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受的一生》(十二)
我幼时来到天剑阁便受人无视,甚至连着数月下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就连外院的掌事曾经还以为我是个哑巴。那时候我就知道,比起被人欺负,真正令人难受的,其实是孤独。
当初我会救下贺兰芝,说是贪图他的回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我怕我自己作为妖的身份被人发现,躲在不动山里,那里荒芜凄凉,我孤单地活了一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伴。老天也帮我,让贺兰芝瞎了眼睛,他看不见我的眼睛,灵脉又受损,就不知道我是只妖。没有了记忆的贺兰芝,就像是一张洁白的布,他又天性温柔多情,轻易地便让我对他情愫暗生。
说到底,我对贺兰芝的喜欢,也是源自于孤独。我怕自己一个人,我怕我到死时,莫说真心爱我,到时连个记得我的人都没有。
魅妖为情欲而生,我的媚骨醒觉以后,连心性都发生了变化。过去的慕青峰,想执剑四海,铲奸除恶,堕妖的慕青峰,只想藏身一隅,寻一个合心意之人,携手平静地度过后半生。
我只是没想到,不管哪一个,予他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追求,可对我来而言,却都是奢望。
此下,我二人困在这个天坑里。
慕无尘在发狂之下,自绝生路,他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天坑里,也活不了。我也明白自己除了这具身子之外,对他人来说没有一点价值。我何尝乐意自轻自贱,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堂堂正正地活着,做一个被别人所需要的人。
我轻啄着那冰凉的嘴唇,朦胧的火光里头,那张冷硬尖削的脸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瘦成这般,依然如此好看。可惜,慕无尘真的是白长了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不要说笑一笑,他要是偶尔肯放缓神色,不知这天洲仓土上,又有多少人要倾慕他。我轻抚着慕无尘脸颊上的几道血痕,而后便小心地捧着他的脸,一点点地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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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无尘昏迷着,他没有反应,我便细细地吻着他的鼻眼,跟着又来带唇瓣。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唇形姣好,我含了含他的唇珠,微微侧着脸将嘴唇贴上。“唔”我将舌头顶入,耐心地撬开他的齿关,舌头勾绕时,唇间响着细微的水声。筋脉与七窍连通,上身以鼻唇连外,修炼魔功时,常以上口吸人精气,而我要试探慕无尘的灵脉,通过唇舌纠缠,可探寻他的精气本源。
试探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惨,就好似一个人成日大动肝火,伤气伤神,慕无尘发狂了这么多年,灵脉更是残破不堪。若这次我不帮他,他只要再有一回,必会气倒涌而亡。
我起了起身,指腹慢慢地从那张脸的轮廓滑下,至颈项、喉结、然后是锁骨。慕无尘上半身只盖着一件我的外袍,他的皮肤寒凉如冰,要是再温暖不起来,恐有性命之虞。火焰燃烧着,一阵窸窣声响起,衣衫滑至我的脚踝,转眼之间,我就褪尽了自己的衣物。
自从我的身子成熟以后,骨骼便越发柔软,肌肤亦变得愈发白皙细腻。这是媚骨的功效,随着被男人插的次数越多,我的身子也变得不阴不阳,便不是我刻意为之,骨子里也散发着阴柔之气,那些人自己定力不足,反怪我是天生淫浪下贱,专门蛊惑男人。
我走回到慕无尘身边,跟着便如轻纱一样,轻轻地覆在他的身上。比起他硬邦邦又寒冷的身体,我好似没有骨头一样,身子又软、又烫。男人的身体,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流血,我从他的颈项密密地吻着,亲过那些狰狞的伤口,来到胸膛,舌尖轻一勾那深色的尖,抿着、舔舐着。我大可不用管这些前戏,可我也需要满足自己,既然已经抛去了廉耻,我又何必自己找活罪受。
通过这样做,我慢慢地勾起自己的欲望,我试图假装眼前的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可是,这样实在是太难了。慕无尘的存在太强烈、太鲜明,渐渐地,我的身子也热了起来,我稍稍支起身,又去轻咬了咬他的下颌,用自己的胸口去上下慢慢地蹭着他的胸膛,乳首擦过他的尖,磨了几来回,我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一阵颤栗。而且,我发觉到,慕无尘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子,开始变得有点热,如羽般的眼睫也微微一颤。
我覆在他身上,沿着他的胸膛亲下来,缓缓地来到他腰下。我解开了他的裤头,并未着急地扯下,先是摸着他脐下那露出一角稀疏的毳毛。他的那儿贴住了绸裤,此刻还安安分分的。我没法忘记初次那一夜,这物件有多狠、多坏,我甚至只要一回想,就还能清楚地记得,它进出我身子时的样子,那晚,我差点以为,我会被活活弄死在他的身下头。我的手隔着薄薄的步拂过那物件,此刻一分未硬,却有如此分量,慕无尘这样正经古板的人物,不但白瞎了一张脸,还白生得这猛浪的肉枪。
我也不敢耽误太久,只管挪到他身下头,将他这最后一件遮蔽物褪去,将那胯下埋着的一物用手先轻轻套弄。慕无尘修炼的是绝情道,本元坚固,若非他中了摄魂术,岂是旁人能轻易勾引。然而,他现在筋脉滞涩,修为再高也等同于无,又因禁欲太过,反而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