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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歇是摄政王还是皇六子时,他的军师。
先帝托孤之时选择了燕家与摄政,他虽自幼便被立为了太子,却也经历过一场夺嫡之争,而摄政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他的信任。他从一个生母卑微、不得圣宠的皇子,变成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爷,谁也没有料到他大权在握后的性情大变。
燕啸云与他相争多年,才慢慢查出了当年夺嫡背后的许多密辛。杨芳歇曾周旋在几个皇子之间,明里暗里多番挑唆献计,当时几场大案原来都出自他的手笔,可谓凭一人之力,将朝野搅得是天翻地覆,就连先帝也险遭他毒害,唯有摄政,一直安心扮演他的贤王、良弟。
他为人谨慎,手法隐秘,更在先帝驾崩后就悄然离了京。他的身份只是不起眼的王爷手边的小小军师,除却样貌得了些美名之外,哪有多少人注意到他。而他离开的同时,他在朝的所有痕迹,几乎都被抹掉了。
杨芳歇身在江湖时名声也不大好,据说是此人虽亦正亦邪,难定黑白,但性格极其恶劣,才招致了不少仇家,就连长歌门也将他拒之门外。
燕啸云注意到这个人,是因为这些年来摄政也在找他。但两年前他被仇家围杀而死,燕啸云也就几乎将这人忘了。
但他曾是摄政的人。他从摄政那保下了杨子江,又夺了他看上的杨子期,他以为前些日子摄政在朝堂上暗地里闹腾了一阵,给了他不少麻烦已经是报复完了,若杨芳歇是他找来的人,只怕这些还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预告。
燕啸云在脑中将这个人过了一遍后,才注意到杨子期一直低垂着头,原本搭在他膝上的手也垂了下去,一副听君发落的样子。
“子期,以你师傅对你的了解,他会猜不中你会立即离开吗?若是这样才正中了他下怀呢?”
他把杨子期拉起来,轻轻地吻了吻他,后者似心虚一般一动不动,乖乖任他索取,直到燕啸云将他推倒了按在床上才呆呆问了一句:“可以把窗关上吗?”
燕啸云笑了一声,将他抱起来,和他一同躺下,“别紧张,我只想抱抱你。”
杨子期心里对那事已不再抵触,却也没有燕啸云那么大的瘾,他更喜欢情事之后燕啸云的温存,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时常还会说些傻话。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杨子期嘟囔了一声,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燕啸云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就这么不喜欢做那事么”
“我不是说这个!”杨子期忙道,却觉得这样说也不对,不由面上发烫,“我是说和您这样亲近。”
燕啸云高兴得要命,拿着鼻尖去蹭他,“我不是在做梦吧。”
杨子期被他蹭得有些发痒,他们最后还是来了一次。
杨子期主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燕啸云却静坐了一会。
“将军?”杨子期偏过头,询问着看着他。他的裤子褪下了,外袍也亦脱去,只剩一件单衣领口大敞,堪堪遮了一半臀部。他的神情认真而无辜,像写好了作业上交的学生,将一件下流的事情做得这样干净又清纯。
燕啸云仰了仰头,把鼻子中隐隐要流出的东西逼了回去,叹息道:“没什么,就是今天兴奋的次数有点多,头有些飘。”
他克制住自己体内的禽兽小人,没有将杨子期一把按下去,而是忍耐着给他润滑,谁知杨子期见他神色不对,接过了软膏,跪趴在了床边,自己伸手扩张了起来。
他本着自己多动些手,让燕啸云轻松一点的初衷,殊不知他曲起一脚,高抬着臀部的姿势有多撩人,他的面颊因有些难为情而微微泛红,润滑一下抹得多了些,手指一下便滑了进去,令他倒抽了一口气。他缓了一会,才咬着唇,微喘着,又伸进去第二根手指。
“将军请您再稍等一会。”
燕啸云看得口干舌燥,血压又飘高了,不由攥紧了拳,将床单拧得皱起,察觉到他压抑的情欲,杨子期出声恳求了一声,手上也忙加快了速度,却不慎弄出了水声,这声音听得他一紧张,不小心就刮擦到了体内那一点,杨子期冷不防呻吟了一声。
他难堪地合起了腿,企图遮掩那已经高抬起头的物事,强烈的羞耻令他捂住了脸,他竟然在扩张的时候把自己给玩硬了,还恬不知耻地爽得叫了出来!
“不要停,继续。”燕啸云将手覆在他臀上,缓缓揉弄起来,他俯下身去亲吻着他的唇,“子期这样好诱人,就这样把自己玩射一次给我看看吧。”
“唔将军”杨子期眼眶微微发红,那张粗糙的手掌加大了他的快感,摩挲得他臀部又疼又有些痒,竟渴望得到更粗暴的对待,他一狠心一连伸入了三根手指,狠狠在那一点上抠弄了一下,立即弓起了身,瑟缩在了燕啸云怀里低吟。“啊啊——将军唔哈啊”
他将头埋在燕啸云胸前,强迫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别去管,一心沉沦在欲望之中,取悦着燕啸云,他感到后者的物事也涨大着难耐着顶着自己,在他伸手摸去时,他便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得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