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受的一生》(十七)上
我记不清自己在这儿待了有长时间了,只慢慢地,果子结得越来越少,不只是夜晚,白天也变得越来越凉,能抓到的猎物也比先前少得多。我要不是等着活活饿死冷死,就是让慕无尘日日抱我。
天,亮着。冬天快到了,我什么都没穿,身子却很热。我分开胯骨,坐在慕无尘的腿上,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我,手揉着我的身体,掌心渐渐来到我的臀尖,然后,一边插着我,一边揉捏着那里。我呼吸颤颤,经不住他的爱抚,被干得淫湿敏感的肉穴一直夹得很紧。慕无尘聪明绝顶,只不过是尝过几次,他就已经摸透了我的身子。
这一些天,不管是白天,亦或是黑夜,慕无尘都会压在我身上。“嗯”我的手环过男人的肩,他的肩很宽大,连我都抱不住他,“唔嗯——”他又噙住我的嘴唇,将我放浪的呻吟吞没,他的手摁住我的胯,好让我在他身上坐得更深、更用力。他涨得很大,每一次都要进到最深处,片刻都不让我歇息,让我又痛苦,又快乐。
粗喘着时,我睁开眼。慕无尘离得我极近,他的眼睛闭着,就算是接近高潮,他乱的,也仅仅只有呼吸。一滴汗沿着他额心的丹红,滑坠至人中,润过唇珠,我不禁伸出舌,轻轻一勾,男人便睁开眼。后来,他把我压在石面上,身下虽然铺着他的衣服,可他做得很剧烈,他每一下挺进,我的背都擦着身后,一下又接着一下。我的双腿颤栗地勾住他的腰,脚趾微蜷,在他背上难耐地滑动着。
最后,他射出来了很多,回回都将我灌满,还有吃不住的,也老是在他拔出时从我的湿肿的小穴里滑出来,那儿合都合不住。对魅妖而言,没有什么比男人的精气更管用。和慕无尘好生睡一回,我便是连着数日都空着肚子也行。慕无尘每次抱了我以后,便会收息打坐。
他的绝情道并没有破,事已至此,他的道心依然坚定。这几日和他交合时,我也趁探寻他的气脉。比起数月前,他的气脉不仅充盈,灵气也不再乱冲,反噬造成的损伤也正日益修复。他只要坚持住不再发狂,想必要不了两三年,就能恢复当年鼎盛时至少七成的修为。
素知和魅妖频繁淫和,会身中情毒,沉沦欲事,慕无尘虽日夜抱我,然而,他对我,绝无他念。
这一点自知之明,慕青峰还是有的。
他修炼时,我生了火以后,便无所事事地坐在旁头。这阵子,我的精神时有不济,有时候会突然像断片儿了一样,能记得住的事少,记不住的,却越来越多。我蹲坐在地,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写着字。
“素想少年紫衣玉秀”我边写边念,“兰芝”我的手停了下来。
那一首诗,我听人吟过一遍,就牢牢记在心里。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就算化成了灰,也不会忘了的。
“兰芝”我轻喃喃地念着这二字,手里捏着那块石子,指甲间都夹着泥。我还没回想起来,那头却先有人开口念下去:“——兰芝玉秀,戈扇云横。”(注)
我看了眼慕无尘,他盘坐在石壁下,依然是杳然出尘,不轻易为世间任何一物所动。偶尔,我也会羡慕他如此,心如磐石,从不曾将自己的心,交付予谁。
我沙哑地轻道:“原来你有在听我说话。”慕无尘会知道这首诗,想必,也是我曾经说过的。提及贺兰芝,我便不由想到当初,贺兰芝在魔君的床上活抓住我,他当时已经不记得和我之间的情谊,还打算着此战之后与云霄宫完成婚约。我便是在那时候,脱口说出了我们二人已经结为道侣的事实。
贺兰芝虽不记得与我之间的纠葛,但仍旧受我影响极甚,轻易为我三言两语而受牵制。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没能放弃对他的念想。直到,他亲手毁了玉,我才总算肯相信,他是真心憎恶我的。
“一开始,天门宗的人想活活烧死我,我也是为了保命,并非故意要令贺兰芝难堪,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了我和他结为道侣的事情。”我回想着那一时候,我和贺兰芝是道侣,天门宗的人不敢真拿我怎么样。万一我有个好歹,他们的少宗主也会心脉俱损。
“人人都说,我是痴心妄想。”我摸着地上的那“兰芝”二字,失声轻喃,“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贺兰芝和我并不相配。”
慕无尘睁开眼,眼底一片清冷。他说:“的确如此。”
浣剑真君果真向来是有话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我轻扯了一扯嘴角,丢了石头,抱着双臂看着。火光映着我的脸:“当年,贺兰芝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五年前,不动山。
我为贺兰芝做炉鼎,侥幸将他从鬼门关前给强拽了回来。隔日,贺兰芝醒来,却忘记了前尘过往,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我把手放在贺兰芝的手腕上,他的灵脉看似无大碍,尚有一缕魔气障住心窍,也就是俗界里常说的迷障。要去除迷障,不算多难,只要让他服下清心丹,或是用灵气催逼出他体内的瘴气,他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
贺兰芝身子尚是孱弱,不宜在此时为他洗练筋脉,而我第一次为人做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