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泽阳从后面裹住了他。
即使姜润挣扎不自在,裴泽阳也倔强着不肯放过。
异常尴尬的早晨,姜润生物钟比较稳定,七点准时醒来,距离裴泽阳的九点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他不敢动,因为背后有异物顶着——他自己也是,又哪能嫌弃别人。
他脸发烫,感觉到小腹里有一股能量在四处涌动,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那一吻。姜润想,如果昨晚发生了意料之外地事,那他现在还会这么紧张羞涩吗?应该不会了吧……
窗外有鸟鸣,来自低空的叽叽喳喳,姜润想再睡一会儿都睡不着了,他禁闭着眼思维放空,空着空着,昨晚的那一幕倏地就重新涌现出来。
裴泽阳控着他的腰,吻得激烈,动情,吻得他无法呼吸。
姜润羞耻极了,昨天怎么就跟欲求不满似的,还回应了呢?不该一把推开的吗……
一定是裴泽阳装的太脆弱,让他被同情迷失了心智。一定是这样……
当姜润把脸埋在被子里,当鸵鸟当得最起劲的时候,裴泽阳也醒了,枕在姜润脖子下方的手臂太麻,害得他做噩梦梦见了自己截肢。然而醒过来一看,冷汗几乎全消,多美好的现实啊,胳膊没断,还有润润在怀。
“润润,醒了没?”
裴泽阳笑闹着摸了摸裴泽阳的小腹,引得他一阵瑟索。
“别装了,我摸到你的鸡皮疙瘩了。”他把伸进姜润衣服里的手伸出来,替他盖好肚子,说:“换个姿势,我累了。”
说罢他就把自个儿翻正,也把姜润翻正,但搂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抽出来。
对于裴泽阳来说,抱着他,是一种幸福的慰劳。30年来,他没有哪一个早晨像今天这么幸福地醒来。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姜润被迫继续睡了一个回笼觉,醒过来的时候厨房噼里啪啦作响,隐隐约约的食物香气穿过厨房客厅,从门缝里钻进了他的鼻腔。
一个可怕的想法乍现在脑海,他几乎是立刻下地,箭步冲了出去,虽然他预想过那样的场景,但是他真实所见的一幕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
汤锅里的泡面刺啦刺啦作响,不知煮了多久汤汁都快收干,边沿出现焦状,已经不像两分钟前那样鲜香四溢。而那管锅的人正举着个锅盖在另一只煎锅上动作,锅里水都没擦干就下油煎鸡蛋的裴泽阳满目惊恐,东弹西跳地躲避着热油的溅出。
姜润捂着嘴巴站在厨房门口,眼睁睁看着裴泽阳的白色T恤被炸上一个又一个油斑,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裴泽阳这等四肢发达连煎鸡蛋都不会的蠢货!
“出去出去!”
姜润冲进去,关了火把裴泽阳往外推,裴泽阳脸上挂着些不适时宜的惊喜:“你起来了呀!”
厨房门被拉上,裴泽阳的笑容被关在门外,他手里还举着锅铲。
隔着磨砂的门,他看见姜润在里面动作,油烟机嗡嗡开到了最大。里面那个小影子像是把他精心制作的早饭到了,乒铃乓啷收拾灶台的声音强烈地刺激着裴泽阳的自尊心。
“你别扔啊!我的劳动成果!”裴泽阳忍不住打开一条门缝探头进去。
只见姜润正围着一条天蓝色围裙俯身在洗手池上,沾满泡沫的手熟练地动作着,姜润回过头来嘲笑:“你这劳动成果,留着得毒死我!”
裴泽阳被姜润的笑打动了片刻,傻傻地说:“你真好看。”
姜润听了,瞬间浑身发毛,裴泽阳一张嘴,是怎么忍到今天没让他发现的……
“几点了?”他转口问。
“八点四十。”
“得了,别吃了。”
姜润在围裙上擦擦手,所剩的时间根本不足够他重新准备一份早餐。他伸手去够身后的绳结,手上沾了凉水,一时没能摸通。
裴泽阳寻了机会上前,顺势抱住姜润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亲昵道:“我早该跟你在一起的。”
姜润一个激灵,心想这人大早上在发什么情,扒拉着他的手说:“在一起个屁啊。”
裴泽阳听姜润不承认,急眼了,手上力道重了几分,险些把姜润勒吐出来,他气急败坏地问:“亲都亲了睡都睡了!你还嘴硬什么!”
姜润剧烈咳嗽,这个时候跟裴泽阳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只好顺从说,“行行行!”
裴泽阳满意地松了手,帮姜润解开围裙带子:“这才乖嘛!”
姜润趁裴泽阳一个不注意溜到了卫生间,他洗了把脸,注意到洗手池上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心想,裴泽阳到底是有心的。
可他……
脖子的红印有几道挺深,说是被蚊子咬的显然说不过去,出来找衣服的时候,裴泽阳又给他提供了新的西装。
那人举着衣架笑眯眯,弯弯的眼睛里透着寻常人看不见的特殊喜好,他对姜润慢条斯理地说:“你穿西装的样子,贼特码好看。”
“……”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