,是小孩子才喜欢吃的。
他又在发什么脾气?任粟心里想着,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嘴边沾了点白沫,心想要生气的是自己才对吧。要不是他提早回来,自己就逃出去了,多么可惜。
可大概是被牛奶抚慰了肠胃,那点火气发不起来。他脸对着前方,悄悄斜睨着旁边人,刚看到一点头发丝,那个人合身扑了过来,掰着他的脸堵住他的嘴唇,夺走他大片呼吸。
因为程序熟练,任粟自动张开嘴让对方吮吸。梁冶吮了一会就松开来,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舔他的唇珠嘴角。
“笨蛋,牛奶喝到脸上去了。”说着,他缠绵的又吸住了任粟的嘴,舌头探进口腔。
任粟被亲得哼哼唧唧,手里的牛奶拿不稳,被放在了一边。梁冶把他转了个方向,让他叉开腿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抵着额头对视。
“你刚才”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任粟显然是更慌张的那个,先发制人的开口:“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见梁冶不为所动,他闭着眼睛胡闹起来,“不准你跟别的女生说话。你有了我,不能再招惹别人。否则我就、我就――”
梁冶搂着他的腰突然收紧,嗓音低沉的问:“否则你就怎么样。”
“我就离开你。”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任粟突然泄了气,软绵绵的伏在他耳边。然后又不放心的提醒,“你刚才在干什么还没说。”
“提前交卷出来,刚好碰到她而已。”
梁冶语气平淡的像在讨论天气,脸上一派漠然,仿佛根本不屑于提起此事。他没有别的动作,一直这么抱着任粟回到了家。
任粟一路上攥紧了手心。
考试过后就到年末,公司里的事情相应也多了起来,梁冶比之前忙了两倍,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