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青接连几日马不停蹄的来到皇城,并没有立刻就见到广魏梭。他被广魏梭的贴身侍从引到了宫内一处幽闭居所,为他接风洗尘稍作休整。待到华灯初上时,他才被引到御花园的里,而广魏梭已经备好了酒菜在等他。季芜青瞥了眼那清酒糕点,飞快的眯了下眼睛,广魏梭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但今日这架势却还真似要赏花一般。
“芜青道长!来来来,上座,上座。”广魏梭一看到他就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上次季芜青急于返回门派,并未来得及好好打量此人。这广魏梭虽然说长的高大俊美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也满是贵为天子的仪态,但他却是似有似无的佝偻着一点后背,而他那双眼睛也贼溜溜的四处乱瞟,给整个人都蒙上一层猥琐的气息。
季芜青避开了那只抓向他的手,对着广魏梭一行礼,声音不咸不淡的恭维:“贫道无德,受皇上如此礼遇实在惶恐。”
但季芜青的冷淡和疏离,并没有让广魏梭丧失兴趣,他反而因此越发觉得有趣和兴奋。他直接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季芜青的胳膊,强行将他按到了座位上。
“来人!为道长斟酒!”广魏梭紧挨着他的手臂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宫女们一挥手,“来,给道长展示点新鲜东西。”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为季芜青斟满了酒杯,乐师揍起了季芜青从未听过的靡靡之音,穿着单薄暴露的舞女在他们面前妖娆的摆动着四肢。季芜青哪曾见过此等架势?他面带窘迫的别开了眼睛,却正对上广魏梭看向他的玩味目光。
“皇上,请恕贫道直言,贫道乃修行之人,这这实在是令贫道有些为难。”季芜青只有把目光放在那杯酒上。
“诶呀诶呀,是我失礼了。”广魏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摆摆手将那些乐师和舞女轰了出去。“下去下去,不能叫这些东西污了道长的眼睛!”
然后他端起了酒杯,向着季芜青敬酒道:“是我考虑不周,还望道长见谅。我自罚一杯!”
“不敢不敢,皇上言过了。贫道也自罚一杯,扰了皇上的好兴致。”季芜青不得已将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让本是滴酒不沾的他十分不适。
“哈哈哈,芜青道长够豪爽!”广魏梭仰天大笑几声,然后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季芜青的手,硬把他拉入那盛开的荼蘼从中。“来来,芜青道长你看,今年这花开的多好啊,荼蘼荼蘼,如火如荼啊。”
“皇上所言极是,这花开的真好。”季芜青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和广魏梭耗下去,干脆的单刀直入挑明了话题。“恕贫道愚见,皇上此次邀贫道进宫,并非只为赏花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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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芜青道长别这样煞风景。我知道你在担心那两个小徒弟,但芜青道长你大可放心,那两个小东西现在好着呢。”被甩开的广魏梭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他反而仰天大笑了起来,颇有趣味的上下打量着季芜青。“只要芜青道长肯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绝对会完好无损的把那两个小东西送回门派去。”
这番话令季芜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用少有的阴郁表情看着广魏梭,他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他应该能够应付得来。
“敢问皇上是为何事?”季芜青握紧了袍子里的手。
“为你啊芜青道长,当然是为你。”广魏梭前跨几步,将季芜青逼入死角,“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至少为了那两名在狱中的弟子。”
季芜青默默地收回了手,顺从的垂在身体两侧。广魏梭满意的一笑,然后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只要芜青道长肯陪我一夜,崇山派弟子明日一早就能返回门派。”广魏梭近乎垂涎的顶着季芜青的薄唇,大有想一口咬上去的架势。
“皇上,贫道——”
“芜青道长你莫要会意错了,我并没有在跟你谈条件。”广魏梭满意的看着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怒容。“我只是在问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我其实根本就没得选,对不对?”季芜青微微眯起眼睛,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人身上穿出个洞来。“皇上?”
“这是芜青道长你自己说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广魏梭暧昧的俯到季芜青耳边,吐出的话却是无比阴毒,“再说也只不过是个谋逆的罪名而已,我想把它放在谁头上就放在谁头上。所以,道长,你不,芜青你的回答是什么?”?
广魏梭说完,还用舌尖轻轻挑了一下季芜青的耳垂。季芜青身体猛地一颤,作势就要往后退去,但是广魏梭比他快了一步,不等他拉开距离,就被对方紧紧地揽进了怀里。季芜青攥紧了拳头却不敢挣扎,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而广魏梭也不着急,他松开季芜青的下颌怡然自得的继续赏花,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季芜青的回答。
“我接受。”
这屋子仿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般,装饰的颇有几分风雅清高的意味。但是屋内甜腻的熏香,整齐搭在架子上过于单薄的衣物,以及公然摆放出来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