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徒有其表的娇艳, 或者麻木不仁的好看...
那种类似片刻而生的花,在极短的时间里诞生又在极短的瞬间消弥。
即便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也能让人有惊心动魄的感受。
男人正是因为这样一份道不明说不清的吸引被牵到了对方的身边。
虽然知道对方竟然是顾惜朝的时候惊讶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可是一个传言中高高在上到不能侵犯的人,说他会在妓院里沉沦这怎么听都像是一个胡编乱造的笑话。
毕竟顾惜朝这样自视甚高的江湖枭雄, 如果没了武功失去了一切。只怕他就算不死在对手的剑下, 也绝不会选择苟延残喘受人折辱。
可是眼下的这个人, 喜红阁的当家说他是顾惜朝,那他就不可能是别人。
因为喜红阁的老板没必要拿着个骗人。
虽然男人也很奇怪为什么顾惜朝会成为喜红阁的一个男妓,但他想即便他问了只怕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而且在一整晚的缠绵颠倒中, 神智不清醒的顾惜朝口中乱七八糟叫着不知谁的名字。
如同被过去的可怕记忆吓的发了疯...一直到第二天,他才从顾惜朝的慌乱无措中意识到为什么彻夜明亮的房间里,顾惜朝却一直拼命的抱着他惊恐的喊救命。
顾惜朝失明了...
不知道是因为喜红阁当家给的药还是顾惜朝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又或者两者皆有。
顾惜朝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就那样抱着一边落泪一边认错的顾惜朝, 不知道他到底是给谁认错又是认什么错?
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沉默的抱着他...
“呦,这是怎么了?客官这一整夜的痴缠怎么更难分舍了?”
顾惜朝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是吓了一跳, 然后不住往男人的怀里缩。
“傅当家的,你说了只要付钱想睡就睡...我记得我好像已经付了你足足一个月有余。”
说着话,男人冷冷的看着傅东来身后站着的持剑男子。
持剑的男子有着一张十分英俊且具气概的面庞,身形修长又沉稳不言看起来绝非什么嫖|客。
而且对方虽然安静的站在傅东来身后, 可是那双冷厉的眼睛紧盯着已经失明的顾惜朝,更显然是冲着顾惜朝来的。
“我说客官,虽然说您财大气粗一口气富足了一个月有余,但是咱们也是有言在先啊他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而且...就算我想让他跟您,总有人不答应不是?”
傅东来挑挑眉,像抱着顾惜朝的男人示意他身后的剑客可不是一般角色。
但男人却安静的抱着顾惜朝,并不打算向这些顾惜朝的前尘过往妥协。
“他已经一败涂地也一无所有了。就算是天大的仇,他现在这样足够抵消了...”
“哦?...客官你倒是胸怀宽广,几句话就替全天下被顾惜朝害惨的人原谅了。但是你瞧...总有人不答应不是。我可和您说明白了,顾惜朝的事别说你管不了就算是那个人重出江湖只怕也管不了。
顾惜朝身上的债太多了。”
傅东来的话还没说完,那个一直寡言的剑客眨眼间就利剑出鞘直冲顾惜朝的右眼...
可是顾惜朝却只是瑟缩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顾惜朝瞎了,执剑的男人在剑停在顾惜朝眼球分毫距离的时候,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不仅失明,而且还神志不清...就算你现在杀他报仇,还有任何意义吗?他连自己是不是顾惜朝都不知道了...”
闻言,执剑的男人眉头一皱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可目光却紧紧黏在顾惜朝的脸上。
顾惜朝呆滞的睁着双眼,毫无半点反应,脸上还挂着不太明显的泪痕。
虽然不愿相信,但是的确眼前这个顾惜朝根本不能算作顾惜朝。执剑的男人想杀的也不是这样一个对手...
执剑的人收起了自己的剑转过身走了,连头也没回。
傅东来看到这情形大感顾惜朝好运气。
“不过,这也只是开始。有些人或许能算了,不过有的人就不一定了。而且客官,你能护着他一时护的了他以后吗?何必自寻烦恼呢?”
“与你有什么干系?”
傅东来没想到顾惜朝都落魄到这个地步,居然还有人愿意为他倾倒。
回想起过去顾妃嫣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还有顾惜朝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现。傅东来在喜红阁这么多年,除了畏惧喜红阁真正的老板何曾怕过谁?
而过去顾惜朝还没有到现在这地步的时候,的确就连喜红阁真正的东家也要顾忌顾惜朝的为人。
但现在不需要了,就连随便一个人都能把顾惜朝踩在脚下。
他这些年到底杀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仇人只怕自己都算不出来。
傅东来当然乐得看顾惜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