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一人,那便是苏珏的皇祖母。
她问道:“你的耳朵被谁咬了?不会又是什么猫儿狗儿吧?”
苏珏笑的别提多难堪了,居然难得红了脸,“…是啊,朕不过是揪了他的耳朵一下,或许是力道大了些,他就急了,居然咬了朕的耳朵,果然猫是养不熟的畜牲。”说着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晚林安歌在他身下的情景儿,身子竟然酥了半边。
只是片刻,又想起林安歌跟疯的似的反抗,就有一股闷气出不来。
或许是苏珏已经厌烦了满宫里的顺从和讨好,突然有林安歌这么强硬的态度,倒让他觉得稀罕,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可又一想,他为什么就不能顺从呢?
朕可是皇上啊。
为什么就想着顾墨轩呢?
不是说当年半个馒头就能轻而易举收服的人,如今到了他这里,为什么就这么难驯服?
在他们年少轻狂时,顾墨轩曾得了一位尤物,那是他们第一次尝男人的滋味,后来他腻了,正巧恰时,苏珏见了那人,喜欢的不得了,顾墨轩当时就送给了他,那人简直是感恩戴德,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苏珏。
他叫什么来?
苏珏眯着眼睛努力的想啊想,终究是没有想起,耳边却传来“既然这样,就把那只猫杀了或是送出去。”
苏珏回过神来,明白这个历经多少大风大浪的老人家的意思,却装着糊涂道:“是。”
太皇太后慢悠悠的又道:“从今往后,宫里再不准养猫。”
苏珏自然轻飘飘的应了,又说了一会子的话,便起身告辞,趁着月色,急匆匆的去往月影宫。
再说林安歌,被送回去之后,果然又整整昏睡了一日,方才清醒,他恨极了、痛极了。
他除了恨苏珏,更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这么蠢,竟然自己走到苏珏面前,任他百般欺负□□,一想到这些,林安歌就觉得恶心,仿佛在泥潭里似的,肮脏的不得了,他想洗澡,用水洗净污垢,特别是在他体内的东西。
林安歌沙哑的叫了几声,并无人应答,只得自己起身,在月影宫晃晃悠悠的逛了半日,才发觉这里只有他一人。
林安歌想起有个池子,好像就在这附近,寻啊找啊,却没有想到一转弯,就看见了。
池子里的水,皱碧叠纹,上面落有黄叶,越发觉得愈加清澈,溶溶荡荡,曲折萦纡。
林安歌就站在池边,不知想什么,片刻后,慢慢的退尽衣衫,走进池子里。
当然冷,特别是下水的那瞬间,冻的牙齿打颤,可脏和冷比起来,前者更让他无法忍受。
宫人们回来时,林安歌已经干干净净的换好衣服,坐在窗前发呆。
“公子醒了啊?”
“…”
“饿吗?”
“…”
“奴才这就给您找点吃的。”
他们奇怪,林安歌的头发为什么湿漉漉的,可谁也没问,找了半日,只拿来两个冷馒头。
又过了一日,林安歌用力的拍打着月影宫的大门,“…为什么锁着…开门…”
“…放我出去…”
“…你们这群疯子…放我出去…”
“…苏珏…你这个疯子…凭什么关着我…”
宫人们只觉得他们的公子疯了,吓得忙捂住林安歌的口,“祖宗啊,可不敢这么叫啊,会杀头的。”
林安歌双目发红,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这么看,十足十的疯子。
到了晚上,林安歌彻底平静下来,可是宫人们觉得他们的公子不但疯了,还傻了,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怎么能泡在池子里不出来呢?
他们是劝了半日,见他没有反应,便都回屋歇息去了。
林安歌仰着头,怔怔的望着天上一轮圆月,过一会儿,再看看池中一个月影,心中默算了一阵子,也不知今日是哪天,倒是耳边传来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上,林安歌转身一看,那身子便开始往后退。
退啊退,随着苏珏一步一步的逼进,林安歌一步一步后退,退到了池边。
无路可逃,林安歌转身用力要往岸上爬,不想头皮一痛,被狠狠的拽进水里。
林安歌呛了几口水,挣扎着要出来,耳畔一股热气幽幽的吐出,“没想到啊,在月下你更好看。”
林安歌伸手就去抓苏珏的脸,被他往后一仰,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苏珏的大手在林安歌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强词夺理道:“今日皇祖母可问罪你,要不是朕,你早就被处死了。”
林安歌手脚乱舞,水花四溅,突然感觉身上的禁锢松开了,想也没多想,便慌乱的上了岸,颤抖的一面穿上衣服、一面往屋内跑,还时不时回头看苏珏一眼。
湿漉漉的黑发,白衣轻衫,赤脚回眸,在月下像极了勾引人的妖精。
苏珏笑了,那笑声在月影宫的夜里,更加显得恐怖和阴森,“不错啊,□□了两回,知道洗干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