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乔沉思的神色,开口道:“你肚中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其中一个?或许我知道下落。”
倚乔见刘楚玉这么说,也觉得没有了再隐瞒地必要,于是直接询问刘楚玉子谋的去向。
刘楚玉一愣,忽然又瞬即明白了过来。
“他身上中了毒,我让云清帮他解了。至于他最后去了哪,我也不清楚。”刘楚玉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蹙眉回忆了一会儿从才开口道,“我在建康城西郊有处宅子,我让云清给了子谋,或者你可以遣人过去问问。”
倚乔闻此,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欣喜,当即问清了具体地址,写了下来,准备什么时候空了写封信找人捎过去。
刘楚玉见此情景,心头隐隐有种空落之感——如今,她是连个可以写信的人都没了。
天越发地冷了,好在倚乔安排给刘楚玉的房间里却大部分时间都燃着火炉,倒也十分暖和。
刘楚玉睡了几日安稳觉,精神好了很多,只是一直等不到流玥和怀敬的人,让她心头不免也开始有些着急。
只是上次的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刘楚玉不敢贸然外出,只能在一边在倚乔的住处继续等待,一边乞求寻她的人能看懂她暗中留下的那些痕迹。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迎来了年关。
除夕夜,张姐帮倚乔同刘楚玉两人做了一顿还算丰富的年夜饭,便自个回隔壁吃年夜饭去了。留下倚乔同刘楚玉两人有些孤单地对坐着。
倚乔有了身孕,自然无法守夜,吃过饭,刘楚玉先扶她回房休息,而后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桌前,迎接新的一年。
院外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刘楚玉缩在火炉旁,听着外面的声响,终于赶到不那么冷清。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守岁呢。
建府前,她都是在宫中过除夕,不管宫宴是否热闹,散场后刘子业都会拉着她去御花园的一角放烟花。
火光明灭,她仰头欣赏那短暂璀璨的片刻,刘子业总会变出些好玩的玩艺送给她做礼物,有生命的,没生命的;值钱的,不值钱的……可惜,这么多年,最后竟没一件保留下来。
刘楚玉倒出炉上温着的热酒喝了一口,辛辣的椒柏味溢满口腔,她呛得地几乎流泪,忽地想起她同何戟渡过的除夕之夜。
那时她同何戟成亲不过半年,感情还未生出变故,两人窝在西上阁赌酒猜灯谜。可怜何戟性子直,哪里是刘楚玉的对手,最后饮得酩酊大醉,还被刘楚玉拿着墨笔被刘楚玉画了个花脸。
那是她同何戟一起过的唯一一次除夕,后来先帝去了,同她有矛盾的何戟再无顾忌地搬出了公主府,再后来,即为后的刘子业增加了她的食邑,公主府上多了许多仆人,也多了他人送来的男宠。
那之后的除夕夜,刘楚玉都是赴完宫宴赴家宴,心不在焉地看着老管家安排的节目,在歌舞声中抱着怀敬沉沉睡去……
呵,原来自己以往的年还过的挺热闹的。
刘楚玉这一笑,有些涩涩的,她一面烤着火,一面回忆着过往的种种,最终靠着桌子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依旧热闹又冷清,刘楚玉渐渐做好了等不到怀敬的心理准备,开始同张姐学着做一些必要的活计。
倚乔这里终究不能常久地待下去,刘楚玉总要为自己找条后路。
虽然,她尚不知——没有财产,没有手艺,她该以何为生?
“姑娘这么漂亮 ,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张姐不知刘楚玉身份,见她发愁,于是出主意道。
刘楚玉笑笑,刚想说什么,忽地胃里一阵翻腾,她忍不住靠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莫非……”
看着张姐欲言又止的神情,刘楚玉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月事已经好久不曾来过了。
之前一直处于奔走逃命的状态,她不曾留意此事,即使偶尔想起,也以为自己是因为紧张,导致月事紊乱。
只是如今,联想到自己今日的食量及症状,刘楚玉不得不开始担忧起另一种可能性——她怀孕了。
(狗血第一波,公主有孕了!
最近回家过年了,然后发现放假比上班更不利于更文,因为大脑会被各种事情占据,难以进入写作状态。
如果大家发现作者君最近的文字有点干巴巴的,请体谅下~)
火灾
对于孩子,刘楚玉无疑是期待过的,只是如今的情形,却由不得她孕育另一个生命。
怀疑自己有孕后,刘楚玉偷偷让给倚乔看诊的大夫替自己把了脉。虽然大夫没能诊断出具体的怀孕时间,但刘楚玉根据自己最后一次来葵水的时间推算,孩子的父亲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刘子业,要么是何戢。
如果是刘子业,这无疑是乱伦的产物,留不得;如果是何戢,何家定然也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心头有了计较,刘楚玉准备尽快打掉孩子,只是住在倚乔这里堕胎确实不便,而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