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雪絮被告知自己禁足的时间又被延长了一个月,只是他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情跑出去了。因为早上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被子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张口就是几个喷嚏,一时间被感冒击倒了。
这会儿,他正躺在床上,卷着被子,生气地骂哥哥:“大哥最近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尽挑着我来折腾,让他这一月别进我门了,省得我倒霉!”
在一边被任雪堂喊来照顾的张平听到这句话暗暗叫苦,这句话说什么都不能传到大少爷耳边去的,不然这小少爷又要挨一顿教训,只能说:“最近杨家和新上任的县太爷打得火热,大少爷指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操心。”
一瞬间,任雪絮的愤怒就被浇熄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头上隐隐有些担忧。他知道张平是哥哥的心腹,也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道:“哥哥虽然这些年都交好了些乡绅,只是父亲致仕太远,若杨家和这位县太爷联合起来,对我们却不妙。”
“小少爷别担心,大少爷聪慧过人,定有手段可以对付杨家。”张平赶紧说些宽慰的话,又把药端来让任雪絮再服一道。
到底身体底子在那里,任雪絮虽然病了,不过3日就好起来了。倒是任雪堂似乎真的被杨家缠住了,这几天都
没有来看弟弟,只是布置了许多读书写字的作业。
这天任雪絮还是在抄写论语,只是写了半天,心没有静下来,反而是越来越烦躁,索性甩下笔,带着张平一起去练武场练习箭法。只是心境烦躁之下,平时十拿九准的箭法今天射得歪歪扭扭。
“走,张平,随我去下面的村里面看看。”任雪絮顿时觉得心烦,索性放下弓箭,带着一把长剑,换了披风就牵着马出去。
张平没敢阻止,也是觉得去乡里面看看也没什么。他先去让人给大少爷报信,又叫了三个好手,五个人带着兵器骑着马就从侧门出去了。完全没注意到侧门坐着的那个乞丐,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半响后悄悄离开。
一上午跑累了,五个人到河边给马补补水,打算顺便休息休息,把午饭吃了。只是才从马上下来,任雪絮就听见有隐隐约约的金戈铁马之声从下游传来,当下顿觉不妙。心想,这只是村边的一条小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他任家的底盘驰骋,一定是奔着他来的,而且来势汹汹。
“张平,你快走,去找大哥!”任雪絮当机立断下令,“这群人定是奔着我来的,我不轻易露面,他们多半另怀目的,不会轻易要我性命。”
形势紧急,张平知道耽搁不得,咬着牙往树林里奔去。
“上马!”与此同时,任雪絮叫上剩下几个人,往河道上游跑,希望为张平的离开做掩护。
不过几息的功夫,任雪絮回头一看,居然看到对方已经赶过来了。贼人一眼望去有十几个,个个穿着黑衣,骑得都是良品马驹。看对方有人在马上挽弓,他情知跑下去也没意义了,怕下人被对方杀了,任雪絮叫大家停下来藏在马后。
贼人见任雪絮已经停下来,也不追赶,仗着人多势大,就停在他们几米开外。其中有人喊道:“三少爷,我们只要你,不想害人性命,你自己出来吧!”
“你让他们先走,我就出来。”
任雪絮给三个人使个眼色,让他们牵马侧着走,等远了再骑。
“人可以走,马留下。”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雪絮没能反驳,也只能盼望着大家运气好点能够逃脱追杀了。等下人都走开了,其中一人才悠悠地骑马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任雪絮,一会儿才摘下脸上的面罩。
“是你!杨二狗?你有这个胆子?”任雪絮愕然,面前的人不就是一个月前想要调戏他却被大哥抽得半死的杨家二少爷吗?他万万没想到,杨家居然有这样的胆子敢对他下手,看来城里的局势,不容乐观。
杨二此刻心里很激动,从一个月前看到任雪絮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人,到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声大笑,畅快道:“就是我!绑上,放我马上。”
手下把任雪絮捆了放在杨二的马上,杨二肆无忌惮地抱着任雪絮,策马往山上跑去。没有一会儿,一座破旧的道观就出现在视野里。
杨二抱着任雪絮进去,他才看见道观里面居然张灯结彩,布置的像是有人成婚一样。
“今日,我不光要和你行周公之礼,我还要你正大光明的嫁给我。”
“你想得美。”任雪絮冷冷地说,“上无天地许可,下无长辈答应,你不过是做梦而已。”
一番话说得杨二脸色铁青,几乎想在大堂就撕开任雪絮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强上,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傲气。只是看着任雪絮冰冷神色中不掩美貌的脸,又慢慢痴迷的笑起来。
“为夫不和你计较。来人,扶着夫人。”两个大汉应声走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任雪絮拜堂,之后两个人再把任雪絮抬进里面的房间,灌他了一杯水,就丢在大红色的床上。
任雪絮挣扎了半响都没用,倒在床上蜷缩起来,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