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初戀…也是哥的初戀呢。」
程未常倒抽了口气,俊臉頓時刷白,一雙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的, 心略微抽搐,怒意翻滾著。連這种事也瞞著他……嘿嘿,宁擁,你今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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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搗亂] 的宁擁突然渾身一顫,寒意直逼上背脊。
「 怎麼忽然間陰風陣陣的?」他疑神疑鬼的左右張望。這股[陰風]就像是……就像是那個臭小子二號挂著一張臭臉對著他時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不祥之兆!
咽了口唾沬,再環視一下被自己弄得凌亂不堪的家,他的冷汗流得更多。
放眼望去,一片狠藉,看完的報紙宛如垃圾般四處亂放,地上、沙發上,餐桌上,床上也有几張。除此之外,吃完的杯面也不丟進垃圾筒,杯面的湯汁亦因為粗魯的吃相而飛濺滿桌;薯片碎猶似大粒的砂子般鋪在荼几上,几包剩余不多的薯片也在沙發或荼几上曝晒尸体似的被擱置著;空飄飄蕩著塵埃,明顯又濃密得連肉眼都能看見;臟衣服只是隨便塞進洗衣机中,當中好像夾著几件乾淨的,還有几件懸挂在洗衣机外。或者搗亂者良心發現,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他只不過打算收拾一下,不想讓那個朝早晚五的某人,下班後回來還要做家務,可他所經之處必有一災,不是玻璃無緣無故因碰跌而掉在地上粉碎,便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力使家私擺設撞亂成一片。
此時此境,已經和狗窩沒分別。
昨晚經過臭小子二號的執拾,明明是洁淨得不能的家,怎麼到了第二天便成了這個樣子?
想了片刻,宁擁得出了一個想法:管他啥!?還是出去避一下好了!
思想付諸在行動上,宁擁回過身便跑,孰知居然又再碰跌什麼,「呯」的一聲,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彈出來的鐵盒跌在地上。
基於好奇心,他蹲下來,在鐵盒的蓋子上吹一口气,本意是想吹掉几乎封掉整個蓋子的塵埃,怎料塵埃竟來過大反擊,又粗又黑的臉被扑過正著
「咳、咳!媽的!老子明明是向前吹,怎麼會扑向老子!」這位猿人先生大概不知道吹塵不是用一股蠻力去吹吧!
大手在空手揮了几下,撥掉飛散的塵埃,他打開蓋子,零零碎碎的雜物映入眼中。
「啊!好怀念呢!」宁擁拿起一顆被包得緊實的糖果,從黃舊的糖果紙看得出來是多年前的糖果。「這是當年認識了臭小子沒多久,他給的糖果呢!竟然沒有惹來螞蟻,真是神奇!」
擁?肚餓了?待戀他們玩夠了我們才去吃東西,你忍耐一下,我身上只有兩顆糖果,給你吃罷。
宁擁呆呆地望住手上的糖果,回憶起當年。那時的他,不知為何只不過吃了一顆糖果,卻甜得沁入心,最後他舍不得把另一顆糖果也吃了,便把它收藏起來。
他把糖果放在鐵盒旁,又從中拿起了一塊手拍。
擁,我只是叫你幫我看著我的弟弟,怎麼你竟然跟他們一起玩得滿頭大汗?來,抹掉你額上的汗水,雖然你大塊頭,但也難保不會感冒呢。
少年臭小子彷佛猶在眼前,拿著這塊手拍,伸手幫他抹掉汗水。
眼眶微微一紅,他又拿起一個音樂盒,把它打開,柔柔的音樂「叮叮叮」的播放著。
擁,宁宁向我告白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她,你知道我一向只當她妹妹般看待……你替我把這個禮物給她罷,希望她不要太傷心……
可是他卻把這個禮物据為己有呢,宁宁那個妹子也不知道臭小子送她東西。
把鐵盒中的雜物逐件拿出來,每拿一件便怀念一番,而每一樣物品都是永相隨無意中送給宁擁的,或者也可以說是宁擁「不知不覺」的獨占著。
翻到鐵盒的最底部,一張照片遽然映入眼帘,那是一幅傾倒眾生的俊美青年被某個不屬於美境內的猿人偷襲的場面。青年正睡得酣甜,眉宇間雖盡是疲憊,卻絲毫無損那如魅惑魔法般蠱惑人心的俊容。原本俊男平靜睡容所构成的是多麼唯美的畫面,只可惜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六粗男卻破坏了這片美境,強硬的存在在不屬於他的空間,還一臉像被俊男攝去心神的樣子,愉吻那兩片看似如綿花糖柔軟的唇瓣,而鏡頭便對准那四片唇瓣交疊在一起的瞬間,把一個俊美得不可思議、及一個粗獷得如猿的男人分享唇瓣的畫面攝下來。
宁擁目不轉睛地猛瞅著照片,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它的表面,其後,搔搔頭,一臉傻笑。
「還真是照得不錯。」一把清雅的男音冷不防從頭上響起,嚇得宁擁彈跳起來。
「你何時回來的!?」他惊叫,慌措地把照片藏於身後。
基本上,宁擁不是害怕被程未常看到會令他不高興,而是不愿意自己的寶物要跟別人分享。
他安的是什麼心,程未常又怎會看不出來,英气冷峻的臉彷佛鋪了一層冰霜。
像是忍耐般吸了口气,從衣袋中掏出兩張机票,寒意十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