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如今这乱世,恐怕少有人如你这般清闲自在。”
“将军说笑了。”
裴安歌用了晚膳便走了,临走柳青送了他一只装着平安符的锦囊,只说是祝他此行平安顺利。
柳青一入西南便请求见景王,景王与她密谈过后,便派了亲兵过来保护她。可见,这个女子没有她看起来的无害而温驯,想必她的身上也藏着许多秘密吧。
回到营帐,裴安歌便拆了那只锦囊,里边确实有一张平安符,却同时还有一张小纸条,上书:另有其人,当心。
短短六字,裴安歌却是笑了,觉着不枉此行。果真非世俗女子,也是,若是世俗女子,如何能够得到景王的庇护,过着舒心的日子。晋王中毒后不久,这人便被悄然送到了此处,内情定然不简单,不能说全部都知道吧,可总比他知道的多。
夜里,裴安歌带着一万兵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地,赶赴京城。
☆、解毒
宋承烨偶尔会过府看望一下晋王的情况,每当知道玉娆当真把晋王当成试药的,就禁不住在心底摇头。晋王对自己下此狠手,如今看来仍是有些成效的,至少请君入瓮没有做错,只不知后续能否如愿以偿了。
时常听说玉娆又给晋王灌了什么毒,他就觉得心里凉凉的。
西南的回信他已经收到了,得知柳青在西南过得很安稳,便也就放心了,柳青信中提及裴安歌要回京一事。他原本有些错愕,毕竟如今西凉正与大兴交战,景王不可能因小失大,在此时班师回朝。不过后来又想,柳青只说裴安歌要回京,并未提及景王,且此时景王妃甫从京中逃出,想来是要去西南寻夫,景王该是不会在此时回京的。兵符在景王手上,若只是留下将领在西南与西凉对抗,他们并无调动兵马的权力,有时便显得束手束脚了,相反,景王若是派人回京清君侧,那批兵马只会在京城老老实实的对付太子,并不需要调动,这样一来,倒是不错。
宋承烨将此事与在家休养的大哥说了,宋承昊只是若有所思,并不发表什么见解。景王此番,让人指不出一点错,这般安排,倒是不错。
自新帝登基后,因大家都知道这帝位乃是自封,并无传位诏书,皇上手上的一半兵符也尚未交到太子手中,皇上更是未死,太子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便有许多官员拒绝上朝。他的大哥宋承昊就是其中一位,不过宋承昊并不猖狂的发言,只是默默的递了折子说是旧患复发,要在家休养一些时日,恭恭敬敬的告假。而朝中一些迂腐的小官就没这么聪明了,不知道形势比人强,大声叫嚣着太子的坏话,不告假便待在家中不上朝,太子拿了其中几位开刀,干脆将那些个臣子满门抄斩,此后朝堂上倒是安静许多。
太子登基以后,便重重封赏提拔了许多大臣,因着一些世家大族在朝官员告假不上朝,太子也知道自己如今虽自封为帝,处境却是不妙,不好在此时与这些有名的世家闹翻,便隐忍着不去在意这些大臣的不敬,大量的任用朝中新人,很多学子乘着这股大风,飘摇直上,于是便有了炫耀的资本,也许是之前苦惯了,如今得势,甚是嚣张,自以为是京中新贵,可不曾想,京中的世家大族没有一户是对着他们打开门户的,打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今日也是听说玉娆这边有了重大进展,晋王有望醒来,宋承烨才抽了空过来。
“晋王当真要醒了?”
玉娆抬头睐了他一眼,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她的医术吗?轻轻点头,便自晋王床榻前站起。
“尚有些余毒,他中毒已久,不过无碍,想来这两日便能清醒过来。虽说师兄已经尽力阻止毒素侵入经脉心肺,可我们回京时,他的毒也在不断扩散,如今能有这般成效已然不错了。这几日即使他醒来,身子也是十分虚弱,还不能行走,要卧床一些时日,我会替他清除余毒。”
言下之意,不管京城局势如何,宫里如何需要晋王,都不能让这些烦心事落到甫解毒的晋王身上。宋承烨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于是默然。
晋王府有路一看守着,旁人轻易进不得晋王寝院,晋王所用之物也是小心再小心,煎药也一样交给晋王手下的死士,不假手他人。路一十分机灵,晋王要清醒这般重大的消息,能在京城内掀起一股浪潮来,位置还未坐稳的太子不会想在此时定然不会希望晋王在此时清醒过来与他作对,于是乎,晋王身上的毒解了的消息,必然要严严实实的盖着,不能叫旁人察觉到。不过这事儿不用他操心,路一自会安排好。
晋王成功解毒这一消息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对以后的计划更有信心了,相信不久后便能前去迎接佳人。
柳家人在他的庇护下,依旧频频出事,前边柳家没了几个,如今也只剩下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若是再不小心些,只怕青儿娘家这边,真要死绝了。
付康乃是一位大将军,执掌兵符,虽说兵符已经在那时被皇帝收回,转而到了晋王的手中,后又因晋王坠马,景王便接手了。可付康那时能与孙靖元这个在京城扎根的权贵一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