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爸遗传给他的。”
“可是我爸的脾脏还在。”薄瑾亭十分肯定道。
电话中顿时就一阵诡异的沉默……
当晚,薄瑾亭问了楚瑟,这种遗传性红细胞增多症,还有没有其他治疗的手段。
楚瑟十分肯定地说:“切除脾脏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那有没有可能,父亲和母亲都没有红细胞增多症,孩子却出现了这种病?”
“不可能的,所有的遗传性红细胞增多症,都是父母中的一方遗传给孩子的。”
于是薄瑾亭就把薄一博的话说了一遍。
听完了,连楚瑟都懵逼了:薄瑾礼的红细胞增多症,是遗传自父亲的?但薄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也没听说哪个有这病啊。更何况薄铭跃的脾脏还在!
那么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薛家的人撒谎,分明是薛荟伊遗传给了儿子的,却说成是父亲遗传。
第二,十三年前堪培拉的医院误诊了,薄瑾礼根本不是遗传性红细胞增多症。但是薛荟伊签署了手术知情书,代表连薛荟伊都确信:儿子是真的有这种遗传病。所以这种误诊的可能不成立。
第三,那就更有意思了,薄瑾礼的病的确是父亲遗传的。前提是:薄瑾礼的父亲不是薄铭跃。
第一个可能性很好调查——
薛家人大部分都住在A市,他们家在A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专门的病案录。而薄瑾峻和院长的关系很好,只要薄瑾峻说一句想看看薛家的病案录。就知道薛家有没有这种遗传病了。
很快,薄瑾峻那边就回复了他们:薛家没有人有遗传性红细胞增多症,包括薛荟伊本人也没有。
于是可能一排除,可能二排除,剩下的可能三,非常的惊世骇俗……
薄瑾礼,也许不是薄铭跃的亲生孩子。
第67章 遗传
真的是看哪哪都不像。
楚瑟翻出了薄瑞荣老爷子七十大寿时的采访视频, 上面有薄瑾亭、薄瑾礼,薄铭跃站在一起的画面。
老实说,薄瑾亭和他父亲薄铭跃还是有点像的,但是他们两和薄瑾礼真的长得很不一样。
首先, 薄瑾亭和薄铭跃都是小耳朵,而薄瑾礼有一对招风耳。
薄瑾亭和薄铭跃都是深邃的大眼,而薄瑾礼的眼睛很细很长, 和他的母亲薛荟伊也不一样。
薄瑾亭、薄薄铭跃的瞳孔都是亚麻色的,但薄瑾礼的瞳孔却是完全的黑色。
薄家每个人都是一头浓密的黑发,但薄瑾礼的头发稍稍有些泛黄,乍一看好像被染过的一样。
还有, 薄家所有的男丁都是高个子, 但薄瑾礼却很矮。如今薄瑾礼都十八岁了,个子还没突破168的大关。
所以说, 薄瑾礼真的是那个啥来着……滥竽充数吗?!
“要想知道你爹有没有戴绿帽子,其实很简单。”楚瑟看着显然还处于走神当中的丈夫,咳嗽了一声:“你, 弄到你弟弟的几根头发,然后, 和你的头发一起送去实验室化验一下, 就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了。”
薄瑾亭点了点头, 这件事关系太重大了, 他们必须步步谨慎为好。
于是他托叔叔薄瑾峻跟监狱打了个招呼, 很快就搞到了薄瑾礼的几根头发, 然后他又把自己的头发寄了回去,两份样本一起送到了南丁格尔实验室去。
一周以后的亲子鉴定报告:双方无任何血缘关系。
面对这一份报告书,见多识广的两个人都被深深地震惊到了。
楚瑟没想到,薄家的水这么深,里面还藏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子啊!
薄瑾亭更没想到,原本只是无意陪爷爷走一趟监狱,居然查出了这么个大秘密来。
那么问题来了:
薄瑾礼到底是谁的孩子?!
②薛荟伊怀着怎么样的心思给薄铭跃戴了一顶绿帽子的?!
③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不能直接告诉爷爷,按照爷爷的脾气,一下子让他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他会受不了的。”薄瑾亭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薄瑞荣是年纪越大,越是爱好面子的。薛荟伊这个儿媳妇,当初还是他指定给儿子的。要是一下子告诉老爷子:你指定的这个儿媳妇,生的孩子不是你孙子。老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跳楼都有可能的。
“是的,爷爷的血压高,奶奶的心脏病又刚刚好。要是让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了……完蛋。”
楚瑟也点头附和道。
“但是不能不告诉他们。”薄瑾亭又道。
“是的,要不然爷爷奶奶太可怜了。”被薛荟伊骗了整整二十年啊!
想到这里,楚瑟抬起头看着丈夫:“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薄瑾亭想了想,开口道:“先让监狱的人告诉爷爷,弟弟他缺少了脾脏。然后让爷爷自己查这个脾脏是怎么切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