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偏被此人对了胃口,不知三皇子可否割爱?”
右讳紧紧将申弈护着,竟给他一种被保护的错觉,好像此人宁愿为他挡去面前的千军万马,可他明明根本没听过右讳这个名字。
“可巧,这个人也是我看中的,右先生若要些其他人倒还可以,只有此人我还有些用处。”
包裹在申弈身前的防护放开,申弈得以看见三皇子的目光,他实在没看出来这人对他的看中。攥着他的那只手很紧,紧到他以为这人不会放开,亦或是会站起来说些拒绝的豪言壮语,可是最终他只是缓缓地将手放开,看着他被旁人带走。
“是右讳逾矩了,这人我便不要了,左右不过是一书童而已。”
秦朗微微颔首,显然对自己信任的这位谋士很是满意,宴席结束之后还挑出几个出挑的侍女给右讳送去,倒也有补偿的意思。
申弈被带回去之后,在两人的紧盯下收拾行囊,被他代替的那人看着他,眼神有些阴沉,那股恶意隔着墙都能感受得到,申弈不由打了寒战。
他对人的感觉一向很准,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抱紧了修明的大腿,看中了他对他的善意。
临走时也没几个人来送他,只有些许喜爱他的侍女给他交代了几句,还在那两人的低气压下迅速离开了。
时候尚早,申弈很快就被带到了书房,秦朗正在写一封不知是什么的文书,申弈自觉上前磨墨。
男子的手很清秀,一看就没干过许多重活,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秦朗不解这次安排的眼线怎会是如此错漏百出的人。
申弈一来到府上他便有所察觉,只是这人一向安分,他也就没多加关注,直到今日他莫名吸引了右讳的视线。
秦朗不认为这一切全是巧合,比起将人安排在自家谋士的身边,他更愿意在自己身边看着,左右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你叫什么?”
“风眠。”
“右讳的眼光倒是不错,你做这种事做得很顺手。”
申弈将目光掩下,对这个害死修明全家的幕后黑手,他没有任何的好感,生怕自己露出破绽,只好尽可能地掩藏自己。
“风眠家原本是书香门第,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出来做活,所以对这些事还是十分习惯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真是一块璞玉,你还会干些什么?”
“琴艺略通一二。”
秦朗像是觉得有意思,命人抬来一把琴放在申弈面前,让他弹奏。
此人琴艺倒是不错,秦朗愈发搞不懂背后之人的心思,送来一个武力低下却粗通文墨的眼线到底有什么价值,又或许是此人的价值与右讳有关。
男子磨的墨很是均匀,泡茶的手艺也相当不错,秦朗觉得自己本身并不排斥此人,只要他别搞出什么事情就好。
第7章 七
秦朗工作到很晚,申弈不得已陪他一起熬夜,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居所,一开门就看见床铺上坐着的那人,眉眼体型都是白日那个右讳。
一开口却是熟悉的声音:“小弈,谁让你来的?”
申弈缓慢的大脑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竟看不清自己的心绪,只知道傻傻地盯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庞。
直到那人将他抱入怀中,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自己要来的。”
天色太黑,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听到那不正常的心跳,莫名知道修明不高兴了。
“我都那样拒绝你了,为何还要来。”
“我原以为你知道,我的喜欢从来不是建立在你的喜欢之上的,若有能力我定要将你好好绑在我的身边,若无能力我便好好跟在你的身后。”
“小弈真傻。”
申弈本想反驳,却被那人砍晕过去,他第一个念头竟不是责怪怨恨而是在意这是否是修明的关心,想来他确实是有些傻气。
修明对他是既欢喜又无奈,他何尝不懂他的心思,一旦喜欢上一人,那之后欢喜都与他相关,越是欢喜越是惧怕,惧怕这一份欢喜何时会离自己而去。
这番纠结昏迷之中的申弈是不知道的,他本来是个心思澄明的人,只在修明这件事上过于小心翼翼了,进一步怕是自己多想,退一步又舍不得。
按理说,申弈一个下人不该有多么强的守卫,只是秦朗此人一旦对人生了疑心便容不下一点差错,早早派人在周围看守。
修明很快就被人发现了,无奈只好将人放下,独自逃开。
回到自己的房里将衣服刚换下,就收到了秦朗的召唤,说是白日他看中的下人差点让人掳走。
修明摸不清秦朗的态度,但估摸他是在怀疑申弈的身份,便急忙赶过去。
他来的时候,秦朗正坐在窗边,床上是那个还在昏迷,修明开始思考自己的力道是否下的狠了些。
“右先生可知今夜我家的书童遭了贼人?”
“我也是刚刚被来人告知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我今日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