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浮起一片祈盼之色。
但愿,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翌日,黄昏,
侯爷府内,粉幔垂地的小阁内,
鸾萱有些苦恼的看著铺了一床的各式各样的裙衫,左挑右挑的不知道该穿哪一件去,
这个桃红色的似乎不错啊,可是这个上面绣的蝴蝶有些旧了,
这个绿的,又有些黯淡了,
这个黄色的,不行,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这个蓝色的……
好像还不错哎? 她拿著蓝色的流苏云水袖裙在铜镜前比划著,脸上的神情既有些兴奋,有有些忐忑。
其实,昨晚她想了一晚,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第二日醒来,她本来有些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今日是他的寿辰。她又不忍不去,又想著他那般认真的说著,一定会等著她去,一直等到她来,想著想著,她的唇角,不由又微微翘了起来,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她脸上的笑容,竟是甜美如蜜。
她正这麽傻笑著,突然发现铜镜内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看著铜镜内多出来的女子身影,当下一惊,手中的衣服险些落了地。
她惊讶的回头看著脸色异常的女子,想起她正是叶浮歌先前相好的女子含烟,自己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自从他们回来之後,这女子也曾来找过叶浮歌几次,但是好像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鸾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脱开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是我给这里的一个下人塞了些银子,那个下人才肯偷偷放我进来的,我……我是来找侯爷的,他在哪?我有些话想与他说”
“哦……他现在不在府里。一大早就出去了” 鸾萱如实说著,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起来。
不想,那女子却有些诡异的笑了一下,点头道,:“如此,那也好……”
鸾萱见她这般说,正觉得奇怪,却突见那女子竟然扑通一声,猛然跪在了鸾萱的脚下。
“你……你……这麽跪我是做什麽?”鸾萱惊讶的看著她竟是突然这麽跪倒在自己脚下,一时间惊得呆住了
“郡主,我求你把侯爷让给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可以失去他,若是……若是你不肯……”
“若是我不肯,怎麽样?”鸾萱皱了皱眉头,水汪汪的眸子注视著她有些不高兴,
“若是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含烟说著,猛然间抽出一把闪著寒光的雪刃,含泪一笑,恨恨道
“那我只好一死!”
她话音一落,二话不说便将那把短刀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鸾萱一惊,心中一震,急忙弯身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脱口叫道,
“你疯了??竟然要寻死!”
含烟垂下眼帘哭著道,:“我不知道没有他我要怎麽活,我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他盼了回来,这麽多年,我一直立誓非君不嫁,可是他却说他已经不爱我了,如果我不能在他身边,那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她越说越伤心,神情也越来越激动,说著说著又要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了过去,鸾萱自然死命拽著,到最後也被她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弄的烦躁不堪,她一把抢过含烟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摔倒地上,瞪著她大声道,
“你这些话要说便全都跟他说去,到我这里来寻死觅活的做什麽嘛,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他现在就蝴蝶山,你去……找他吧!”
含烟听了,方渐渐的止住了哭,她含泪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泛起一丝喜色,她急忙站起身,抹著眼泪笑道,
“谢谢郡主,郡主你对含烟的大恩大德,永生不忘”她这般说罢,便满脸喜悦的跑了出去,脸上哪里还有再轻生的念头,
鸾萱看著地上那一把闪著银光的匕首,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突然觉得好疲惫,好疲倦,她又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整个人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我只赌这一次,我想你会回来。
却说蝴蝶山上,叶浮歌看著漫天飞舞的萤火,只猜想著鸾萱该是如何开心兴奋,想著她脸上会如何露出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著想著,自己的脸色不由得也笑意融融。
远远的,似有一个女子身影朝著他匆匆跑了来,他神色一震,扬著唇刚想揶揄她几句怎麽来的这麽慢,但当他看清月色下,那一身翠紫色衣裙的女子时,面色却是一僵,
“怎麽会是你?” 他呆了一下,清透精致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层浓浓的失望。先前那期待而喜悦的面色也随著看清她的面容时,彻底冷淡了下来。
“是郡主说她没有时间来,让我来陪你的”
含烟再说什麽,叶浮歌的已经听不清了,也没有兴趣再多听,他那晴朗如月的好心情此刻已然跌入谷底,他现在很想立刻跑回去质问鸾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含烟的款款深情目光,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於她,不想再让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