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心里的弦,急的嘴角快要冒泡。
就在这时,一个仙娥偷偷走到天帝跟前耳语道:“陛下,海棠仙子求见。”
天帝一皱眉头,说:“没看到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么。要她走,不见。”
仙娥顿了顿,又道:“可海棠仙子说她有九天玄女的消息!”
仙娥是压低了嗓子说的,可仍逃不过破月和西天王的耳朵,天帝感到有两股迫人的视线扫过来,只得清了清嗓子道:“还愣着做什么?让她进来啊。”
海棠仙子今日着一件淡山茱萸粉的衫子,将她的脸衬的又白又粉嫩,见着魔尊破月她先是朝她行了礼,而后才对天帝、西天王行礼。
西天王早就等不及了,他大步一迈,高大的身躯极带有压迫,吊着两根浓黑的眉毛问道:“快快诉来我女的消息。”
海棠仙子被他一骇倒是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可看见破月一双眼凝着她,那颗摇摇晃晃如同池塘里浮萍一样的心便定了下来。
她先从怀里掏出一块鹅黄的布料,西天王一看,忙的接过指着上面的的一团小白云图案道:“不会错,这是小女的衣服,她自小喜欢祥云图案,每一件衣服衫子都会绣有。”
捏着女儿的衣服布料,他的眼角湿润,空荡荡的心忽然有了点着落道:“那她人呢,你可看到她去了哪?”
海棠摇摇头。
“我不知道。”
西天王如同揪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上前将她的手腕子捏的死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都看到她了,你想想,仔细的想想,说不定都想到了呢。”
海棠被他这么一扯害怕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破月忙在一旁道:“西天王,你吓着她了。”
海棠从他的手心里挣脱过,大声道:“我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可我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书生和一个独眼的男人说过话。”
破月紧抓话语的重点,道:“独眼的男人?”
海棠跑过去,躲到破月身后道:“对,那人长相太可怖了,我只看了一眼便忘了了。”
破月想了想问道:“他眼睛到半张脸是不是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海棠连忙点头:“而且他一来瘴气重的连太阳都快避过了。”
西天王脸色瞬得掉入冰点,破月也崩紧唇线。
天帝颤巍巍的问:“是不是、是不是和东方既白有关?”
破月点头。
西天王心里最后的一根弦也断了!
通天教主东方既白!
三界里谁不知道他的名号!
若他女儿的失踪真的与他有关,他去哪里去求自己女儿活着的一点儿希望!
凌霄殿里这个往日威风十足的西天王一瞬间像老了好几千岁,连背脊都抖得快要弯下。
西天王爱女心切,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膝盖一弯朝破月跪了下去:“魔尊,刚才算我的不是,只要你能救出我的女儿,别说你要西天,就是你让我去当牛做马我也认了!”
☆、星宿宫
西天王知道这三界里唯一能和东方既白硬碰硬的便只有她魔尊破月了,只要他唯一的女儿能回来,跪下来又算的了什么?
破月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她讶异的朝后退了一步而后扶起西天王,颇有些为难道:“不瞒你说,如今东方既白早已被太白金星长庚关入八卦秘镜中,这与西楼相接触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座下弟子。”
初听此话,天帝也觉得诧异,东方既白大大杀四野、六亲不认,怎么还有收下弟子。
破月对天帝解释道:“我也是才听说,东方既白座下有三个弟子,书生清河、女魃寒江雪还有一个到现在都不清楚底细,听海棠仙子这么描述,与西楼接触的人应该便是清河。”
破月一点点抽丝剥茧,西天王慢慢听着,那颗冷却下来的心又回温过来,一双眼睛渴望似得挂在破月身上。
可破月也不敢就这么答应下来,毕竟她到现在都不知为何西楼会掳走九天玄女,西楼又为何和清河相识。
倒是在一旁默然不语的任平生像想到什么似得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尊上,你可记得星宿宫。”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自长庚和通天教主同时封印到了八卦秘镜里,她已经私下去了那好几回了。
于是她扬扬眉,问道:“怎么了?”
任平生在魔界看的书多也杂,其中有一本记载道,九重天上的神仙在星宿宫内都有自己的本命星宿,只要他不陨灭,他的本命星宿便一直亮着。如此,九天玄女是生是死不是一查便知。
任平生如实道出,西天王听得眼睛发亮,往日他想没有头的苍蝇乱窜,如今听了任平生的话心情激动道:“那还等什么,马上去查啊!”
即使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哪,知道她好好地活着也是极好的!
他望向天帝,天帝一拂手,道了句:“走吧。”便带着众人去往星宿宫。
星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