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泽济望着站在门口的唐秀,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周敏心情低落的原因,接着便退了出去,还不忘拉上了门。
张泽济有点儿慌了手脚,他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助软弱的周敏,虽她不言不语,但她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浓郁的悲戚之色让他觉得心疼。
他轻抚着周敏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了?”
周敏不说话,抱他抱的更紧了。张泽济只好任由她抱着,心里不住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良久,周敏从张泽济怀里探出头来,攀着他的脖子。
“吻我。”她说。
张泽济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俯下身子凑到周敏的眼前,紧接着他的脸贴上了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慢慢的噙住她红润的香唇。
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安抚一个女人,但是他知道如何让周敏获得快乐。
正当两人打得火热之际,唐秀忽然在外使劲拍着门,惊慌失措的大叫道:“不好了!有一堆人闯了进来!”
接着只听几个陌生的声音叫道:“在楼上!”然后便是“咚咚咚咚”踩踏楼梯的一片乱响。
张泽济当即拉了被子替周敏盖上,披了衣服下床,又回身拉拢了芙蓉帐,才匆匆往外走。刚走到桌子旁,忽然“砰”的一声响,门被撞开,哗啦啦涌进来一群手拿棍子的人,还有几个守在门外。
张泽济还没看清他们的衣饰打扮,那一群七八个壮汉就挤开了他,直往床上扑过去。张泽济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奔到床前,张手拦住众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胆敢强闯民宅!”张泽济大声喝道。
为首的那个大汉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乃是淑妃娘娘的娘家,承恩侯府里的护院。识相的最好滚过一边去!”
张泽济这才注意到这一群大汉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一个个气势汹汹,耀武扬威。
周敏在芙蓉帐里听了,忍不住“噫”了一声。张泽济回头看了一眼,好在蚊帐甚是细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与承恩侯府非亲非故无怨无仇,你们来此所谓何事?”张泽济横眉冷对道。
那为首的大汉“哼哼”笑了两声:“无怨无仇?只怕不见得吧。我们奉命捉拿府中外逃的小妾与那奸夫。你想必就是那奸夫了,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给你点苦头吃?”
那一众护院戏谑的笑着,似是手痒得紧。
周敏一听这话,心知不妙,这显然是淑妃不知怎的发现了她和张泽济的私情,所以派了人专要捉她的奸。周敏暗骂自己粗心大意了,却也无补于事,此时不免就有些慌,但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开动脑筋思索对策。一边悄悄的将衣服穿上。
张泽济亦觉此事不简单,对方未必是搞错了,很有可能是专门来对付周敏。他当然知道周敏和淑妃之间的恩怨。此种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他已经注意到唐秀不见了踪影。
“只怕你们弄错了,这床上的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可能是你们府上的小妾!”
另一个护院不耐烦的说道:“老大,别跟他啰嗦!他既然不识相,就让兄弟们出手教训他,再捉了那**,一块儿绑了,好回去领赏去!”
当下闯进来的众汉轰然叫好,握紧棍棒就要上前捉打张泽济。
张泽济仍岿然不动的钉立在床前,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再说一句,你们搞错了,赶紧退出去,我就不与你们计较。若你们存心想要欺辱我的女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你能找到我府上来,想必也知道我是谁。皇上三不五时就要找我踢球,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那时皇上问起来,只怕淑妃娘娘也承担不起!”
那一班护院听他抬出了皇帝,到底有些露怯。他们当然知道张泽济是谁,也十分清楚他在皇上面前是个大红人。但他们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仗着有淑妃撑腰,倒也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那为首的大汉眼珠一转,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几个给我拿下他,注意不要伤了他。其他的人给我将那个荡妇从床上拖下来!”
张泽济大喝一声,抄了床边一张小几在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周敏在人前受辱。当下最好的情况就是他拖住这些人,掩护周敏逃走。可他没有把握,只能勉力一试。他知道如果她和周敏被这些人捉了回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已经没了退路。
那一众大汉早等得不耐烦,听得一声令下,便提着木棒,拧笑着往床前的张泽济围拢过去。
形势越发危急!
周敏已穿好了衣服,却没有想到对策,不由焦急起来。忽然间,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事情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心中稍定。
“且慢!”周敏在帐中喝道。她久居高位,惯于发号施令,此时情急发声,自有一股莫可抗御的威势。
那一众护院大汉不由自主脚步一滞。
周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