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 宁宁听到這個名字,白嫩的俏臉泛起一陣紅暈。「 他陪著我直到嬰儿出世,從醫生口中知道我和嬰儿無恙便百般不舍的去美國找相隨大哥了…他走前還哭喊著不想离開我,還致電給相隨大哥,罵他為什麼不拖延時間什麼的……嘻嘻…… 」
銀鈐般的笑聲,嬌艷的紅暈,訴說著她的幸福。
「 嘻嘻…相隨大哥當時很無辜耶,無端的給阿滿罵了一頓…嘻嘻…… 」
程未常也跟著幻想那個一向笑得洒脫的男人露出無辜的表情,亦忍俊不住輕笑出聲。「 他何時回來?」
足足有七個月也沒有見過好友,說真的,他還真有點挂念他。
「 阿滿說相隨大哥還要几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 是嗎?看來擁那個白痴知道後又要大吵大鬧了。」 他很自然地提起自己那個別扭的情人。
聞言,宁宁甜甜的笑容一僵。
「 哥……你和哥最近好嗎?」 雖然她對前夫和兄長的背叛已感到釋怀,但每次想起自己竟在街道上怒罵和她相依為命的兄長,她便感到自責与愧疚。
「 你哥啊……還不是老樣子。」 他無奈地搖搖頭,續道:「 在我上班時,他永遠都會有辦法將家里搞得亂七八糟,不是一堆看完的報紙丟在地上,便是把一大堆肮臟的衣物隨手放在一旁;他說他想幫我清理,可他掃地的時候,卻用掃把隨便的把地上的灰塵或垃圾全掃進沙發底便算了;當他想幫我准備晚餐,食物和調味料卻四處放,弄得廚房污穢不堪;他說想洗碗,可是五只碗碟中會有四只碎裂,另外一只總會不見縱影。後來我才發現他原來用一股蠻力洗碗,好像那些碗碟和他有仇似的,不碎裂才怪,至於那只突然消失了的碗碟通常也會在垃圾筒里找到……唉!總之只能用[雞犬不宁] 四個字來形容他帶給我的生活。」
嘿嘿,雖然每次都要隱忍著怒气幫他執拾一堆爛攤子,不過事後他也會向那個白痴索取他的「報酬」 。
「 哥永遠都不會變。」 宁宁笑不可遏。未常卻反而變了,變得很自然便提起哥,每次也停不住口的。
倆人在病房里笑笑說說的,溫馨的气氛不再夾雜著夫妻的甜密密,取代的卻是男女之間的純友誼。
「 對了,我終於也明白為什麼你那時把寶寶取名為“已逝”呢。」 她眼中一片清澈。「 程已逝,[情] 已逝,當時你便已經選擇了哥吧!」
他只笑不語。
「 程已逝,情已逝…不錯呢,寶寶的名字就叫程已逝,未常你說好不好?」
程未常一怔,輕輕頜首,沈默了一下,決定將一直藏在心底的說話說出來。「 宁宁……那次…你很傷心吧……」
沒有說明「那次」 是什麼,他知道她一定會听得懂。
宁宁略微垂下眼廉,使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感。
他抿了抿唇,過了好半晌,用著几乎讓人誤會蚊子飛過的聲量,輕道:「 對不起……」
她惊愣地抬起眼看著自己的前夫,有一剎那間還以為是錯覺,誰叫她和未常結婚三年也好像沒听過他認真地說過那三個字呢。
原先一閃而逝的郁悶也隨著那破天荒的歉語而煙消云散,她捂住嘴,笑說:「 未常,你不須道歉,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這种事我很久以前便看開了。況且你雖然對我說盡狠話,但其實你只是想讓我盡快死心,使我在往後的日子里不用一直怀著你帶給我的痛苦活下去。在街道上的那時候,我便了解你的用心。」
凝睇住程未常一臉看著怪物的表情,她笑得更開怀。「 你不用奇怪我為何會知道,因為相隨大哥也曾經對我用過那一招呢。」
「 相隨?」
「 對啊!相隨大哥是我的初戀嘛。我暗戀了他好几年,在十五歲時,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可是……」 她嘟著嘴。「 相隨大哥比你還狠耶,他竟然拿女生最注重的体態來作文章。他說他沒興趣和還沒發育得全的女性交往,他還說我的胸脯扁,臀部又沒肉,腰也很粗,總言而之,我看上去好像個水桶,他看見這樣的我都已經反倒胃,他說宁愿去抱個男的也好過對著我……」
「 哇哈哈哈哈……」 听及此,程未常早已抱腹大笑。天啊!難怪宁宁每次听到相隨稱贊她的外貌時,也特別高興,原來曾經被人這樣重創過!
「 你還笑?我當時真的被他傷創了心,每天也以淚洗臉,後來我又覺得他這樣說我的身材,我為什麼還要為他傷心,我應該討厭他才是,還要努力地成為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讓他後悔拒絕了我。」 想起當年,她也不禁為自己的遭遇感到好笑。「 想不到相隨大哥真的如他所言,現在他去抱個男的也不愿抱我。」
她頓了頓,續道:「 在我向相隨大哥告白之後,相隨大哥有一段時間也沒有來我們的家。直到不久後,我失戀的心情平复了,相隨大哥竟又開始來我們家,對我的態度和在我表白前一樣,溫柔得像對待自己的妹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相隨大哥狠心地拒絕我,其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