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
原来,大家都会死的啊。
当虞青尘询问的时候,小纸鹤就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它的寿命,看着忐忑不安又故作坚强的小纸鹤,虞青尘的心神都为之松快了几分。
将小纸鹤捧在掌中拥在怀里一点点的为它梳理细软的羽毛,笑意盈盈垂首下望,带了点不经意的调侃逗弄。
“还不知道吗?我依稀同尔提到了多少次,我不死,汝不灭,长生久远,寿同天地,可满意了?”
瞪大乌溜溜的小眼睛,用不比花生大太多的小脑瓜子艰难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有点点迷茫。
“不是尊者和我开的玩笑嘛。”
“本尊于寿命上,何尝开过玩笑。”
有些惶急,躲开了抚着背羽的手指,直接在虞青尘掌心蹦蹦跳跳起来。
“可这个,怎么可能呢?”
将小纸鹤捧到眼前,笑着吐出的话语像是有些薄凉,却绝对足以给小纸鹤安心。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本尊怎么会将你养到身边千娇万宠?”
点了点嫩黄的小喙,爱溺的替它正了正今日配在额上的首饰。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当然是能够陪本尊一直走下去的待遇。”
眸中有着说不出的郑重同微不可查的羡慕。
“只要纸鹤儿不想着半道中止,普天之下但凡本尊寻得到做得到的事物,统统允了你又有何妨。”
小纸鹤惊怔的晕晕乎乎,尊者这句话好像是认真的哎,吧唧一声软倒在虞青尘掌心,双翼张开两脚蹬天,想要趁机说出要上千万件珍奇宝贝,可再想想,它本就什么都有什么不缺,所求尊者也是无有不应的。
一时什么都想不出来倒让它有些天真的懊丧,以为自己好像刚刚错过了一个亿,翻身而起准备不管什么要上一些撑撑场子,独属于少年的音线便已从后方响起。
“尊者对于小纸鹤这番爱怜,倒教璟琯好生羡慕呵。”
虚虚圈住了虞青尘修颈,用脸蹭了蹭那自然垂落的青丝如瀑,撒娇样的口气。
“那若是璟琯有求,又该当如何呢?”
头也不回,并曲食中二指,轻轻敲到了仲怀卿眉心。
语中的笑意满的像是要溢出来,连清冷的声线都带上了温柔缠绵的意味。
“你所求的,本尊哪样未尝应你,道侣本就是福祸与共,同小纸鹤争朝夕长短,果真愈加出息了。”
仲怀卿顺势将手捉住,放在唇侧脸边挨蹭着,反是引以为荣的模样,笑嘻嘻很有些赖皮做派。
“若不是这些出息加上十分的运气,璟琯怕也难得尊者青眼啊。”
“莫闹。”
抬起眼睑,侧首轻轻顶了顶仲怀卿额头,看着他为自己这难得的淘气愕然,将手抽回,抿唇浅笑。
“本尊心悦的,可从来不是你那突然冒出的油腔滑调。”
接过被突然转折弄懵了的小纸鹤,随意摸了摸就将它放飞了出去,并肩坐下,取出了一坛酒水。
“凌崖总是称赞吾厨艺精妙,可璟琯先前还真未过酿造酒水,前朝忽起念头,便想要尝试一二,采院内缤纷落英,鲜果数十为造,并诸多灵物,止得一坛之数。”
手掌在坛周一拂,封泥便不破自开。
“现今此酒已成,尚且无名,璟琯初涉此业,尚未知尊者可愿品尝?”
凭空出现了一张檀木小几,酒具一应俱全,持壶启盖,端仪雅姿,从容幽娴,顾盼回首,眼凝皎皎星河。
“怀卿手艺,岂能错过,愿持杯盏以侯矣。”
将酒坛倾泻,银液徐徐流淌,涓滴不洒,难得有几分自傲,且笑且言。
“岂敢辜负尊者持盏,璟琯粗陋手艺,只盼能得卿念而一笑耳。”
“怀卿此言可是过谦了,酒香如缕,凝而不散,怎算得上粗俗,怀卿手艺历来可信,初次即得如此佳酿,该是吾道一声有福才是。”
看着最后一滴也倒了进去,将酒坛好生收起,摆上了几碟小菜,敛裾而坐。
端起面前的小小银质酒杯,晃荡了下清澈的酒液,与尊者的杯盏一碰即收,看着虞青尘有些好笑同无奈的眼光,举了举杯子。
“首次酿酒出炉,难免有些激动欢喜,一时如有不妥之处,怕是只能请凌崖见谅了。”
将甘醇酒液抿下,这番清爽也对了她的喜好,夹了箸凉笋,甘甜脆美,仲怀卿的手艺这些年来都是只有更好的,从未倒退过。
“美酒佳肴在前,若是苛责厨师岂非太不近人情了些,怀卿手艺甚美,吾心常悦。”
轻笑着为虞青尘布了筷豆芽,看到虞青尘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目光愈发眷恋痴绵。
“得凌崖赞赏,璟琯亦悦之甚矣。”
嗅到香气的小纸鹤犹豫了好久再飞过来时,就看到两人对饮的场景,自忖应当无碍了,便欢欢喜喜的落到几上,唧唧喳喳的索要自己的杯盏碗筷。
虞青尘另拿了一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