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受的一生》(十一)
一直以来,我都将这一个秘密藏掖着,誓死不会告诉第二个人。我向来痛恨我自己身为魅妖,一旦媚骨发作,只要是个男人,哪怕那个人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会饥渴地向他张开自己的身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袁飞死的那夜,我没能回到师门,是因为我在跌下了山谷后,身上的媚骨被魔气催动,堕落成妖。我当时饥渴难耐,本能地寻找精气的来源,在那冰寒天地里,我误闯了浣剑真君闭关的洞府。
原来,那些年,慕无尘一直饱受摄魂术的困扰。我曾经见过他在崖底打坐时,周围壁上的混乱剑痕,我也曾经在自在峰的后山,瞧见一整座被毁掉的树林。慕无尘没有将自己的困境告知他人,他独自压抑自己的兽性。他和摄魂术斗、和自己斗,也和天在斗。
摄魂术并不只是操控人心这么简单,我娘付出了一生的修为来换取慕无尘的沉溺,哪怕慕无尘的神智恢复清醒,他的身体却再也不可能摆脱媚骨的诱惑。我娘坚信,慕无尘总有一日,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求她。
可惜,造化弄人。她先一步死了,慕无尘一个人承受着反噬之苦,忍耐至当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我却在那时候,闯进慕无尘闭关的地方。
那时候,我的媚骨是第一回真正发作,魅妖的初夜散发出的甜味极浓,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得了。我的身子不住在冰面上磨着,热汗浸透了我的衣裳,我的双唇湿润着,微微地翕动。我察觉到有人走近,我强睁着眼,看见了那纯白无垢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我本来可以欺骗我自己,我不知面前之人是慕无尘。但是媚骨却如此之残忍,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神智却极其地清楚。我抬了抬眼,慕无尘的神色很冷峻,他像是一座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山一样,可是,他的眼睛却生得很美,不管它们平时有多冷漠,此时此刻,在那双眼的深处,却熊熊燃烧着黑色的欲火,是那么地鲜活,那么地迷人。
那一刻,我突然可以明白,我娘会为何爱上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被摄魂术所惑的是慕无尘,可陷入在那双眼底的,却是同他的目光对上的人。
“真、真君”我颤抖地唤着。那会儿,我的廉耻正和我的欲望在斗争,我还在拼命忍耐,但是,击碎我的理智的人,并不是我追逐快乐的本能,而正是慕无尘自己。
男人将我从地上一手拖起来,我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我自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年那个弱小无力的孩子,可当他将我扯进他怀里时,我才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跟着,他便亲了我。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泄愤的噙咬。我睁大着双眼,我甚至还能看清他狭长而浓密的睫毛,他的唇压着我,冰凉中带着一股火热,我才知道那是他的舌头。
那会儿,我虽已非无知少年,却从未和任何一个人亲近过。我也从来不知道,单凭亲吻,就能让人浑身乏力,欲火焚身。慕无尘捏住了我的脸,他的气息不再冰冷,而是化作了一团可烧灭一切的火焰,他粗鲁地吮咬着,含吸我的唇珠,他用舌头勾着我,让我用同样的方式去回应他。相较他的粗莽,我什么都不会,我便是长了媚骨,第一次也青涩如雏,更何况,我心里清楚,这么对我的人,是浣剑真君,是我那从没将我视作儿子的父亲。
我的胸口胡乱地喘着,好似要绝了呼吸一样,在亲吻的间隙中,我迷乱地呓语着“不”,慕无尘想是察觉我微弱的抗拒,他猛地将我打横给抱了起来。
“真、真君!是我、你看清楚!是我——”我惊慌地尖叫出声,慕无尘却跟中蛊一样,他将我扔到了打坐的寒石上头。我的身子弹了一下,嘴里就溢出羞耻的呻吟来,跟着慕无尘便压在了我的身上。他仿佛很清楚我的身子要什么,他凶狠地噙住我的嘴唇,将我整个人拢进自己的身子里,你无法想象,那握剑的手在自己的背上疯狂地抚摸的感觉——我觉得不只是我的身子,连我的心都快要被他给揉碎了。,
那双手在我的脊背上游移,我们在寒冰上相拥,像紧紧吸在一起的磁石那样,我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饥渴又热情地吮吻着对方,冰冷的寒室里头不住地响着粗喘呻吟以及布料摩挲的“沙沙”声响。随着男人的抚摸,我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好像完全没了骨头一样,我的抗拒和推搡全成了欲拒还迎,我嘴里的“不要”,就只是为了让他更粗暴地对待我。媚骨让我完全沦为一个为了诱惑男人,而不择手段的浪荡货色,当他扯去我身上的衣服,将我抱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一分顾忌。
我的双手主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的燥热让我变得急色又淫荡,我胡乱地啄吻慕无尘,用这具青涩的身体去不断上下蹭着他。慕无尘的呼吸愈发粗重,在我背上抚摸的手总算来到了我的股间,他一扯下我的裤子,我的性器就弹了出来,淫头处的马眼湿淋淋的,流出好多的精水。空气里除了那诡异的甜香之外,变多了精液的腥膻气,融合在一起,更使人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我们不知不觉将将衣衫褪尽,肉体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