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两张小巧玲珑的摇床上,一阵嚎啕大哭非常适时且煞风景的震破耳膜……然后他那最最亲爱的娇妻,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他,披了件单衣,头也不回的就去侍候起那两个小祖宗,那对本来还含在他口中的饱满茱萸,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那两个欢快的舞着小手的无齿之徒口中,然后被贪婪霸占,肆意的吮食。
把孩子留在身旁亲自教养,是当初他们五个人一起达成的共识。
故,如今纵使他再眼红再郁闷,但共识摆在那里,他也只能满眼妒忌加无奈的接受,这两个无齿之徒的横刀夺爱的事实!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稍稍压下满腔的欲 火后,安抚了某处,也起身跟在老婆后面任劳任怨的当个好老公、好爹爹,给这两个嗓门震天的小家伙当牛当马,好不容易侍候到两个小东西乖乖睡着了,却转眼又是快到早朝的时间,期期盼盼的轮寝就这样在小家伙的哭闹声中过去。
满肚子的欲火和委屈没法宣泄,行文忿忿的皱了邹鼻子,“狠狠”的戳了一下两小家伙肉嘟嘟的粉嫩小脸,在裴晓蕾的怪罪之前,可怜兮兮的捧着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好生的委屈的控诉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爹爹我是看你们个儿小,才姑且把我家娘子借给你们俩个月……”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慷慨的一借,就借了大半年……
这两个已经牙牙学语的小人儿,别的本事没有,和小爹爹抢娘亲的本领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得很,每到小爹爹侍寝的时候,他们总能找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赖在娘亲的寝宫不走……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十几次下来后,行文本来还可以自我安慰的想,自己这里也只不过沧海一粟,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夺爱之战中,杯具掉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
一翻明查暗访后,他惨烈的发现,原来摆在茶几上杯具,由此至终都只有他这孤孤独独的一套。
那两个小家伙,从不会在大师兄的时间半夜大哭,也不会在恃着可爱就指使侍从抱着自己来敲二师兄的门,更不会在三师兄身旁玩闹得不知时辰……
堂堂的楚国女皇四皇夫,手掌吏部和礼部两个大权,在楚秦裴三国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这样的一个人物,如今居然被两个没断奶的小娃儿给生生的欺负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敢在小爹爹头上动土,他们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于是乎,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下午,威风凛凛的四皇夫一发狠,拎着两个小东西,一手一个全丢到里院去,给那些闲得发霉,天天闹着要抱曾徒孙的长老们折腾,他就不信,在一群老狐狸的包围疼爱下,那两个小捣蛋还能长着翅膀飞来坏他的好事。
“龙儿和凤儿呢?”裴晓蕾一回到寝宫左右不见儿女,立即逮住不知何时过来,早早已经换回便服的行文询问道。
“师祖母挂念他们,一早便把他们接去里院玩耍了!”行文一边面不红心不慌,老定的扯着谎话,一边挥退屋内的侍从,自己亲自为裴晓蕾换下沉重的朝服。
“被接去里院了啊?”裴晓蕾在案头拿起一本书册,打开翻折的空白页,道:“那这个故事今日应是能写完了!!”
“什么故事?”行文绕到她的身后,接过她书册看了一眼题目,讶然的念到:“山寨女大王抢亲记”?
“嗯嗯嗯……故事不错吧!”裴晓蕾猛是点头,炫耀着道,“这故事我写的!”
行文一目十行的翻看了几页,摇头打击道,“文采确实不错,但剧情……写得不甚妥当?”
“呀?那里不妥当?”裴晓蕾一听,立即凑脑袋过来,虚心讨教。
“此处,此处,还有此处……”行文一连点了几个地方,作为曾经的赶考生,他十分权威的直指错处,特别是到了故事的高 潮部分,他干脆就把书册一合,毫不留情的把裴晓蕾最后的一丝希望湮灭。
“太扯了,写得实在太扯了……”
他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直接把裴晓蕾刚刚萌芽的小小文豪梦,摔了个粉碎。
“可是,可是你也没当过山寨女大王啊,怎么就笃定故事不会这样发展?”裴晓蕾勉强把最后一片玻璃心捧在胸口,作最后的挣扎.。
行文眉角一挑,反口的取笑道:“莫非夫人您当过山寨女大王?”
“为妻自然是……”裴晓蕾的声音突然一顿,低下半声道,“看过很多山寨女大王的书!”
行文笑而不语,只含笑望着她。却让裴晓蕾有种被人指着脑袋怀疑的感觉,不言败,不服输的裴家基因被激发了起来。她眉目婉转,笑眯眯的转过身子,淡定的在椅凳上捡起一条巴掌大的精致明黄腰带,左右一伸拉,“啪啪”拍出两声脆响后,姿态曼妙向行文走去,声音细慢和缓的轻道:“夫君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那既是如此,为妻怕是真的要当过一回山寨女大王,才能探究得了个中滋味。”
行文望着横在眼前的腰带,先是眼睛一亮,然后睫毛一颤,一双明亮的俊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