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再知晓一遍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不过这一切因为有了夏欢而显得不一样。
夏颜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当时夏欢没有管他,任他在冷宫里过一辈子,他会不会就什么都不知晓,然后在唯唯诺诺和躲躲藏藏中度过一生?人啊最怕有了念想,一但有了念想,就什么也不怕了。
夏欢就是夏颜的念想。
刚开始的时候,夏颜是羡慕,羡慕夏欢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羡慕夏欢一招手,呼啦啦一群人上赶着来伺候。可后来,夏颜就是恨了,恨夏欢跟他一样都是庶子,却因为有一个受宠的母妃而受千万人惧怕。
可再后来,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好似夏欢,成了他心里唯一的人。
他起初不过是不服气,处处与夏欢比,他看的书要比夏欢多,写的字要比夏欢的正,说出来的话要比夏欢好听,作出来的动作更是要比夏欢的潇洒,他把夏欢当作的目标,所以他的眼睛里也只容得下夏欢,乃至后来夏欢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都像扎根一般地印在了夏颜的心上。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撼动半分。
所以在他知道夏欢不是他的亲哥哥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的,欣喜若狂。
好像所有的事都有了终点。
那就是夏欢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小时候我最爱到二哥这里了,因为二哥这里暖和,不像我那里,冷得像座冰窖。”
自那日大殿摊牌之后,夏颜就把夏欢安置到了他以前的寝殿,宫里的人都知道新皇上有个新宠还是个男人,却不知道这个新宠就是以前的二皇子。
而回到自己以前寝殿的夏欢,也是百千滋味在心头。
原来,还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上辈子的夏颜算是默默无闻得很,就算是宣和帝驾崩的时候都没有露过面。登基之后,夏欢就随便给了他个封号,让他出宫住着去了。夏颜自己倒也明白,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安安稳稳地呆在王府里,一呆就是一辈子。
只是这辈子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夏欢一时的不忍心,让夏颜有了登基成王的野心,然后之后所有的事情,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全然变了样貌。
夏欢拨弄了拨弄窗台上的画眉,也没理会坐在他身后的夏颜。
夏颜这几天每天都来,不过他也不多呆,说上两句话就走,两个人和和气气的,也不像一副仇人的面貌。
只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又是一场较量。
看他们两个谁先沉不住气。
“新皇登基,应该有好多事情要准备吧?天天来我这里做什么?”
夏欢给笼子里的画眉倒了些水,连身子都没转回去。
“你倒是与这只鸟相处得好。”
夏颜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些笑意。
“大抵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罢。”夏欢转过身子来,对夏颜笑得灿烂。
夏颜看着夏欢没有说话,他送这只画眉给夏欢,确实也是为了让夏欢明白他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管这个笼子打造得多么精巧,他夏欢永远是这皇宫里的一只金丝雀,这辈子,逃无可逃。
“这里的东西都没怎么变过,伺候的宫人也都是些新面孔。看来这几年,你确实下了不少心思也做了不少部署,太子输给你,倒也不冤枉。”
夏颜从桌子那头走过来,走到夏欢近旁后,也拿起了一根芦苇叶子,逗弄了逗弄里头的那只画眉,就对着夏欢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只画眉有些焦躁。”
夏欢看了看笼子里的鸟,躲开了夏颜势在必得的眼睛,
“大概是想出去了罢。”
结果夏颜捏住夏欢的脸就把他的头给转了过来,
“有人跟我说军队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郑锦了,你猜他是不是偷偷回到了京城?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他又会不会想来这里带你走?”
夏欢别开头躲开夏颜的手,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
可是夏颜依旧不放心,非要让夏欢说个清楚才好,
“如果他来带你走了,或者栾子辰来带你走了,你会不会跟他们一起走?”
然后夏欢就沉默了。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那只画眉后,才对着夏颜说道,
“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一遍一遍地问我?只要能走,我便不会再这里多留一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外头……”
只是不等夏欢说完话,夏颜就把夏欢一把拉了过来,不等夏欢站稳,就捏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夏欢心里不依,推拒着就要从夏颜怀里离开,却不料夏颜的怀抱实在太紧,无论夏欢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夏颜半分!而一直吻着夏欢的夏颜则是将自己的双臂收得紧紧,好似他一放手,夏欢就会消失了一般!
等到夏颜把夏欢松开的时候,他就把脑袋搁在了夏欢的肩窝处,
“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