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身後空无一人的小道,低下头来,手指绞缠在一起,目光闷闷不乐的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湿乎乎的。
忽而,一只白嫩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肩头上,如琴音般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船就要起航了,我看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鸾萱闷著头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方小声道,:“我也没有盼望著他能来。我本来就是要成全他们的……”
洞箫子听了,轻笑了一声,挑著眉头反问道,:“既然你不想让他来,那你一直站在这里不上船,又是为何?”
鸾萱的目光更潮湿了,她低下头,有两滴大大的泪珠在眼眶边上摇摇欲坠,声音里夹著丝丝哭腔,
“我只是有些难过,我觉得好像自己什麽都没有了……为什麽他们全都要骗我……为什麽……”
那一晚,她想著也许叶浮歌很快就会回来,也许会骂自己,也许会质问自己为何不去,可是他竟一天一夜都不回来,她又自己跑到蝴蝶山去,也不见他踪迹。便猜到他一定和那含烟在一起,
“什麽一直会等我,等到我来,全都是骗人,全都是骗人的……” 她这般说著,眼眶不由更湿了。
洞箫子目光一动,清滟的眸子掠起一丝怜惜,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幽幽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麽,中原人素来狡诈无情,最擅长的便是说谎,他们的话说的再动听,再悦耳,再诚恳,你都只能把它当做是一场笑话来听,若是你当真了,便会输个彻底,便会伤的体无完肤,可是你却总是不听……”
鸾萱轻轻抽噎了一声,几滴泪珠从眼眶边脱落下来,砸落在洞箫子的肩头上,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哭著轻声道,
“我再也不会信他们了,再也不信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扶桑麽,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回来……”
洞箫子点了点头,轻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起她的一只手,带著她缓缓的朝著大船上走了去,
不多时。那华丽的船舫便飘飘渺渺的消失在了浩瀚的江水中。直到那一艘船舫就快要消沈在火红的夕阳中。
寂静的小道上,才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夕阳斜处,一个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满头大汗的沿著路跑来,手里还紧紧捏著一张雪白的信。朝著烟波浩渺的江水远处不停招手叫道,
“鸾萱……鸾萱!!”
“鸾……萱……别走……别走啊……!”
“鸾萱~!!!!”
但是,任凭他在岸上如何的大声呼喊,直到他声嘶力竭的将嗓子也喊哑了,那一艘船舫上的人也没有听到,只是在一阵清冷的水风吹拂下,悠然消逝。
日暮西沈,叶浮歌怅然若失的看著平静的再无一丝波澜的茫茫江水,再无一丝帆影的水面,颓然的缓缓坐在地上,手中的信纸随著水风从他指间嗖然而飞,如落花般,在空中打了个几个转,便落在了水面上,
信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很快便被江水浸湿,乌黑的墨迹随水而散,很快便化成了模糊的一团……
什麽祝我们白头偕老,什麽早生贵子,什麽百年好合??
没有你,我又愿意和谁去白头偕老??!!
作家的话:soso,还是木完,好吧,完结只能放在明天了,嘤嘤……为啥一到结局,我总是越写越多,抓狂……
不过,明天真的一定会完结了,……(>_<)……
(30鲜币)第206章 此情何苦枉断肠(郡主大结局下)
半年後,
华丽雅致的侯爷府,清净悠然的花园内,
叶浮歌坐在石登上草草看了一眼公文,看著里面字字句句日渐紧急的军情,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将那竹简随手放在桌子上,两指掐了掐额心,睿智通透的目光虽依然如往昔般光彩夺目,可是却再无往日的轻浮浪荡之态。反而多了几分抑郁沈郁之色。
“泠春涧啊,泠春涧,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肯让人消停……你到底还要看多少人流血,看多少户人家支离破碎才甘心??”
他正这般叹著,忽而见院子外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紧接著,便见老管家满面激动的跑了进来,一边看著叶浮歌,一边笑著朝著拱门外叫道。
“回来了!!回来了!”
“刘伯……你慢点说……你说谁回来了?” 叶浮歌从没见这老管家有过如此激动兴奋的神色,摸不著头脑的问道。
“是她……是她回来了!” 许是上了年纪,又太过激动,他一时间只是不停重复著这句话,高兴的叫个不停。
“到底是谁回来了?” 叶浮歌见他这不寻常的态度,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看,便听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一个五彩裙裳的少女抬腿垮进了院子里。朝著他歪头笑道,
“可不就是我嘛,除了我,还能有谁?”
叶浮歌一呆,愣愣的看著她,一向伶牙俐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