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在睡觉……嗯……嗯,你们玩得开心点,之后的行程我和许承自己安排……好,回去之后联系……”
耳朵里,是男人带着鼻音的性感嗓音,低哑又慵懒,一听便知道才刚刚醒来。
许承侧躺在枕头上,他被人揽着,后方贴着一道浓厚的热源,在这个深冬的冷冽清晨,因为男人体温的存在被窝里温暖舒服得让人想要叹息。
可是这一刻的许承完全无法生出那种餍足与贪恋,他睁大着双眼,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心跳快得无法控制,他根本连动,也不敢动作。
因为背后刚打完电话的人不仅单手搂着他,不仅与他毫无空隙地叠在一起,更是——
许承的脸一片通红,他捏紧拳头,已完全想起了头一夜发生的事情,更让他羞恼的是陈逸生竟还插在他里边,精神百倍地将他填得又胀又深。
男人的东西此刻正在他的肠穴里微微动作,只是轻轻地动一下,就摩擦得他浑身软麻。这个混蛋,做了那么久还不够吗!
“吵醒你了?”忽然,耳后传来陈逸生低哑的声音,许承紧张得心一跳,后穴一咬,顿时又听到一道吸气声。
陈逸生揽着许承的腰,下身突然一耸,原本就深埋于青年幽穴的性器便“噗”的插到了底。
“唔——你出去!”
开了口,许承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比陈逸生还要黯哑,他羞怒不已,动了动想从陈逸生的孽根上出去,却被男人抱着翻了个身,一下给压在了陈逸生身下。
“陈逸生,你还想干什么?!”
“我就知道……”陈逸生将他困在身躯与床褥间,在他耳后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醒了会后悔。”
“——”许承咬牙,他不知道,他简直乱得要疯了!头一晚陈逸生随便说了几句摸了他几下他竟然就缴械投降彻底沉沦,现在一醒来他便不敢相信,无法接受,懊悔得不行。他又动了一下让陈逸生拔出去,却反而被男人钉得更死。
“头一晚我们你情我愿,享受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你不用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陈逸生抓着许承的十指扣紧,他完全了解此刻许承的心理,所以对许承温柔地说道,“那时候你渴求我,我也想要你,我们做爱水到渠成,许承,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我不想听这些花言巧语,你出去!给我出去!陈逸生你这个混蛋!”
“你不把我的话听进去我是不会拔出去的。”男人声音依旧温柔动人,行为却十分的强势,而他说到做到,在取得理智甚至是良好的沟通之前,他会让他们一直这样连在一起,哪怕是吃饭甚至更羞耻的时候,哪怕一天两天,他不会放过他。
许承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可能后穴就情不自禁地狠狠一吸,陈逸生扣着他十指的手一紧,巨物竟又胀得更大,他忍不住狠狠地捅了许承好几下。
“呜——”许承发着颤,死咬着嘴唇,身体里却窜起一阵快感,他的眼角顿时逼出泪来。
怀中人别扭成这样,陈逸生又是无奈又感好笑。如果许承真的对他半分感情也没有,他知道他们昨晚是绝不可能的。然而这个人就是这样,顽固不化的程度真的再也没人比得上。
“叫出来。”他咬咬他的耳朵,将人压着,不疾不徐地在他身体里抽插,不多时,许承的下身又是一片潮湿。
“呜、混蛋!啊~~”快感如潮水将许承灭顶,渐渐的身上的男人加大了冲撞的力度,床“咯吱咯吱”地剧烈摇动,呻吟声终于冲破牙关倾泻而出。
“这样不是很好?把我咬得那么紧、吸得那么深,说明你的身体需要我,许承、唔——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被人上,但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能接受?这种事究竟有哪里不对?欢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既然喜欢何必抗拒,顺其自然接受就好、呃——你看,你现在多努力地在‘吃’我,许承,我们是可以的!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男人的凶器将许承的骚穴大大撑开,他一边凶猛地侵略青年的身体,一边在对方耳边呼出一句又一句的诱惑。只有让许承自己感受,才能让他清楚,他并不是不可以,他一切的“不行、不能”都只是来自于他的固执,毫无意义的固执。
他们的姿势从趴着变成了跪趴,像两条疯狂交合的野狗,被子底下“啪啪啪”的肉体击打声沉闷而清晰,头一晚还在发烧的人仿佛已全然康复,迅猛的力道操得不得已跟着他节奏摇动自己的青年又吟叫连连。
许承努力忍着尖叫的冲动射了出来,精液飚得床单上到处都是。又过了好一会儿,霸道地侵占了他身体的男人才重重地按着他操了好几记之后突然抽出他的身体,夹在他臀缝间飚射出浓稠的爱液。
许承趴在床上,任由高大的男人压着自己。他极度想要发怒,却不知该对陈逸生发出那阵火气,还是更该对自己发火。
陈逸生是逼迫了他。
可是像母狗似的被陈逸生操到高潮的却是他自己。
他握紧手心,关节发白,羞耻与怒气在身体里横冲直闯,这时候一道吻落到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