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神,太子只是伤了层皮肉,并无大碍,想来你已经猜到了,那情劫便是你。如今已安然渡过,我等也放心将天帝这个位置交由殿下了。”寂逢缓缓道来。
却是听得筑子遥有些黯然神伤,原来不过被他们利用一番罢了,其中两个还是自己知心故交,不免觉得伤神。
彼时,南宫御紧紧握住筑子遥一只手,令他安心,可是正如朔逃所言他终究还是要回去当天帝的,心下便是一凉。
天大地大,当真容不下渺小一个他?
届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今日,当真热闹。”是东原的声音。
“容御,随我回去,三日后登基帝位。”其肃然的面上不容后者拒绝,可是他偏偏不同,南宫御淡然张口:“从千年前自刎那一刻起,世上便已无容御一人,叔父,抱歉,怕是要辜负了您和父君期望。”
即便语气再是冷淡,却也着实听出了他的实意。
东原皱了皱眉,疾言厉色:“容御,叔父可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跟我回去。”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叔父您也不例外。”
东原一句话没有,半晌无语,他的眼神看得筑子遥心里发毛,令人不寒而栗。骤然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讽刺道:“如今他失去仙力,除了容颜不变和寿命长些,已与凡人无二,虽然碧纯的死令人惋惜痛心,但是容御,你是九天太子,尔等禁忌之恋是万万容不得的!”
“叔父说的是,天妃绝不会是子遥,是以我也永远不会成为天帝。何况,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有仙力便足矣。”
“容御!”东原怒叫一声,周遭房梁一震险些坍塌,半妖见状不妙在筑子遥面前挡了挡,劝阻道:“父亲,放过仙君罢。纵使天蚕情丝已断去,可五千年的情意哪里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你们做了诸多事情,甚至前天帝豁去了性命,不是终究也作徒劳吗?不如放弃罢,放过他们,也放过您自己……”
东原念在对半妖母女有愧的份上神情稍有缓和,但心头怒气并未散去,冷然:“半妖,你闪开。”后者很是果决,借机回首将一个乾坤袋塞入筑子遥手中,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忽然一道红黑色锋芒闪过,整个客栈倒塌一片,化为乌有,好是里面的人都走得及时。
待蒙蒙尘埃落地,已不见筑子遥与南宫御二人的踪影,东原狠狠瞪了眼九幽,而后者不以为然地正与半妖调笑,坏他大事还撩他女儿,东原恨恨地抓起半妖准备回去。
不过九幽自然也非吃素的,拦住去路,眸底闪过一道狐狸光泽,谓然:“听闻当年绞杀老魔君时东原帝君出力最大,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与岳父大人比试一番?”
“岳父?九幽,半妖不会跟你的,痴心妄想!”
“哦?”九幽看了一眼半妖,朝他微微一笑,半妖面色泛红,低头对着东原道:“父亲,对不起。”
继而,便是一场混战,为不伤及无辜,二人转移阵地去了荒野漠土之上。
南宫御横腰抱着筑子遥循身来到一片竹林里,情境似曾相识,筑子遥惊喜交集,抬眸看着南宫御:“容御,你是如何找到此地的?”
其手在筑子遥唇上轻轻一搭,嘴畔勾起一道坏笑,柔声道:“世上早已没有了容御,而吾不过一介凡人,不知可否有幸与公子结得良缘?”
“但愿不是一段孽缘。”筑子遥戏谑道。
五千年,可当真不好熬呢。
“东原帝君为何没有追来,他会这么轻易就罢休么?”
南宫御轻轻一笑,“这便要问他女婿了。”
筑子遥明了,随之相笑,随即打开方才半妖塞给他的乾坤袋,里面微微泛着白色光泽,隐约还可以看出睡莲的形状。
筑子遥猛然一喜,与南宫御寻了一舟小船,轻手将隐莲缓缓放出水中,静静飘开。
当年容御是千年苏醒,隐莲修为较低,却被伤得不清,原来半妖寻来了她的魂魄,想必再过个几百年她又可以站在筑子遥面前活蹦乱跳了。
至于那一身仙力,正如南宫御所言,他们两人之间,其中一个有便足矣。
突然,南宫御从身后搂住筑子遥腰间,呼吸喘出的气息在他脖子边徘徊,化作一阵红晕,轻声:“如今皇帝都换了,赐婚也不必去顾他,你我可算是夫妻了。”
是了,九幽有了半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理朝政,随便弄了个刺杀假死过去,纳兰媛作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纵使万般不愿意也只得由她代朝,谁叫军师“处死”,国师不知去向呢。
提及“军师大人”,此刻正不知在哪和司命那老奸巨猾的卿卿我我。
芙婉也被接回了姜国,这次却是她自己回去的,相信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观木子轩终于耐不过良心将木叶霖的事情都告诉了木阮飞,木叶霖被处以绞刑,却也偿还不清他欠下的命债。
南宫御瞧见筑子遥心不在焉,令他有些不爽,今日的天气真好,怎的奈何娘子这般不解风情。
不知风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