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日头很好,自窗洒进的烈烈日光照得屋内一片明亮,榻上的人也悠悠醒转过来。
弄琴看着床顶斑驳的光斑恍如隔世,他伸手试探着,看日光在手上轻轻晃荡。
“阿珏,该起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窗外有人嬉笑着喊道。
对了,他现在,叫张珏了。
张珏起身,任由丝质的夏被滑落露出点点斑驳的痕迹,外面的男人也拿着水盆进来了。
张珏茫然地坐着,男人笑着过来浅浅地吻了他一口,然后拿布巾帮他擦脸,“今天天气很好呢,要不要出去?”
“公子你决定吧。”张珏听到自己温顺的声音。
“那好,我前两日在西山坳那发现好大一片油菜花呢,我带你去看。”男人将他的长发别至耳后,温柔地捏了下耳垂,就像对待一件珍宝。
已经是夏天了,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还有几个三月呢
“哈嗯”
好热,好粘,快要呼吸不了了,快要
“啊”
脑中一片混沌的白芒,张珏无力地瘫下,重重的喘息着。良久缓过劲,也在回神的一瞬感觉到了身下不一样的潮湿。他张皇着起身,看着那一大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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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了他把秽物弄在了这个人的床上
身后的张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退了退,想要伸手将被子弄下床,人却被张珏掀到了一旁。
张珏死死抓住被子躲进床里,低着头,周身渐渐颤了起来。
“阿珏?”张睿带着酣畅性|事后微哑的嗓音唤他,却只看到被子上又渐渐洇湿了一大块痕迹。
“弄脏了我,把你的床弄脏了”张珏这样说着,嗓音涩得刮人。
窒息感越来越重,张珏抓着夏被的手指节开始泛白,他不知道怎么让它消散,他只能像一尾周身粘腻的泥鳅,在清澈的小溪里,往外溢着泥沙。
然后他陷入了一个同样粘腻的怀抱,“莫哭,莫哭了,不算什么的,”怀抱的主人这样说着,将他连同夏被一起拥进怀中,双手胡乱地拭着他脸上的泪,“是我过分了,不丑的,莫哭。”
张珏停不下来,眼底像是有了一个活泉眼,不断的、不听话地往外冒着水。
绵密的吻开始落在他的脸上,耳畔是那人慌乱的诱哄,“我太过分了,下次不这样了,乖,不哭。”
张珏被亲得迷乱,不觉间被扯开了夏被,让男人紧紧抱实了。
贴肉传来另一个人热热的气息,窗外是知了燥燥的叫声。
“知——知——”
又是一年盛夏。
“公子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啊,你自己做的吗?”
“唔,是买的。”
“你攒零花买的?这要攒很久啊,你是省了什么?下午的败火汤?还是屋子里的冰?我说我这几天下学堂回来你脸色那么差,下次不能这样了,不是说了想买什么跟我说吗?”张睿板起脸来。
“脸色变差了吗”张珏恍惚着喃喃道。
晚上,张睿背着屏风在浴桶里泡着。
门轻响了一声,张睿没回头,“阿珏?”
“嗯。”
得到肯定的张睿便继续泡澡,只是身后不停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声响,“阿珏你干嘛呢?换衣裳?”
这回张珏没有回话,张睿奇怪,回头见到了从屏风后出来的张珏。
确实是换衣裳呢。
平常严丝合缝穿着的白衣换成了火红的外罩薄纱,亵衣亵裤都没了。束得板正的青丝流泻下来,在烛火下带着亮亮的晕。
“叮铃~叮铃~”
赤裸足踝上挂着的两个小铃铛,金灿灿,清脆脆。
带着犹如新嫁娘般忐忑不安神情的张珏,伴着“叮铃叮铃”的声响,怯怯地向张睿走来。
“啪嗒”有什么东西咂进了洗澡水里。
“公子!”张珏一声惊呼,扑了过来,一把将张睿从水里捞出来,扶上了床榻躺好。
“您泡太久了。”张珏俯身一边帮张睿擦着鼻血一边道。
水浸透了薄纱和头发,湿漉漉地粘在了那具莹润的躯体上,本还可以遮掩的胸口露出了破绽,隐约可见掩藏在发中的
张睿一把抓住张珏的手,咬着牙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张珏的指尖狠颤了一下,剪水般的双眸在烛火下摇曳着:“您不喜欢吗?”
张睿闭眼,就让我喷鼻血而死吧一翻身把人压在了榻上。
月上中天,屋里的床榻还在摇晃着。
“哈,公子,公子”
“嗯。”一记深顶后,张睿应下。
“啊,唔”张珏咬唇忍下未完的颤音,“我,嗯,您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嗯?”张睿拉起张珏的一条腿架在肩上,换了进攻的角度。
张珏一下攥紧了被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方喘息着断断续续接下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