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行走多年,性格里早融入江湖人不拘小节的洒脱,还有一些敢做敢当的豪侠之气,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况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孔安婕除了孀妇的身份以外,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他以前不是太子,做事还能随心所欲,难不成当了太子以后还要受到拘束?那他还不如不当这个太子好了!
看看,不光梁国的大臣反对此事,梁歌对他们更是怨声载道,想他和红衣经过多少困难才把浮云楼经营至今,那可是一部血泪辛酸史,远远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概括的,对于困境他和红衣从不晓得放弃,也绝不会屈服,只会坚持到底。
末了,还是姬红衣的一席话说服皇后:“哥哥这一生喜欢和要的东西不多,尽管他受到了皇上这么多年的忽视,可他并没有自暴自弃,相反变得越发的优秀。且他这次难得的下定决心坚持一件事,其实他大可以收孔安婕做侍妾和侧妃,但他并没有做这么做,甚至恨不得与天下人为敌也要迎娶喜欢的女子做太子妃,那是为什么?那是他真的爱上了,喜欢上了那个女子,并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如果逼急了,他不愿做这个太子,撂开手远走江湖,娘娘你以为如何呢?”
皇后沉默了许久,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一生,最后终是点了点头。皇后点头后就好办多了,许多人自有皇后去说服,尤其是皇后的娘家被皇后说服以后,这件事就成板上钉钉了。
在被送回车遇之前,孔安婕都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被爹娘接回家后,她才晓得自己要去梁国和亲。孔大人和萧冠泓一直没放弃寻找,找人都快找疯了,盼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平安归来,全家都是喜极而泣。
出乎意料之外,孔安婕本人却不答应去和亲,甚至宁愿抗旨不遵。
梁放歌很无奈,他好不容易让梁国的大臣点头了,可谓是费尽心机、殚精竭虑,奈何新娘却跟他唱起反调来,这让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为此,他免不了亲自来问孔安婕:“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想为前夫守节?”
孔安婕很恼火,自动忽略了前夫这个话题。她的秉性素来温和,这次却难得地对梁歌冷嘲热讽起来:“我一介残花败柳,如何能嫁给梁国的太子殿下?你梁国的名门贵女多如牛毛,何必屈就我一个寡妇?”
梁歌微敛眉,他的声音是惯性的凉薄,此时却带着明显的愠怒:“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我也许会揍他个人马仰翻,或是一笑置之,但你这么说,无异于是将我的真心放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
“你不喜欢我,不想嫁给我,所以百般贬低你自己,对!你说的没错,这些身份在世人眼中是无法改变的,但却要因人而宜,至少,我觉得你是值得我去爱,去维护,去喜欢的女子,如果你心里有人,我认了,可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但如果你只是因为自卑,因为这个身份而拒绝我,那我更不能听你胡说八道,从而毁了我的幸福生活。”
孔安婕怒了,谁胡说八道了:“才不是这些原因,你这个骗子!”
事情急转而下,自己怎么成了骗子?梁歌觉得这个黑锅不能背,遂用清亮的眸子直视着她道:“哪有骗你?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孔安婕冷笑,明媚的眸子毫不畏缩的和他对视,恨声道:“没有假话吗?那当初是谁说过要带我去见若樱的?谁说她平安无事在养伤的?我后来求过你许多次,你次次骗我,每次都推到下一次,一直推到最后一次,你才对我说,你并没有见过若樱,那些话都是你胡诌出来骗我的?你要如何自圆其说?”
梁放歌很头疼,他用手指不停的抚着漆黑的眉毛,斟酌着言语:“我承认我起初是骗了你,可我是一片好心,你没看到我刚救你的时候,你伤势很严重,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好不容易将你救治好了,我若是不那么说,你哪肯好好的养伤?”
见孔安婕沉默下来,他顿了顿,继续好声好气地道:“若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并没有看到你的友人,只发现你受伤倒地,那你担心之余还不得伤心欲绝,稳定是不会配合治伤了……我也是迫于无奈,只好拿些好话哄你,顺着你说啦,再说……”
孔安婕很难过,心里揪的紧紧的,她本以为若樱和自己一样被人所救,却未料到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若樱真真切切的失踪了。
她心底其实已经相信梁歌的话了,却自欺欺人的抱着一丝侥幸,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这次真没骗我?你救我时真的没看到若樱吗?我抱着她一起昏倒的,为什么你没发现她?”
梁放歌心里气苦,对于若樱的事,他真是两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按他的原意,迟早是要带孔安婕去见若樱的,可没料到师傅微雨散人偶有一日在浮云楼里发现若樱了,事情顿时变大发了。
微雨散人在法场上被萧冠泓打败,驻颜有术的脸上早挂不住了,再加上他亲眼见到陶氏被萧冠泓活剐了,虽说只是个旧情人,可微雨散人的多情是出了名儿的,旧情人和新情人他都爱,不然他也不可能答应陶氏去以身犯险的掳走楚世孙,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