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懂, 能及时发现密友的不对劲并马上报过来,已经很不错。
黎影想了想, 让她按兵不动, 保持警惕,有什么异常随时上报,她那里则加紧调查陆泊言养在外面的两个孩子生母是谁。
提起这个事她就生气。为了好友的隐密不在第一时间外泄, 她亲自在缘澜小区附近埋伏了近半个月,结果除了季安澜和来带孩子的两个保姆,加上做饭阿姨, 还有一周两次的家政, 就没看到别的可疑女人。
要是真是代孕, 陆泊言这过错方的位子坐得可就不那么稳了。
可要说陆泊言完全没有问题, 她也并不相信。
正思索着,眼前车灯一晃,陆泊言的车开进了别墅。
黎影抄起照相机, 连拍了几张他下车进屋的照片。
确认他进门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十二分钟就到零点,她不由兴奋起来。
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泊言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结合刚才Ann传给她的实时信息,陆泊言来这肯定要做点什么。
直到黎影瞪得两个眼睛都要干透了,里头由于男主人夜来而次第亮起的灯竟然又一盏盏熄灭,只余下最后亮起的,位于二楼偏东方向的那间,黎影猜那间是陆泊言的。
这是要住在这里?
黎影好似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她盯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有突破了!
她很确定在此之前,没有陌生女性进入眼前这栋房子,那么之后呢?
黎影打定主意今晚不睡了,结果她睁眼到天亮,仍然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并且在下半夜的时候,唯一亮着的那盏夜灯也熄灭了。
天渐渐亮起来,蓝灰色的,云层很厚。看样子今天会下雨。黎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监视对象正一家人老老少少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热腾腾的早餐,揉了揉被干粮弄皱的胃,三两口啃掉一个干巴巴的面包当早餐,最后一口刚咬进嘴里,一楼,做了整面透明落地窗的餐厅里,陆泊言和季安澜似乎争吵了起来。
她忙抄起设备,嘴里大力吞咽,差点把自己当场噎死。
她不知道陆泊言他们说了些什么,争执了一会儿,季安澜似乎败下阵来,指挥着一个保姆去收拾些东西,自己则和另一个保姆分别抱着两个孩子出来。
而陆泊言则先把自己昨晚开回来的迈巴赫先开出来停在一边,又返身进去把常带孩子出门的那辆车从里面倒出来,帮着保姆和母亲把两个孩子哄到车上安顿好,跟季安澜一人开着一辆车出了小区。
卧槽!这是要干什么?
黎影隐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她迅速收好装备,单手一挎,另一只手抽空按了按跳个不停的眼皮,顺势给Ann拨了通电话说了情况。她监视小别墅的地方在另一个楼里,跟他们隔着一条街,银色凯美瑞开得飞快,在下个路口一拐出去,正好看见陆泊言母子二人的汽车尾巴,她眼也不错地就跟了上去。
为了等两个娃娃睡足,陆泊言他们出发的时候已是早高峰,车辆川流不息,黎影猜不出陆泊言要去哪,生怕跟丢,咬得很紧,等再开出去两条街,她反应过来眼前的路线通往哪里,突然反应过来陆泊言竟然要带着孩子去找夏星湖,惊得目瞪口呆。
“我去,他这是要上天啊!”
本来就是逆高峰,越往外开,车越少,黎影现在后悔自己刚才咬得那么紧,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陆泊言心中存着事,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快到海景别墅时才发现有辆车跟着他。
他目光如鹰,锐利至极,只一眼就认出来车是黎影名下。
想到这位妻子的闺中蜜友曾经对自己的各种打探行为,他一哂,也不理她,迳自跟季安澜把两个孩子带到自家门前。
黎影知道自己暴露了,见他没赶自己的意思,干脆直接跟上去。
一边小跑一边跟Ann再一次确认夏星湖的情况。
夏星湖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囫囵了几小时,梦境一个接一个,又短又促,画面纷至沓来,醒来后觉得睡的这觉,好比直接熬了三个通宵,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对焦,额角跳个不停。
她精神不振,早餐就只喝了半杯牛奶,陈红眼见她面色憔悴,食欲不振,有心想劝她去医院看看,她却干脆连药都不吃了。
陈红焦虑,落入Ann的眼中,自然是要向黎影汇报。
她动作虽小,却频繁,夏星湖撑着额头斜了眼儿看她:“跟阿影说话?”
Ann迟疑片刻,点点头。
夏星湖没再问,只觉得心口突突的跳得飞快,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明明身体极疲惫,精神却很亢奋,总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想要找个东西打一打,砸一砸。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晃了晃,扶住椅背站稳。
Ann和陈红都忧心地看着她,陈红还拿着几只白色素身的小药瓶,劝她把药吃了。
Ann盯了盯药瓶,看夏星湖不想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