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搂住他的脖子,嗔怪道:“总是这样不提前告诉我,迟早被你吓死啊。”
宋明季首先跨进浴桶里,感受了一下水温,然后才慢慢放下她,“凉不凉?”
“哪里就冻死我了?”
“哟,这小娘子性子挺烈呀,六爷我就喜欢性子烈的。”
她被这流氓样子逗得不行,拍掉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诚惶诚恐地道:“六爷不要呀,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心里早已有了情哥哥,不想委身他人。”
“别怕别怕,六爷我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听话。”
她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不行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是当不了演员了,太难为情了。”
“比和我赤,身,裸,体共浴还难为情?瞧瞧你耳朵红的。”
她扭了扭身子正色道:“我才没难为情呢?不就是和男人一起洗澡吗?我小时候总和我表姐我弟三个人一起洗澡。”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不禁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难怪她对自己没有那么抗拒,也很轻易就信任一个人,果然是之前接触的人都太好了,不知道这社会的险恶。
他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
她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禁以为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遂在浴桶里换了个姿势后才慢悠悠地答道:“嗯,什么问题?”
“你之前怎么没交过男朋友呢?”
“哈?这是什么问题,没交过男友很奇怪吗?”
他赶紧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很优秀,无论哪一方面,性格,品德,外貌都很出色,不可能没有人追求你。”
“他们追求我我就必须交男友?”
“呃……”还真是把他噎得说不出什么来,“那你怎么会同意和我交往?”
“喜欢你咯。”脑子里想的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什么,这种蠢事怎么又发生了呢!她本打算慢慢沒入水中,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个缩头乌龟吧。不想宋明季直接向上挺了挺身子,硬是把她给拱了上来,她不禁大惊失色道:“别乱动,你那什么顶着我了……”
“你如果不撩我,他能顶着你?”
她惊慌失措地直起身准备出去,宋明季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稍微抬起腿就把她截住了。
魅惑十足的男低音再次想起,“撩完我,就想跑?”
“你冷静点儿,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一起洗澡了。”
只听“哗啦”一声,男人抱着女人快步迈出浴桶,他扯过软榻上准备好的布料,轻车熟路地给身下的女人擦拭着,尤其是某个部位,他拿了块精致的方帕轻柔地点了点。
尽管她每次都夹紧双腿,可依然逃不过被看了个精光的命运,而每当这个时候,那男人都会更厚颜无耻地逗弄她,整个澡间都会回荡起她强行忍耐可又实在忍不住而发出的呻,吟声,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有时也会生气,有时会扭扭捏捏,甚至会偶尔欲拒还迎,也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要了自己,他总是回答说不行,很坚决又很无奈。
她不得不心生敬佩,如果这还不算真爱的话。所以有时候,她会无理取闹地非要他要了自己,比如故意脱掉裤子躲在被子,或是更过分地直接骑在他身上来回磨蹭。
而他刚开始时是真的很愤怒,很生气地教育她,后来也渐渐发现这女人根本不敢动真格的,只是想要折磨自己而已,但凡他稍微吓唬她一下,她就会像缩头乌龟一样立即躲起来。
☆、矛盾
到了二月初一这日,是为太后七十大寿,虽然皇家名义上宣称一切从简,但仍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比如张油然献了一本用金丝绣成的经书,眼睛差点儿累瞎了,她亲自矾的字样,大部分由绣娘们完成,她只是偶尔绣上两下。
太后收了大家的贺礼,异常高兴,偶尔拿出来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或是把孙女们,重孙女们都叫来一起玩耍。
然而张油然并无一子半女,蜀王只宠她一人的事情又是满城皆知,太后不禁对左右人说些怨怼之辞。
谢藇在东宫得知此事,立即叫来妹妹一叙,未及开口先流下泪来,张油然见此不禁也感伤起来。
“蜀王殿下如此待你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她当即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只默默啜泣,室内唯有她姊妹二人的哭泣之声。
许是眼泪流干了,她缓缓开口道:“殿下这样做难道姐姐就不明白?”她又抽泣两下,继续说:“如若殿下没有子嗣,那他就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他内心无比敬重太子殿下。不知在你们看来是怎样的,他并不是受制于我,他只是用我作幌子来避免不好的事发生。
不是说太子殿下多疑猜忌,而是在其位,谋其政,那位子上的定是孤家寡人,他只是想做个敬之爱之的弟弟。为什么我们姊妹会嫁给他们兄弟?真的是因为谢家功勋卓著?
你我都知道,当时太子殿下突发疾病,蜀王作为嫡子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