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了,明日便给你放个假,不用特地来我跟前帮忙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申弈依旧昏迷得深沉。
次日一早,申弈便被弄醒来到秦朗跟前伺候,一天的辛劳下来反而比以前的日子还要难过,特别是秦朗看他的眼神一直有些奇异,弄得申弈精神压力颇大。
昨日被修明打晕后,无端出现在自己床上,申弈心中也有一些计较,他深知修明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那昨日将他送回的一定不是他,唯一的人选便是这位府邸的主人。
他的身份已然不安全,靠近修明还会妨碍他的计划,不如安稳待着寻着机会再给他帮忙。
在申弈看来,秦朗还算个好主子,没事就派申弈出去闲逛两圈,倒不十分拘束。
他这坦然的态度让想抓他狐狸尾巴的秦朗很是纠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他从未见过如此坦荡的眼线。
然而,申弈的事情比起他现今所烦恼的要轻的多,右讳失踪了。
就在那次放假之后,失踪得无声无息,秦朗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人灭口了,毕竟那人的价值可不小。
谈不上多么难过,只是有点可惜,毕竟是个不错的人才,又多次以性命相救。
吩咐下属去安抚他的家人后,秦朗便一人待在书房内,一只手拿着毛笔,却一字都没落下。
“风眠,进来。”
申弈本来守候在外面数着星星,没想到竟是第一个被唤进来的。
“主子有何事吩咐?”秦朗看上去情绪不是很好,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晦暗之中,辨不明晰。
“右讳多半是出事了。”
申弈心说没有,那个叫守一的小哥昨夜才传来安全的消息,顺便在房梁上睡了一宿,说是弥补连夜赶路的遗憾。
“既然你是为右讳而来,如今他不在了我将你送去陪他,可好?”
申弈的心蒙上一层寒凉,眼前人的目光很静,他无一点他是在开玩笑的错觉。
“我的命是主子的。”申弈觉得自己着实没帮上忙,还得惹那人担忧。
秦朗倒是笑了,低低的笑声里有说不出的压抑,申弈觉得此时若是有雷电定然很是应景,不然如何显出这人阴暗下的狂暴。
“那便暂且留着吧,今后有的是你给我陪葬的机会。”
那股急需什么来填补的暴虐好似镇静下来,秦朗一直明白自己大概不是个善终的命格,从他第一次杀人时就知道。
到了这时候反而想拉上什么喜欢的东西陪葬,风眠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小东西活得太过自在,是该经历些挫折。
秦朗一大早被请去皇宫,请的人客客气气的,去的人也是和颜悦色,就是临走前特意将申弈拉来跟前,说了句:“等我回来。”
今日去皇宫的路甚是平坦,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意外,秦朗挺远的就看见右讳的身影,说是身影不过是个大概的轮廓,走进看来那张脸却不是平日瞧见的那张。
“右先生可是另谋高就了?”右讳的旁边就是秦容,这一点倒是不难猜测。
“三皇子莫非认不出我。”修明朝着他看去,到这个时候秦朗的状态反而比平时更放肆些。
“认得出是认得出,修公子为了接近我也是用心良苦,我一人抵修公子一家的命也算值得。”
“那你是承认当年丞相一家是被你污蔑的了?”
略显混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秦朗看了一眼位于高处的那位,清笑一声:“确实是我,我相信父皇那里已经有不少证据,我就不再多说了。”
“那便带下去终身囚禁,也算是对老丞相的一个补偿。”
秦朗看着修明隐忍的表情,也猜到这人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他本是罪大恶极,凭修明的能力能给父皇看到的肯定不止这些,对他的判决却只是幽禁,当年的丞相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秦朗想笑,也不知从何笑起,他终究是被他毁掉了前程,棋差一招,一毁便是全局,好歹他输的还不是太彻底。
秦朗转身请求道:“我还想带一人同我一起,不然还是有些孤单。”
皇帝自是准许。
秦朗带走的申弈,他看着修明一瞬间疯狂的神色意识到自己好像比想像中收获更大,上前握住申弈的肩膀,说道:“风眠这回你的命可真是我的了。”
秦容花了很大力气才压制住想要冲上前的修明,身体累得发疼,还不忘劝告:“我们今晚就去救他,别急,他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乱子,修明不是不知,然而理智总是凌驾于感情之上,他的身体在不要命地往外冲。
秦容无法,只好将人点住,强行带走。
临走前还看见申弈用口型对他们说着别担心,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灿烂中带着点傻气,却让两人的心中都是一紧。
幽禁的环境还不错,可惜秦朗不是一个会安度晚年的人,他朝申弈招手,示意他来身旁伺候。
申弈听话地上前,看着秦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