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一旁的桌子上,低头又见刘楚玉尚在熟睡,只好咬牙收了手,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刘楚玉醒来的时候,旁边早已不见何戢的踪影。
一向克制守礼的何戢居然酒后乱性,他醒来后的表情肯定相当精彩吧?
刘楚玉有些失望没有看到何戢的反应,唤来侍女洗漱好,正打算回皓首阁,出门却见到了正在在院中练剑的何戢。
上次何戢与刘子业在西上阁交手之时,已经将院中珍稀的花木残害了不少,如今看何戢这剑风急急的架势,不知又有多少花草要惨遭荼毒。
“何慧景——”刘楚玉忍不住开口呵斥,“你同我府中的花木有仇是不是。”
何戢回头今天,见到刘楚玉不悦的神情,蓦地一愣,终是怨愤收了剑,不自在地别过脸。
何戢本是恼自己昨个酒后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发泄的举动看在刘楚玉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发什么臭脾气呢?这种事她都没计较,他还好意思恼!想到这刘楚玉就觉得有些不爽,当即冷声开口道:“何大人太久没来公主府,许是不认得出府路了。敛晴,你替我送何大人出去。”
明显的逐客令,敛晴有些发愣:是她太笨了吗,为什么她搞不明白她家公主与前驸马到底是在闹哪一出。明明两人昨个还同睡一张床上,今个一早就翻脸了?!
“何大人这边请——”
敛晴走到何戢身边,刚一开口,就收到了何戢可怕的眼神,她只好转头为难地看着自家主子。
“何大人这是要我亲自送?”刘楚玉挑眉。
何戢咳了咳,敛了怒气,低声开口道:“我有话同你说。”
刘楚玉见何戢他神色严肃,态度诚恳,不似玩笑,这才挥退了敛晴,往他走近了一些。
“昨晚我喝醉了。”何戢垂下眼眸,似有歉意。
“恩,我知道。”刘楚玉淡淡回了一句,一脸‘本公主不同你计较’的表情。
何戢抬头看着她泛红的唇,以及脖间隐隐露出的吻痕,再想到她身上那些痕迹,何戢的头垂地更低了一下,脸上微微泛起了薄红,声音确实明晰而不退缩的,“昨晚是我强迫你的是吗?”
何戢向来是个有担当的人,遇事从来不会躲。酒后乱性这种事,真要做了,他铁定是会认的。可是,刘楚玉却有些为难了:一来她不想罚难于他,二来她又不需要他负责。他肯认,她反而不好处理了。
刘楚玉默了默,用有些轻佻的语气开口道:“唔,一开始是这样的。”
“一开始?”何戢有些的错愕,抬头看她。
“你也知道,府上的男宠都被我散了。”刘楚玉侧头别过脸,目光有些轻飘,“偶尔……我也有需求,而你身体又好,所以……”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不介意?!”
何戢脸上的错愕变成了惊讶,然后变成羞恼,最后变成彻底的愤怒。那表情当真是精彩至极,可惜,刘楚玉如今却没了细看的心思。
“也不能这么说。”她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怎么说也要有何大人的相貌和体力才行。”
“刘—楚—玉!”何戢咬牙,“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话来?!”
“是你非要问我的。”刘楚玉戏谑地看着他,有些无辜的样子。
“算我脑子进水了才会问你这种问题!”何戢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看着何戢拂袖而去的背影,刘楚玉总算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与戏谑,垂眸低低叹了口气。
不是她故意要刺激何戢,只是从昨日何戢醉后的情形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是有感情的。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再给她任何误会的余地。
从要了怀敬开始,她已经过了两年多的荒唐日子了,实在有些倦了。义阳王那次,她自地府门前走了一遭,便想通了,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如果何戢肯看在她拼死救他的份上原谅他,她愿意同他好好过,孩子虽不是他的,但既然她能怀上,她也可以为他生下孩子。
然而,刘子业打乱了她的计划,而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与何戢终究越走越远了。
她想,等到将刘子尚送上帝位,她这个长公主也该嫁个人安安分分过日子了。怀敬如果肯做驸马,她可以帮他安排一个身份,若怀敬不肯,那么她可物色别的人选。
但无论如何,这人选却不可能是何戢。
一来,她给何家带去过太多的耻辱。二来,何家必须要有子嗣,而她怕是没这本事的。
在皓首阁用完了早膳,管家过来禀告道:牢中的流玥之前染了风寒,近日病情加剧,情形有些不太好。
“他还有完没完?”刘楚玉有些不耐烦:一个大男人体质怎么差成这样,他是存心求死吗。
嘴上虽这么说,但刘楚玉到底还需要宫中的无影替她办事,倒也没有犹豫,当即就往地牢而去。
说是地牢,但刘楚玉其实是最讨厌私刑的,当年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