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是林祈的义父,也是林祈疯狂暗恋了10年的对象。
他比林祈年长十岁,是已逝林父的收养的义子。当年他抱着5岁的林祈躲在顶柜,捂着林祈的眼睛,自己却亲眼看着林家被灭门,林父撑着一口气把林祈托付给他,就咽气了。
那是林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裴城掉眼泪。
他们一大一小一边忙着东奔西跑隐瞒身份,一边在各种恶劣环境中苟且偷生。为了年幼的林祈,裴城和野狗抢过肉,因为偷东西被打过无数次,甚至有一次试吃野生蘑菇差点被毒死。小小的林祈能做的就只是帮他包扎,缩在他的怀里心疼地哭。不过那时候,他对裴城的感情只是不尽的感激和依赖的亲情。
直到林祈8岁那年的一个夜晚。
从那天以后,罪孽的种子无法抑制地生根发芽,长出无数荆棘藤蔓,缠得初识禁果的少年几近窒息,几近疯狂。那段时间,他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渴求裴城强壮的肉体,渴望成为他的胯下奴隶,成为他的所有物,而他的爱则是不敢幻想的奢望。
因为林祈知道裴城不爱他,不会也不愿。裴城对待他,一直都是对待义子的模样,小时候宠爱,慢慢地收回那些溺爱,最后把他视为一个真正独立的男人,怕是亲生父亲也做不到他这样尺度恰好。
林祈小时候还能尝尝缠着裴城,少年时期裴城就有意无意地让他独立,现在完全就是放养式。给他资金买公寓,定期打钱,半年来看他一次,男人了解他的所有,他却不知道男人现在的职业、住址,只是隐约知道裴城一直都在为林家复仇。
从第一次遗精开始,他就开始不断地梦到他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裴城撒娇,他们在巷子里、在火车里疯狂地做爱,那时裴城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温柔。
裴城就是他的欲望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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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出来。”
闻声,一直低头认真复习的那个少年略抬头,如黑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放下了手中的笔,静静地走出去。两个人高马大的大四学长站在门口凶狠地瞪着他,同班的同学看着他纤弱的背影,悄悄为他捏了一把汗。
而天台上——
“呲——”
林祈缓缓吐出烟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一个学长夹着烟搭着他的肩,轻笑:
“阿祈,今晚去不去?”
林祈睨了他一眼,另外一个学长补上:“听说出了新品,考试前放松放松也?”
林祈想了想,应了声:“行。”
三人一到放学就往外走,轻车熟路地拐到暗巷的酒吧。一进去音乐声振聋发聩,光怪陆离的灯光闪烁,不少人瞟到林祈有意地靠近,而林祈不动声色地走到酒台。
酒台的酒保正随着的节奏甩酒瓶耍帅,见到林祈打了声招呼,咪咪笑地说:“酒吧新品,酒精浓度不高略带催情作用。”
“怎么样阿祈?要不要来一杯?”酒保向他挤眉弄眼。
林祈歪着头,指尖点点泛着冰蓝的玻璃,眼神飘忽。正当酒保摸不着头脑时,林祈一口答应下来:“那好吧。”
林祈没心思观赏调酒,只是望着舞池里扭动身躯的男女,也不知为何,今天的他格外没有跳舞的欲望,却莫名得答应了学长的邀请。
也不知道如果裴城看到他乖乖的义子出现在这种场所,会有什么反应?他无聊地想,一偏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瞪大了眼睛。
店长领着一队并不显眼的黑衣人从门口进来,虽然没有引起喧哗,但周围的人都自觉地给他们让了一条路。而走在中间的,正是冷峻着脸的裴城。
林祈皱眉,仔细地端详那群黑衣人。他们大多数人脸上有疤,大概常在惊险环境工作,结合这家酒吧的背景来看,应该是黑道人员;而他们都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眼神黑沉,跨步快且大,那么应该来自一个势力强大的黑道集团。既然裴城在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林家的灭门仇人焰帮了。
林祈心情有些复杂,他和裴城几近有三个月没有联系,之前的见面也简短沉默,若不是今天的偶遇,也许他一直都不会知道裴城已经直接混入焰帮,并且看起来混得还不错。他抿唇,再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危险对象。
裴城身后跟着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孩,同样是面无表情,男孩却独有一番冷清娇俏的风情。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裴城,两人不时面容柔和地说上几句话,看起来关系亲密。
林祈垂下眼睑,拿起那杯配好的一饮而尽,站起来。
“诶诶诶!你要去哪?”酒保惊叫,眼睁睁地看着林祈走入人群消失踪影。这个少年向来是酒吧里的视线中心之一,但没有人知道当他想藏起来时也能如此不动声色。
林祈快步跟上了那队黑衣人,但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别人察觉。当他看见那群人进了包厢,他定在转角处。他感受到身体开始骚动,脸颊开始发烫,他看向一旁玻璃反映出来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外露的肌肤粉里透红,水汪汪的杏眼迷离微亮,纯洁且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