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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此生不愿负一人(纯剧qing章,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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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去唇角溢出的血,笑了笑:“神话传说,折磨的从来不是摩罗之神,而是它创造出来,承载欲望,繁衍后代,承担一切罪孽,最后被抹去身世姓名的舍月脂。注定要被摩罗之神所舍弃,被无尽夜海所吞没。”

    抬手一掌,碎石裂地,可变风云。

    鸠云眼看着轩夜无央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大滩暗红的血,不得不在释天帝下一掌来临之际挺身上前:“魔皇陛下,无央他在天王伏魔阵里还受了云无暇一剑,还请酌情留手。”

    闻言,即将出掌的手放到了桌案上,释天帝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负一人,天真愚蠢,多年未变。”

    神采依然的目中落入那只戴有璀璨金饰的手掌所覆之物,停了半刻,轩夜无央凝视着那位注定要成为须离大陆传说的黑发魔皇,低声道:“原来父皇真的截了绮罗这段时日写给我的信”

    那上面是长明宫的银蜡火漆印。

    “父皇的影武者遍布魔界,唯独不在长明宫,无央原以为”轩夜无央顿了顿,“父皇截了长明宫来的信件,却没有截下秋临晚前几日写来的信。”

    释天帝的声音一下由远及近,如结霜寒:“信呢?”

    轩夜无央闭上眼:“烧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临晚说,他已束手无策了,让我尽快回去。”

    说着,他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向那桌案上被拆过的书信:“这些日子,我总是梦见绮罗,他还是小时候那样,跟在我身后叫我无央哥哥,让我带他回刹夜王宫。”

    再一次对上释天帝寂冷的金瞳:“父皇,无央求你”

    轻轻一掌,便令他倒在地上,眼前如笼夜幕,徐徐落下。最后一眼,是释天帝居高临下,漠然睥睨的模样。

    “鸠云,把他带回营帐去。”

    “多谢魔皇陛下。”鸠云将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轩夜无央扶起,慢慢往外走。

    “传令三军与各参将,”释天帝忽然道,“今夜照本皇安排,即刻驻军各处,其余明日卯时三刻,拔营回魔界。”

    “领命!”

    重新瞥了一眼驰天野的地图,释天帝走到桌案前随手翻开一封书信,半晌,又折回。

    他看过每一封玉绮罗写给轩夜无央的信,却唯独想不到青年写信时的模样。

    他记得那具被夜明珠清幽的光遍照如玉脂似的身子,记得那张清艳隽美的脸上或羞怯或不安的神情,记得陷入情欲时容纳他的欲望,接受一切凌虐的艳丽胴体,记得双腿间红肿着流出汨汨白浊的前后两穴,还有半软通红的玉器。

    “父皇”那样时而喜悦时而哀泣的呼唤,紧拥着他,任由生父的性器不断深入下体之中,乃至被射入精水,也不愿松开。

    那便是他的舍月脂,只为他而生的舍月脂,以他骨血所诞,为他生育后代的舍月脂。

    有着一头如月华照水般极美的银发,和一双含情潋滟的细眸,情动时的身体是一片温暖的海水,只为他而荡漾丰沛,也只因他而哭泣呻吟。

    他更记得,当初那个被他抱在怀中的幼童,六岁时第一次握住挽雪剑的手。

    那一年少年十二岁,跪在他的面前,成为了他的流君。

    若是今日,银发青年提着挽雪剑站在他面前。

    他的眼前,仿佛有一片血海汪洋,玉绮罗便抱着那柄挽雪剑,神色凄惶地往血海深处走去。

    待伸手去抓,最后握在掌心里的,却是一团被攥得变形的信纸,笔迹散乱,不复昔日风骨。

    他将一切都给他,却被轻而易举碾碎为齑粉,扬为尘土,不得一丝顾惜。

    “因为绮罗喜欢魔皇陛下”

    “何时喜欢的?”

    “忘了只记得喜欢很久了”

    有关少时的噩梦里,时常出现一个银发青年,静静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枕靠在腿上。一边抚在他背上,一边低声吟唱着摩罗舍月歌,轻柔如落进海里的明月皎光。

    那是他的舍月脂。那也是他的玉绮罗。他的骨血,他的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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