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接着说:“还有啊,美景,你一定要弄清楚,昨天夜里并不是我主动对蔚青城做了什么,是蔚青城主动把我按在床上的,我挣都挣不开。说句实话,那种力度让我联想到了不久之前我刚刚经历过的强暴,并没有美感可言,我本来可以用床头的烟灰缸砸晕他,可我实在太喜欢他了,我舍不得,所以,发生这件事,并非是我情愿的。”
她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就好像这本来就是远在美国的表亲的邻居的故事,于这房间里的任何人都无关,不急于辩解,不慌于内疚,站在最大受害者的立场阐述她所经历的无奈的事实,别说,编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美景将视线落在蔚青城的身上,等他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可是,直到香烟燃尽了,他也没能讲出一个真正平复这场风波的字来,他习惯性地端起马克杯,往烟灰缸里倒了一点水,然后放下杯子,冷冰冰地直视何培,说:“说完了?你可以穿上衣服离开了。”
这就完事了?她捉奸捉得也太没有激情了,至少应该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嘴巴才像那么回事啊!这剧情才刚刚准备展开就要大结局了,她果然不是个当作家的好苗子,连起码的节奏都掌握不了。
这该不会是一个奸夫在掩护奸妇的圈套?要么说人在危机时刻脑子就是很灵光,美景腾地站起,一个马步蹲在沙发上,愤怒地直指何培:“想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句台词是不是有些没气势?姿势似乎也不是很有气势,从蔚青城一副看待智障的眼神来看自己就足以体现出来。
美景后悔了,真正的强大不需要如此虚张声势,换作别的厉害的姑娘,比如余宝珠吧,肯定不会像个猴子一样滑稽地跳上沙发撒泼,如果何培能表现得像个超凡脱俗的清高妓女,那余宝珠一定能成为何培德高望重、端庄大气又冷艳风情的老鸨妈咪。
“呵呵。”何培讥讽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到底是让我走,还是不让我走?”
蔚青城冷漠道:“穿上你自己的衣服,从我家消失,随便你去哪里。你也可以去警局报警说我强奸了你,你尽管放心,就算你不报警抓我,我这辈子也不再打算跟你有任何交集。”
“白睡了是吗?”何培反问。
“不然呢?”他挑眉,“要收费吗?”
何培抿了抿唇,站起来回卧室去换自己的衣服。
美景决定先把蔚青城挠个大花脸再去挠何培,她心中倒数三二一零,然后,一屁股坐下来,捂着脸无声地大哭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遇到真正的困难时会如同宇宙最强少女般所向披靡、无所畏惧,没想到,自己是如此怂。
她是个爱情上的失败者,连自己的爱情都经营不好,两段恋爱遭遇两个极品小三,她这是名副其实的“渣男收割机”啊!
蔚青城去拉她的手臂,被她怄气地甩开:“人渣,别碰我!”
她听到了,无奈之下几不可闻的叹息。
何培换好衣服出来后,站在美景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对吗,美景?”
“再跟你做朋友就是我脑子有水!我后悔死了跟你做朋友,你不配做我的朋友,你滚!”美景一边擦眼泪,一边吼,心里还在琢磨到底要不要跳起来给她一嘴巴,毕竟这是最佳时期,现在不打过个几年在大街上遇到了,她再一跃而起给人一耳光就显得太没水准了,哪有人如此后知后觉。
“那好,既然不是朋友了,那我有些话要说。”何培从沙发上拾起自己的包挎上,“我还喜欢蔚青城。我知道从今以后很难再走进他的生活,所以,我要交代你,好好照顾他,就算你来到他的身边不过是为了一场卑劣的职场交易,当他为你偿还债务,送你玫瑰跑车,挽回了遥远给你的羞辱,满足了你的虚荣心,便有了你所谓的心动和爱情。也正因此,你背叛了所谓的闺密情。即使你是如此现实又物质的女孩,他还是盲目地喜欢你,我希望你珍重这份喜欢,下一次不要因为遇见更富有的人而背叛他,毕竟这世界上有很多不需要他为自己付出一丝一毫就甘愿付出一生的女孩子,只是她们都没有你幸运。”
美景的哭泣停止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与自己相识十几年的好友,好像就在上一秒钟她才认识这个可怕的人。
傻姑娘才讲气话,企图用气势去伤害别人,而有心机的女孩,她可以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地把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变成刀子直直地扎进人心。你挣扎时,刀子不疼,疼的是你自己。
交错一名挚友,不如交一条不懂人话的好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啊!
此时,美景才真正地发觉原来自己很早之前就不喜欢何培了,或许是从她遭遇了强暴之后在医院里恶毒地诅咒自己的时候开始。
人都有良心,她是一路迎着明媚的阳光成长的祖国好花朵,人善心美,她的良心在不断地谴责她去大包大揽那些不幸的根源,把罪恶的源头紧紧地捆绑在自己身上,她和何培的友谊,其实早在那一刻分崩离析。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