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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带着暗部的人马偷偷转移了赵王的粮草,秘密运去了天同。但赵王不是傻子,这么多粮草被悄悄劫走,必定会死命严查。
秦霄以前觉得赵王秦政图有心机,却无魄力。现在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据暗部所查,秦政至少私养了七到十万兵马。
现在大周内部作耗不断,农民军四起,甚至已有两人称王。若秦政真有当年晋王的野心,现在就该带着这兵强马壮的十万人马直奔京城而去。打下京城,登基为帝,然后立刻整顿人马再灭各路起义军。到时就算仍然国破,好歹也过了皇帝瘾。
但秦政却磨磨唧唧优柔寡断。京城皇帝那里还有十万禁军,他想让这十万禁军先和已经北上自立为汉王的李成兆起义军对上,等两败俱伤后他才出兵捡个渔翁之利。
却不想世上哪里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就算有,秦霄也不会让他得逞。
李成兆最疼爱的幼子带着几名心腹悄悄来了冀州,为父亲打探赵王的底细。他原是伪装得万无一失,但还是被秦霄的暗部查了出来。于是秦霄顺势设计弄死了李成兆幼子,嫁祸给赵王世子。又推波助澜,让二人结下死仇。
秦政听说世子在青楼与人争妓打死了一个少年时就觉得不对劲。他的儿子虽然为人好色了点,但因他一向注重名声,世子在他的管束下也很在意此事,就算那青楼名妓再怎样绝色,也不应该做出打死人命这等糊涂事。
果然世子回来就和他哭诉,说是中了仙人跳。那个死在名妓床上的少年他根本就不认识,但当时只有他在寝室,且那少年脖子上的勒痕和他腰带上的玉饰正相符。那少年跑了一个仆人,信誓旦旦说是他杀的人,世子有口也说不清了。
当时秦政就心下暗跳,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当天下午就有人来报,查到那少年的身份竟是已经自立为汉王的南方起义军首领李成兆之子。
秦政这叫一个晕眩。
同样晕眩的还有李成兆。听说自己最疼爱的幼子,刚刚十六岁,前几日还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转眼却被赵王世子打死在冀州城内。而他老娘知道这个消息后更是中风不起,眼见时日无多了。
杀子之仇,老母之恨,这要能忍,李成兆也不会揭竿而起成为起义军首领了。
于是本来就北上的起义军稍微偏下头,就和赵王对上了。
赵王在粮仓丢失后,就猜到是秦霄干的。只有那个无赖才干的出这种事。但他明知道是被人陷害,也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谁,但也解释不清,只能一边气得跳脚,一边和起义军打得难舍难分。
因几路起义军都在打仗,京城也很是不安。让皇帝迁都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太后此时大约是顾不上废帝的事了,借口身体不适,要去西山行宫养身,先一步带人跑了。
秦霜越发惶恐绝望,每晚都要求薛云或赵久保侍寝。不是那种伺候完就滚的侍寝,而是要一整晚都抱着睡在龙床上的那种。
薛云的肚子这时候已经鼓了起来,这样侍寝很容易被察觉的。但秦霜极度没有安全感。在他心里薛云如父亦如兄,小时候在冷宫里时两人经常一起搂着睡的,所以薛云无法拒绝。
好在秦霜没有经验,不懂这些,薛云又掩饰得十分小心,因此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现在整个大周朝大厦将倾,薛云也没有余力让人去找二宝和丑儿了,只能暗中派人去天同给秦霄送了信,希望他能抽出人手寻找孩子。
秦霄得到消息后,简直五雷轰顶。
薛云只告诉了他两件事。第一件事,丑儿是他秦霄的种。第二件事,丑儿丢了。
秦霄虽然对丑儿的身世早有猜测,但一日薛云没有亲口承认,他就一日无法完全确认。现在薛云终于肯告诉他,丑儿果然是他儿子,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儿子丢了。
秦霄派出了暗部的人手寻找二宝和丑儿。但现在整个大周都乱了,到处都在打仗,二宝一个傻子和一个刚刚半岁多的婴儿能找到的希望十分渺茫。甚至孩子还能活下来的希望也很小。
此事避不开东方令。东方令得知秦霄竟然与薛云生了一个私生子,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吃惊的是那大太监薛云竟然是摩耶人,可以男子之身受孕生子。欢喜的是秦霄有后,鼓动他夺取皇位就更有了动力。因此在寻找孩子一事上,东方令表现得十分积极。
而秦霄在得知最近朝廷近况后,沉默了几天,然后带着数名心腹悄悄潜进了京城。
大周的兵马兵败如山倒,京城摇摇欲坠。
薛云已经命人悄悄收拾东西,如果形势不利,就带着秦霜先一步逃跑。至于跑到哪里他还没有想好。
但这日秦霄却通过宫中的线人给他传信,请他出宫一见。
薛云没想到这个时候秦霄会再次来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人跑都来不及了,哪有几个回来的?
因皇帝秦霜这几日吓病了,一直没有上朝。薛云出宫并不难。
他来到秦霄约他的小酒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