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美貌的弟弟,做哥哥的不免要幸苦一些。要从最小的事情上照顾他,免得别人吃了弟弟的豆腐,比如说,洗澡。
任雪堂把马鞭递给贴身小厮张平,下马就问:“絮儿呢?”
下人对大公子有多宠爱小少爷是知道的,每日有特定的人服侍小少爷,再把小少爷每日不在大少爷身边时发生的事情传过来。于是这会儿就急忙说:“小少爷在院中练了一会儿箭法,现在累了,正准备沐浴净身,”
听到这一句,想到弟弟可能被下人偷看,任雪堂脸冷下来,问道:“谁在服侍絮儿?”
哪儿有人敢在大少爷不在的时候服侍小少爷呀,张平心里暗暗吐槽,却稳重地回道:“只抬了水进去。”
任家说大不大,但从正门走进任雪絮的小院子里面却起码要十分钟的时间。任雪堂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又把马牵过来,就在大院里面驰骋。
“哎哟,大少爷,大少爷!”
任雪堂骑着马到了小院门口才翻身下来,快步走进去。他见远门有人候着,门前却没有,心里才稍稍满意一些,一把推开门进去了。
听到推门声这会儿,任雪絮才刚刚进浴桶。他虽然知道不问一声就进来的肯定是大哥,却也在忽然之间被惊了一下,滑进桶里碰了一下,直碰得惊呼:“哎哟!”
在听到小弟的惊呼声下,任雪堂也来不及放外套,直接走过去,单手把自己弟弟从桶里面捞起来。接着他眉一扬,看着湿漉漉,异常可怜的任雪絮,教训道:“平日我说的话你就是不听对吧?我说过只能我帮你洗澡,看来你真是欠教训了。”
任雪絮好不可怜地趴在浴桶边,抗议道:“我自己洗洗澡怎么了?我已经十六了。”
任雪堂冷笑一声,大手伸出去顺着弟弟背上柔美的轮廓往下直到丰腴的臀部,先是狠狠一抓,接着就是毫不留情地拍下去,溅起一桶的水花。
“哎哟,哎哟。”任雪絮被大哥这么一教训受不叫叫嚷起来,眼睛里也冒起了泪花。扑腾半天也离不开大哥的魔爪之后,他只能认输,含着泪可怜巴巴地求饶:“大哥,我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别打我了好不好?”
幼弟可怜巴巴的求饶,又看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任雪堂到底还是心软了,手上慢慢停下来。
感受到大哥的动作,任雪絮大喜,又怕自己面冷心更硬的大哥一会儿又变了主意,就赶紧翻身把大哥的手紧紧抱在怀里,才小声说:“我一向听大哥话的,大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任雪堂素来知道他这弟弟生得美貌,不说脸好看,连一身肌肤也胜雪般细腻雪白。这会儿一身赤条条地抱着他,身体线条匀称,胸前还立着两颗红果,又沾着水,如同盛着露水的芙蓉,连他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想到这里,任雪堂眉间的寒冰渐渐融化下来,无奈地说:“哥哥教你的,都是对你好的,你平素胡闹以后是要吃苦的。”
任雪絮不以为然,笑嘻嘻地抽出哥哥的手,在他手心里面蹭了蹭,撒娇道:“絮儿要跟着哥哥一辈子的。”
“转过身去,我给你擦背。”任雪堂熟练地拿着澡巾,轻柔地在弟弟身上拂过,接着说道:“你十六了,等你取了妻子,就住在哥哥这里,我帮你带孩子。”
“啊?”任雪絮虽然已经十六,可是却被哥哥保护得很好,平时从来没想过娶妻生子这件事情。他听到哥哥这么说,心里面不禁有些茫然。
任雪堂也没有听小弟回复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下去,道:“我要为你找个好人家的女儿,要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和你相敬如宾才是。最好的是没有哥哥弟弟,就一个人。”
“我,我还不想成婚。”任雪絮弱弱地说,虽然在家里,大哥就是天,说一不二。可是他也是被宠惯了的,知道大哥最多像刚刚那样‘教训’他一下,多半都被他撒娇躲过了。
“胡闹!”
没想到任雪堂忽然大怒,斥责一声,吼道:“你是我任家的男儿,难道还真的当成女儿养着不成?”
对于弟弟的婚事,任雪堂这几天一直惦记着,原因还是一个月前带着弟弟出去巡猎的那件事。当时他带着弟弟回城,没想到碰见了一直不对盘的杨家。
那会儿他和小弟刚刚追逐完猎物,俱都大汗淋漓,小弟嫌热就拉开了一些领口,他也没在意。但没想到杨家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还敢过来搭话。
他虽然当即就把那小子抽翻在地,心里面却是发愁起来——小弟实在太招人了!回去的路上,他干脆让小弟反着坐靠在他胸前把头埋起来。
他一向把弟弟骄纵惯了,那一会儿虽然絮儿停了话,路上却扭来扭去不断给他制造麻烦。任雪堂一路上也忍耐着脾气,什么话都没说。实际上,他也不敢开口,抱着小弟,他总觉得闻着一股幽香,又兼着任雪絮不停的动作,硬了一路,怕是开口就是浓浓的情欲。
从那天,任雪堂就把弟弟放在家里,打猎也不带了,心里还不停操心弟弟的婚事。因为他觉得,只要弟弟成了婚,这些狂蜂浪蝶自然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