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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此生不愿负一人(纯剧qing章,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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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驰天野近日的战况,推测战期近日便会结束,作出了新的补给安排。

    议事结束之后,秋莫离便离开了。匆匆出关来这一趟,前面十年就悉数浪费了。玉绮罗目送他师尊的背影远去,秋莫离的目光十分严厉,有几分责备的意思,但那最后一眼,落在他已有六月的腹上,眼里又是幼时教他习文那样的温柔。

    秋莫离是早在烛龑魔皇起就被重用为右大臣的刹夜魔族,当时地位就远高于如今的各族长老。其后长华魔皇登位,因当年孤身前往失陷泰半的陆邪之渊,与人、神两族签订边界协议,留下魔族离开极北之地最后一线希望而被赐予九旄锡节杖,尊为国师。

    如果他的外祖父不是师尊唯一的亲侄,当年他也不会被已有数十年未曾收徒的秋莫离答应收入门下。

    摩罗神殿的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那些长老现在只有等到释天帝出征回来,倘若另外两族的长老能查到证据,那他们就只有等着和东离还尘一起接受处置。

    这件事玉绮罗未曾与轩夜无央提起,只怕会令轩夜无央分心,战场上变化莫测,唯恐徒生变数。这些日子大约是因为魔族已经进军深入驰天野腹地的关系,作战频繁,自他写信将风凌霜又诞下一子的事告诉无央与鸠云后,就没有收到回信了。

    也不知鸠云是喜是忧,只望无央不要出什么坏主意才好。

    玉绮罗终于将碗里的白粥喝得快要见底,桃蓁见状,不再跟姝颜争下去,后者心领神会,小声问他要不要就寝了。

    七月有余的肚子比想象中还要大一些,平日里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腰部都会多少有些酸软乏力,弯身之类的举动更是不能了,他躺在床上时都只有侧卧着。

    姝颜为他拉下了帘子,然后就去外面守夜了。不光是他,她们两个这些日子也很是辛苦,只是什么都不愿跟他讲,怕他担心。

    长明宫的夜晚越来越难以入眠,每天夜里玉绮罗都会惊醒,身下汗湿了一片,像躺在一滩水里。胸口处灼烧一般的剧痛,连呼吸都喘不上来。那个本该乖乖蜷缩在他肚子睡觉的孩子也似乎被吓醒了,胡乱踢着,跟哭闹似的,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这天晚上也是,安抚了许久,不管他被折腾得又睡不着了,还要隔着肚皮用小脚丫踢在他的掌心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小东西。苦笑一声,玉绮罗半坐了起来,摸着那一块隐隐作痛的地方,片刻,还是悄悄下了床,重新到了桌案前,借着静水月明亮的月光,又展开了信纸。

    他忘了这一次本来该给轩夜无央说些什么,提起笔时,想着这一个月来食不下咽的事,驰天野又是那样荒凉,终于想起应该赶紧嘱咐军队里的伙夫在给释天帝准备饮食时要注意的事。

    这次出发得太快,本来应该提前仔细将这一切安排妥当,现在只有临时补充。

    这么多年来,早已形成的习惯,像是刻进了骨髓里,无论何时,总是为一个心底里的背影牵挂着,又明知对方不会挂念自己分毫。

    他这些日子里,夜晚总是梦见那个黑发少年。他们都在幽暗的神殿里,四周寂静,少年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不安地睡着。手腕和脚腕上都是经年累月被铁锁束缚所留下的深深伤痕,交错重叠,新旧不一。

    单单是看着,心就疼得发紧。

    梦里,他为少年轻声唱着摩罗舍月歌,每次要到结局时便会醒过来,外面已快到辰时。

    静水月已经快过一半了。他后面陆陆续续给轩夜无央写了两三封信,都没有回音。

    这天,秋临晚很早便来了,提着药箱直接由桃蓁带着来到了内室,坐在才刚刚起身的玉绮罗身边,伸出手便是要诊脉。

    “流君殿下还记得那天臣提醒过的话吧,”秋临晚一边为他诊脉,一边说,“不要再将沸血所生的炎气压在心脉周围,再这样下去很难撑到后面了。”

    “可我怕伤了它。”覆在掌下的这一团实在太过柔软脆弱,经不起一点折腾,何况是连他都苦不堪言的炎气。

    秋临晚会意点头,只道:“桃蓁说殿下这几日吃得更少了,烧心的症状也没有缓解,一方面是炎气郁结在心脉,一方面是胎位比寻常的位置要高些,抵在胃部了。要等到情况缓解,应该是最后一两个月的时候了。”

    那时候胎儿会逐渐向下入盆,但是依照流君的身体

    秋临晚叹了口气,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正犹豫该如何告诉玉绮罗,让他有所准备,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流君殿下,前线送来了捷报!”

    来的魔将是断昆吾,这段时间都是他在负责递送前线传来的战报。

    “递过来,我看看。”玉绮罗稍微坐直了一些,将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当即就打开看了。

    那上面写着,在驰天野的九魂原,释天帝破了摩诃万劫阵,亲手除去了神族佛宗十佛子与宗主,而仙宗的天王伏魔阵则被轩夜无央与鸠云联手所破,虽然仙宗六剑被俘,但宗主云无暇却逃走了。

    这一战,神族损失了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匆忙撤出即将与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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