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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见过宋宇泽如此软弱的一面,撇过头,徐远狼狈的用衣袖狠搓了两下眼角,眼睛发胀发酸的厉害,他最近过于多愁善感,恐怕又是体内激素在作怪。吸溜一声鼻子,徐远无所畏惧地看进他眼里:“现在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孩子我不想要,而且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让你好受点,孩子不一定是你的,我不止跟你一个人上过床。”他笑了笑,带着酸涩:“看,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这把年纪了还是有市场。”
“”宋宇泽盯了他半响,猛地将徐远从病床上提溜起来,“做什么!”“检查。”宋宇泽牢牢钳住他的手臂,徐远被他过大的动作幅度扯弄到头昏眼花,喊着:“检查什么?”后来他明白过来,怒目切齿道:“现在根本检查不出是谁的,你放开我好难受,不要这样,宋,宇泽!你放手”闻言,宋宇泽板正他的身体,撞上去后,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宋宇泽比他略高一点,徐远惊魂未定的微微昂着头,猜不透他下一步又想干什么,下意识的揪紧了宋宇泽的大衣衣襟。
鼻尖近乎要相撞上,炙热的鼻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徐远分不清是他在紧张还是宋宇泽更慌张。打着商量,他态度没头先那么坚决了,央求道:“你我去把许医生叫来我有话想跟她说。这事你别再管了成么。”
说什么?说他要继续手术,说他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道不明由来的干涩苦味在嘴里蔓延开,宋宇泽失神打量着那张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颤动的睫毛,徐远垂下眼睑的那一刻,宋宇泽粗喘了一口气,合紧双眼隐藏掉内心深处快要逼疯他的苦楚,不由分说地吻上去,“唔”没料到他来这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男人瞪圆了眼睛。直到宋宇泽的舌头扫荡两下他的贝齿,缠着他的软舌贪婪地猛吸,徐远终于记起要推他,可是宋宇泽三步两步反而轻易将他反推到雪白的病墙上,更加忘我的汲取徐远口中,仿佛带着甜味的唾液,这样,他才稍微感觉不那么苦。
被亲到缺氧,迷迷糊糊间,徐远不确定什么时候结束的,脸颊湿漉漉的,好像是宋宇泽的眼泪,嘴角染着来不及下咽,混合了两人口水的银丝。喉咙有点发痒,徐远侧头清咳几声,宋宇泽还在用身体困着他,把徐远按在墙面上,制约他的活动。
捧起他的脸,宋宇泽自觉满心满口都盈满了对他爱意,沉思片刻,他一字一顿说道:“把孩子留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徐远,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他的,他会瞒着男人暗地里送走,过后让徐远再生一个流淌着他的骨血,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他太想要,太想要徐远为他生孩子。有了这个爱情结晶,徐远便再也逃不掉了,这比结婚证书什么的好用一百倍。宋宇泽笃定了主意,语气顿时平和不少,趁着徐远尚处于呆滞状态,他继续诱哄道:“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我会养的。”
徐远并不稀罕他愿不愿意养,若是真生下来他自己也可以养活,可养孩子哪有这么容易,并不是保证他不饿死就行的,不过宋宇泽这话竟或多或少令他稍感安心——有人期待他肚里生命的降临。
两下清脆的敲门声把徐远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先生这话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徐远和宋宇泽回过头,看到侨逸明的瞬间,徐远不知怎地,膝盖发软到差点没站住。
“要不要留下孩子,”侨逸明倚在门廊处,不知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扭开门进来的,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听到了宋宇泽期望徐远能留下肚里孕育着的小玩意。无视宋宇泽敌意满满的眼神,青年眼含笑意望着徐远:“这事我觉得还得徐远自己来决定,毕竟孩子得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不是么。”
转回视线,宋宇泽感到徐远几乎要滑倒到地上,撑着他,宋宇泽的薄唇贴上他的耳际,突来的温热气息惹的徐远打了个小战栗:“他也有份?嗯?”
没等到徐远的回答,宋宇泽独自低头思忖了小一会,攥紧拳头朝侨逸明走去。徐远不怕他们打起来总有人会受伤,只是宋宇泽,侨逸明相继地出现和眼下所有的这一切,计划被完全搅乱,千头万绪一团乱麻之间,徐远抓不到最初的那根线,思绪实在是过于混乱了。
慌乱中他深感这两人若是打起来势必会引起不小风波,到时候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人围上来一道看他徐远的热闹,发现他不仅是个能怀孕,半男不女的双性人,还会知晓他与这两个男人同时有染,才闹出这种不知肚里的孩儿是谁的骨肉这种下贱臭婊子才惹得出的大笑话。
徐远拉住宋宇泽,眼带哀求:“别别在这闹,我求你了,别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徐远此时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大对劲,宋宇泽不亏是多年的枕边人,知道这是他处于崩溃边缘,压力过大的表现。盯着徐远扯着衣角的手,宋宇泽压下心头的狂躁,将就的敷衍他:“我没想闹,只是有些话得说明白。”
此时,以为他们该谈得差不多,许春梅算了算时间,进房后她能感觉到气氛仍不理想,宋宇泽叫了声许姨。许春梅扫了一眼门廊处的青年,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