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故横死,是你们害我不能转世投胎,沦为游魂!!!’
‘素琴’很激动,握着玉笛的手颤了三颤。她愤恨的望着胭脂,随即又如释然一般笑了起来,冷哼道:‘天地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当我不知你二人那点儿猫腻么?你们害得我妻离子散,害得我那可怜的老母魂归西天。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究竟如何!我更要你尝尝,死在在意之人的手中,是何等的...折磨!!!’
果然,附在素琴身上的正式那日在客家小栈内妄图谋取钱财却摔下楼梯致死的掌家儿。原本胭脂便有了八分猜测,如今听他所言,胭脂更加肯定厉魂的身份。只是肯定归肯定,却不能轻易动手将它消灭。只因它此刻附在素琴的身上,它与素琴的性命便捆绑在一起。它亡,素琴便要跟着送命;它受伤,素琴更不会好过。
矛盾间,‘素琴’却已手持玉笛刺向胭脂。那玉笛虽是常见至极的乐器,却因了所用之人充满杀气的关系,成了一把害人性命的兵刃。她笃定胭脂不会动手伤害于她,更笃定她不会舍弃她逃离此地。所以,她要做的也不过是无尽的攻击,因为对方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便是无尽的闪避。
‘卑鄙!’胭脂会读心,自然清楚‘素琴’心中的想法。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除了闪躲,当真什么都做不了。
‘素琴’接连不断的攻击,招招以毙命为目的;胭脂轻而易举的闪躲,却是充满了焦急和无奈。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厉魂离开素琴的身体。厉魂在素琴的身体里多呆一刻,都是对她的伤害,再继续下去,胭脂担心素琴的身体无法支撑阴气的侵蚀。
如果,自己身受重伤的话,那厉魂会否因为想要亲手了解了自己而脱离素琴的身体呢?边闪躲着,胭脂在心中做着属于她的打算。她是妖,只要内丹不毁,她就活着。但素琴不同,她是个凡人,若是枉送了性命,又因阳寿未尽,就要像这掌家儿一般,生世过着游魂般的日子。
‘既然你这么想借素琴的手伤我杀我,那便来吧。’胭脂停止闪避,含笑望着面带杀意的‘素琴’。她看着‘素琴’突然的抖了一□体,也看着她停在原地。‘其实,’胭脂走前一步看着‘素琴’嗜血的眸子,尽量在那里寻到最初的素琴‘纵是你借着她的身体来杀我,我都不会有半点儿责怪素琴。她要我的命,我的一切,我都甘心给予。被在意的杀,并非是极致痛苦的事情,相反,若能在她的手中结束我的妖命,便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我不会死,我答应过素琴,她许我一世,我便寻她生生世世。
‘少跟我耍花招!你既是想死,我便借她的手杀了你。到时候,取了你的内丹,助我炼妖,当是喜上加喜!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仰天大笑,‘素琴’望着胭脂缓缓闭上的双眸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她紧握玉笛冲向胭脂,想用这本该奏出动人韵律的玉笛刺穿她的脖颈,让她的肉体饱受痛苦。
然而,就在玉笛即将触及胭脂的脖颈之时,‘素琴’突然像被一股力量拉扯般无法继续她原本的动作。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部几乎扭曲着,挣扎着,痛苦着。有声音自‘素琴’的身体里发出,却并未瞧见‘素琴’的唇齿启动。
‘不许你碰她!你若敢伤她分毫,我便要你连魂魄都做不成!卑鄙小人,你的死纯粹是咎由自取!妄想借我的身体伤她?呵,那便付出代价!’
胭脂认识这个声音,哪怕她忘记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姐妹的声音,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是素琴的,是素琴的声音,她的素琴,她爱的素琴。
此时此刻,素琴在和掌家儿的厉魂相互争着控制她们所在的躯体。胭脂所瞧见的,‘素琴’的玉笛被甩在了地上,她弯着腰如醉酒般前后踉跄着。对于这具躯体里的情况如何,胭脂并不知晓。她只知道当素琴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的那刻,胭脂笑了,笑的媚惑,同时也夹杂着自眼框挤出的一滴眼泪。她以为,‘素琴’的玉笛当真会刺穿她的脖颈;她以为,凭一个凡人的能力怎么都不可能走出任何困境。
她忘记了,凡人的力量有时比妖更胜;她忘记了,素琴从来都是在乎她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她同样忘记了,素琴虽然只是凡人,却也愿意为她不顾一切。保护一个人,或是一只妖,从来都无所谓是人非人,只因对方是自己所在意的,那全部的意念和力量,都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信念。
如素琴所说那般:不许碰她!不可伤她!
如此,便是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沃茨奥,为什么封面显示不出来了....坑了坑了...
☆、轮回因果谁人知
素琴从不知道执念会有着怎样的力量。
她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至阴的厉魂占据,而属于她的真正的魂魄却被挤困在身体的一角无从逃脱。她多么焦急,多么迫切。她明明清楚的听到感应到发生的一切,却只能任由那厉魂支配她的身体。直到,那种迫切和焦急越来越甚。她不想胭脂有事,任何事都不可以有。这种迫切的不愿让她的魂魄好似裹上了一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