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述说着内部的空虚,想要释放,想要被填满,想要人碰。
任何东西碰到他都让他颤栗,特别是想到自己的手曾碰过那个青年的那里,便忍不住想把手放在自己那里。有次真的碰到了,他小心翼翼握住自己脆弱的小家伙,只是这样就轻而易举地迸溅出来。他感觉天塌了,砸得自己两眼冒星星。以后无论多渴求,坚决不用手,等待漫长的骚\动过去。
因为总得不到释放,身体越发敏感。现在只要看到苏燎的身影,银墨就下意识地想到碰过他那里的手也碰过自己那里,身体不禁升温,做贼心虚般刻意回避着。
“前辈,你身体不舒服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苏燎认真问。
“没有。”银墨目不斜视走过去,上楼进入客房。
门刚关起,银墨倚着门重重喘气,抓着胸口冷汗淋漓。好一会儿,头晕眼花地走向床边,倒在床上疼得身体颤抖。
四只侍从围在大堂饭桌上交头接耳。
“师父真的有些不对劲。”阿小道。
“哪里?我看着还是那么高贵冷艳,出手快准狠,路上的刺客大半都是被他吓跑的。”阿二道。
“你这小婊|子懂什么?我说的是内在的变化。”阿小牛哄哄的样子。
阿二条件反射地想喷,看见阿大警告的眼神,咬牙闭嘴,甘愿做小□□去了。
阿三颇为怜悯地看阿二一眼,道:“什么内在的变化?”
阿小抚着光秃秃的下巴装智者,“最近我给师父剥了很多橘子,师父都吃了。”
三只面面相觑,“……所以呢?”
阿小拍桌而起,吓了众人一跳。“你们想啊,橘子是酸的!师父爱吃酸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嗐!说明有了啊!”
“有什么了?”
阿小摸摸自己的肚子,挤眉弄眼。
三只风中凌乱,“你不要告诉我们……”
“没错!师父肚子里有娃娃了!这就是内在的变化!”
“……”
“大白天的大放厥词什么!”苏燎沉声道。阿依银河也在。
四只吓破了胆,当即抱头鼠窜。阿二道:“我是无辜的。”
阿大道:“我也是。”
阿三跟上,“我也是。”
阿小:“……”
阿依恨铁不成钢地拧阿小的耳朵,“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命了?”
银河反倒劝:“算了,别让师父知道就行了。”
阿小不甘心道:“可是师父确实喜欢吃酸,胃口不好,还容易疲劳嗜睡。”
苏燎皱眉,没再说什么。
☆、十二
至青唐城,阿依接到信笺,说接应人不日到来。阿依对苏燎道:“阿雅可能会来。”苏燎听了锁眉深思。银墨不禁在意。
银河问阿雅是谁。阿依说阿雅是他们族中的女祭司,祭祀占卜医药蛊术无所不通,且地位高崇,是许多男子的梦中情人,包括阿大。但大家都知道,阿雅喜欢苏燎。
银墨面不改色,心里却打响警钟:奇怪,自己心跳个什么劲啊!不安个什么劲啊!想要那个阿雅不要来个什么劲啊!差点对苏燎脱口而出“你这个负心汉”个什么劲啊!自己怨妇个什么什么劲啊!愤怒个什么劲啊!耳热个什么劲啊!落荒而逃个什么劲啊!
“师父,您要去哪儿呀?”阿小喊道。
“走走。”
“我陪您。”
“不用。
银墨在前面走,后面跟来脚步声,“说了不用……”回头却发现跟来的是苏燎。
苏燎道:“我陪前辈走走。”
银墨说不出话了,径自往前走。
这是阴天,天气沉闷,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街上人不多。
青年与银墨并肩而行,不声不响握住银墨的手。银墨挣扎片刻,作罢,心里涌出莫名的委屈与安定。
只是沉默地走,谁也不说一句话,穿过大街小巷,牵着手。直至雷鸣阵阵,大雨倾盆而下,苏燎拉着银墨往巷子深处跑,跑到一户人家院门檐下躲雨。银墨跑的时候有些快乐,冷雨浇灌,被握住的掌心却暖和。
苏燎拿出丝帕给银墨擦头发,银墨想起上次那条丝帕还没还给他——偷偷洗了揣在怀里。于是拿出来给苏燎,十分不好意思。
“前辈帮我擦。”苏燎笑道。
“这是你的。”
“我知道。前辈帮我擦。”
银墨踌躇须臾,伸着爪子挠苏燎的头发,胡乱擦着,靠得太近,眼睛没处放,飘来飘去。
“前辈,擦到脖子了。”
“啊?”银墨连忙丢开手。
苏燎复又握住银墨的手,靠得更近,银墨后退撞上门。苏燎道:“闭上眼睛。”
银墨羞赧至极,闭上眼睛。自然而然的,唇再次被吸吮,并不用力,很是温柔。银墨张开牙齿,也未等到对方更深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