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便已欺身而上,他身形极快,翻掌击飞了两名上前护卫的剑舞者,反身扣住李恪咽喉,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唰唰——”一阵抽剑声磨利了人耳,数十柄冷光凛凛的长剑一齐指向李泰。 “退下。”李泰一手扣在李恪喉咙上,带着他后退向龙椅,警告着逼上前的禁军叛党。 然而受制于人的李恪却半点不见慌张,就在李泰带着他后退时候,凉丝丝地出声道: “四弟,你不想弟妹现在哪儿吗?”手劲猛增,听到了李恪的闷哼声,李泰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李恪并不挣扎,被人掐住喉管,血色上涌到脸上,他面容扭曲,笑容狰狞,费力地出声道: “我今日动手,就早有事败身死的打算,若是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大可以对我出手,我保证他们母子活不过今晚。” 李泰瞳色暗下,手指松开,李恪大喘了几口气,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又干呕了两声,才缓过气来:
“咳咳咳,哈哈,咳,这就对了,我知你们夫妻二人情深意重,样,只要你肯老实听我的话,我便用项上人头作保,日后必会锦衣玉食地供奉他们母子,还有小郡主,我想你也不愿见到弟妹芳魂早逝吧。” 这边李恪抛出了诱饵,那边怒火中烧的李世民同样出声厉喝: “李泰!将这逆子给朕杀了!” “四弟,弟妹是死于今晚,还是安享后半生,就只在你一念之间了。”李恪俨然已经拿捏住了李泰的死穴。 闻这父子两人言中无情之意,长乐和李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然这等时候,两人都不敢插嘴多声,冷汗直冒,只能紧张地盯着李泰和李恪相叠的身形。 李泰放下了掐在李恪颈上的手,垂下眼,一语不发地推开一步。 “这就对了,老四,这就对了,”李恪低笑,按着李泰的肩膀将他推开,手中的木剑一提,架在了李泰的颈侧,戏谑地扭头对面色阴沉的李世民道:
“父皇,你看,这就是你最宠爱的好,宁肯为了一,将你的安危弃之度外,你始终拿他当一块宝,就连大皇兄都做了弃子,这些年来,父皇你喜怒无常,我们几人被你捧过,厌过,弃过,只他一人,自始至终得你厚爱,平步青云,竟从一个无权无势庶子坐到这太子之位,儿臣不甘,真的不甘。” 说到这里,他眼中的忿恨汹汹流露,语调一变,摇着头对李世民道:
“大皇兄是嫡长,长孙一门是北魏拓跋皇族一支的血脉,长孙无忌位极人臣,儿臣输给大皇兄也是应该,可是为,为你要偏向这么一个血统低贱的庶子,儿臣查过当年之事,瑾妃来自民间,那些道听途说的人却拿她同我母妃相提并论,说她是前隋皇室的遗珠,哈!” 他冷笑,将手中的木剑用力压在李泰颈上:
“你准他开设文馆,给他招贤纳士的权利,给他睥于人上的荣宠,给他出征立战功的机会,你给了他那么多,又给过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只有他是你的,我难道就不是吗?你明知他嫉恶如仇,眼不容沙,却还要将皇位属意于他,大皇兄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不怕他日后将我们都赶尽杀绝吗!” “我恨,最恨你不公,父皇你记住,是你将儿臣逼至今日地步。” 望着李恪愤世嫉俗的模样,李世民的脸色变了变,怒火中平添了几分无奈,他视线在李泰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神色挣扎了一瞬,最终叹气道: “既你这样说,朕便与你个明白,李泰今时之位,全是他争来的,皇儿,不是朕偏心,确是你们都不如他。” “胡说!” 一声尖喊,李恪手中的木剑唰地指向了李世民,胸前起伏,他两眼因为仇恨变得鲜红: “时辰到了,既然父皇不愿意选,那儿臣便帮你做择,今晚,就多死几个人吧。” 李世民沉下脸,“皇儿,你若现在愿意回头,朕或可从轻处置你。”
“哈哈哈,到了这个时候父皇还要同我摆架子,你以为我做到这一步,还会有所畏惧吗,”李恪仰面大笑,有些癫狂,将手中木剑一拧,露出金属颜色,木壳哒哒两声落地,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上。 “将长乐公主拉!” 两名禁军叛党快步上前,不理长乐惊叫挣扎,拖着他来到李世民面前,李恪将匕首塞进她冒汗的手心,从背后死死掐住她发抖地手腕,在她耳边诱哄道: “皇姐,你手快一点,一刀下去,父皇就不会痛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父皇!” 李世民盯着那把离他胸口不到一尺的匕首,气的脸都白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腹气一鼓,低吼道: “给朕拿下!” 君王的怒吼声在金碧荧煌的宝殿中回荡着,一道道黑影从两丈高低的房梁上跃下,先发制人袭向叛党。
李恪愣怔之间,同长乐合握的匕首已经被人击落在地,手腕刚传来钝痛,就被人拧着脖子摔倒在地上,不久前才被人掐过一次的咽喉,又落入同一个人掌,一晃眼,对上头顶一双幽光凛凛的碧眼,背脊线上陡然窜上寒意,他失声嘶叫道: “李、李泰,你不怕我——” “愚蠢。” 李泰冷眼扫过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李恪,手指一用力,就让李恪没了声音,他抬起头,看向那被死士护在宝座上,一派冷静的君王。 四目相对,各自从对方眼中寻找着痕迹。 另一面,殿上大乱,短兵相接,那群剑舞者不知是李恪从哪里找来的高手,出手毒辣,套路诡异,幸而皇帝手下这批死士更为难缠,半盏茶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