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将他引进来吧。”
当日栾子辰从雅安离开的时候,周子昌和小满却是没有走,毕竟赵典还没有被找到。如今周子昌从雅安过来了,岂不是连带着小满也从雅安过来了?小满作为夏欢的贴身小厮,也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玉兔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所以栾子辰就想先把周子昌引进来了。
只是周子昌还没有迈进大门,那哭声已经响彻天地了,
“诶哟喂我的栾大人哪!大事不好了呀!”
等到周子昌一路哭着喊着跑到栾子辰跟前的时候,他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栾子辰的脚边。
“什么事情不好了?你先与我说说清楚。”
栾子辰一边将周子昌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对着周子昌说道。结果周子昌那厮死活不肯起来不算,还连带着鼻涕眼泪一块儿往栾子辰的袖子上抹。
“还不是那个小满!也不知道小满是犯了什么错哟!刚刚回到京城就被一群侍卫给抓了起来,说他是什么周国细作,栾大人你说,小满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哪里是什么细作啊?”
周国,细作?
难道这就是小满对不住夏欢的地方?
且不说栾子辰这边知晓了此事之后欲待做什么,先说小满被抓之后去了哪里。小满是被谁抓走的?他是被当今天子宣和帝抓走的,所以当夏欢被带到宣和殿的时候,就看见了满身是血趴在地上再难动弹的小满。
“小满……你……”
夏欢戴着手铐脚镣行动不便,光是迈出几步路去将哗啦啦地一通响。
“便是见了父皇都不请安了吗?”
宣和帝坐在龙案后头,依旧是平日里的温文儒雅。
就好像平日里的老三一样。
老三和父皇,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惩治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夏欢跪倒在地,给宣和帝行了一个大礼。
“这做奴才的,最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你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得把这口饭报答好了。结果你倒好,没有养出个好奴才来,反倒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好好看看这里头的东西。”
宣和帝说罢,就把龙案上的一堆信件扔到了夏欢的面前。
看那样子,怕是有二十余封。
夏欢将信将疑地拆开了宣和帝扔给他的东西,然后一打开就明白了大概。这里的二十余封信件,都是小满和周澜往来的证据。
夏欢摇头苦笑,小满的一番情谊终究还是东付流水。此等机密得东西若非是周澜自己交出来,别人又怎么可能拿的到?周澜此时此刻将这些东西交出来,不就是为了坐实小满细作的身份,甚而指证自己与他内外勾结,祸乱大夏吗?
“其实朕心里都知道,你不可能会有谋反的意思,二十年来你一直躲着朝堂,也是为了能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一些,因为你自己就是个大麻烦……你明白朕的意思。”
夏欢他当然明白。
他不是真正的皇子却受着二皇子的封号,宣和帝还一味地给他宠爱让他连尾巴都夹不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好似稍不留神,他所有的秘密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此万劫不复。
宣和帝的宠爱,他夏欢当真受不起。
“父皇今日召我过来,就是为了要与我说这些?”
夏欢抬起脑袋来,对着宣和帝笑得灿烂。
“自然不是。其实朕一直不喜你的,他与别人生的孩子,朕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所以淑妃那么对你,朕也从来没有制止过。”宣和帝从龙案后头走到夏欢身侧,将夏欢戴着手铐的手拿起来,放在眼睛底下打量了一会儿,才对着夏欢说到,
“看看,看看,这手腕上都留下痕迹了。她也真够狠心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狠手,那法子可是阴毒得狠啊!将你的一只手挂起来,整个身子只有脚尖着地,可脚尖还偏偏使不上力气,端是难受得紧吧?每次你从淑妃那里回去总是要闭门不出几日,别人当你是懒惰,只有朕知道你是在养伤。不知怎么的,朕看到那个骚女人罚你,朕这心里就莫名得舒畅,你说怪也不怪?”
自然算不得奇怪。
圣上您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让我处在那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遭人记恨,不就是为了看我被如何太子欺负吗?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太子殿下。
罪魁祸首又不是他。
“不过你也不要说朕不疼你,朕今日便就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好好惩治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若不是他与周澜的信件板上钉钉,你也不会被冤枉勾结周国!”
什么?惩治小满?
夏欢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小满,此时此刻的小满就已然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若是这都不算惩治,还有什么算惩治?
“父皇,小满是我的近侍,他做什么我都不怨他,就算如今担了这私通外国的罪名我也不怨他恨他!”
“那可不行,朕怎可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