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自己贴在一起的人是熟悉的母亲后,就又没心没肺的咯咯笑了起来。
稳了稳身子,歉意的向着张枫一笑,勉力站直后,看着伸出手来想要将自己抓回去的璨璨,连眉目都镀上了一层柔光。
“阿璃欠尊者的情意,当真是这辈子怕都还不了了呢。”
尊者已经给了她太多优待,不能够更加得寸进尺了,无需过多沉吟,抚了抚爱女的脸颊,又望了一眼张郎。
“璨璨是吾家长女,而阿璃与张郎他日必将有更多子嗣,阿璃早就歆慕凡间家族命名久了,为着往后儿女的起名便利,自是琅字为佳,这番真是多赖尊者了。”
“些许小事,与本尊本来亦是无亏无损,既然阿璃有意琅字,那么此女便名为白琅璨罢。”
三个字一出,白璃若夫妇便冥冥有感,之前缠绕在璨璨身上的一条烟雾已经散开,白琅璨这三个字,不复灾难,这已经相当令他们满意了,琅这个字,正好还是张枫曾经准备为未出生的璨璨起的名之一。
最后虞青尘还是没有参加璨璨的满岁宴,留下一枚长命锁后就告辞离去,习惯了尊者的行为飘忽,再加自己多少有些理亏,白璃若和张枫也没有将两人拦下来的意思。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上一句话的仲怀卿倒有些遗憾,他认识的人不多也不少,白璃若算是相处时间比较久的一个。
察觉到了仲怀卿的那么一点遗憾,虞青尘倒有些好笑。
“竟不知你对于这些宴席感兴趣,若早知道这一点,索性这些月也无需推掉那么多请帖。”
摇了摇头,仲怀卿侧首相顾,气度温和,润美端方。
“凌崖明明知道,我绝无这个意思。”
他虽然不讨厌宴饮,却也不至于多么喜欢,和虞青尘在一起的时候光明正大翘掉了不止多少请帖,他也是有偷乐过的。
纤手搭上仲怀卿双肩,眸中全是戏谑,抬手摘下一片花瓣,笑意盈盈,气息芳甜。
“璟琯没有这个意思,本尊自是知道的,但怀卿何时竟能这般招香引碟,吾居然从未知晓?”
僵硬的望了眼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肩上的紫藤萝,早被虞青尘这般亲近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只是讷讷反驳。
“招香尚且有个说头,引碟之事,璟琯愧领。”
仲怀卿的死鸭子嘴硬莫名戳到了虞青尘,顺手理了理仲怀卿本身就整整齐齐的袖口,指尖一动,眉眼含笑,指的可不就是一直冲着紫藤花来,此刻才怏怏意欲退走的彩蝶。
虞青尘今天的衣衫一反往常风格,为保证同小纸鹤同款,锦织金缕,丝缠霞芒,辉耀灿烂,潋滟生光,裙摆层叠逶迤,纹缕葳蕤,自具煌煌神采飞扬,首饰虽说不多,却也各个金碧璀璨,华美丰艳不可一世。
这般衣着,映衬的虞青尘雪肤如画,剔透澄净,颜姿夺目,绚美姝澈,青丝松绾,秀绝清绝,华彩千端,自生威仪。此刻长睫微弯,樱唇悄起,贝齿浅露,吐气素芬,便让仲怀卿不觉间入了神。
连滚烫的面颊都逐渐冷却,呼吸屏蔽终止,目光中蕴含的爱恋惊艳都逐渐开始开始了转换,一点点化为崇仰敬慕。
及时察觉了不对的虞青尘现下当真无奈了,顺势一个掐诀,仲怀卿只觉得冰寒刺骨,才恢复了呼吸神智,脸色泛青,也不知是后怕亦或者寒冻,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这才算完。
“尊者的容颜愈盛了,颦蹙间能引魂魄勾动,未知凌崖面前怀卿心神薄弱如斯,是璟琯疏忽。”
不知该喜该怒,虞青尘叹息,弹了个指蹦,看见仲怀卿额上一小块渐渐升起的微红,才算好了些。
摸了摸额头,仲怀卿有些怔愡,有些欣喜,也有些惭愧。若是平常他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到底是方才的崇敬感一时半会儿还未有消散,潜意识间又将尊者以神圣相待,带来了些影响。
虞青尘心情好转后也懒怠纠结这种事情,过往这事发生的不少,只是彼此明确后像这么严重的就几乎再没有过,抬手捉住了那只惹祸的彩蝶,定睛观察了许久,方才放飞了去。
翻手取出一截不知名的物什,形状像是枝节,光泽颜色,却与草木浑然不同,反是像金玉多些,看质地也是坚硬之物,却被她放在手中,轻易揉捏雕琢。
好奇的凑近了些观看,便见虞青尘手指翻飞,灵气渗琢,便逐渐弄出了根长簪模样,再细看,簪上就徐徐生出了紫藤缠绕,隐约间藤顶有花卉一朵,有蝶类环绕。
等到虞青尘收工,簪子呈浅紫颜色,顶端雕有藤萝花一朵,在往上,便是一只好大彩蝶探了半只在簪外,线条晓畅利落,干脆大方,明明雕琢的是花卉绕蝶,却半点不显女儿漂亮秀气,任是谁看,都要称赞一声手艺精巧,英气勃勃,倒更像男子戴的一些。
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眼巴巴的看向虞青尘手中的簪子,不敢学白璃若那般抱着虞青尘撒娇,却也伸手曳住了虞青尘袖角,目不转睛。
虞青尘眼角轻挑,抬了抬广袖,仲怀卿登时撒手,却盯着虞青尘眼看,明显是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