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
秦岭皱紧眉头,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了醒了!秦岭他醒了!”
“快去通知医生!”
“谢天谢地,阿岭终于醒了!”
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秦岭呆滞地看着映入眼帘的纯白天花板,目光涣散。
他这是在哪儿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架
见他看了过来,坐在床边的少女立刻扑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美眸中含着泪光,哽咽道:“太好了阿岭,太好了阿岭你终于醒了,我好怕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女哭得我见犹怜,秦岭却被吵得脑袋一阵阵发胀发疼,他习惯性地想揉揉太阳穴,却惊觉连抬起手的力道都没有了。
秦岭心里一沉,冷声道:“要哭就出去哭,别惹得我心烦。”
说完他懒得再理会满脸难以置信的少女,目光在周围将病床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脸上一一扫过,下巴点了点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代恒,你说说现在我是什么状况。”
叫代恒的青年十分冷静地回答道:“两周以前我们约好去蛇岐山远足,但中途你与我们走散,我们找了两天两夜,才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
“我们送你到医院后你就进了,但无论医生用什么方法都没能唤醒你,偏偏你的生命体征又十分平稳,医院也只好静观其变。”
代恒推了推眼镜:“所有人都为你操碎了心,幸好你只是昏迷了一周就醒了过来。”
两周以前还昏迷了一周?
秦岭皱着眉若有所思,正巧这时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少女只好放开了秦岭的手,和其他人一起退出病房。
医生给秦岭做了一些简单的常规检查之后,忍不住啧啧称奇:“太神奇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真是太神奇了”
秦岭打断他的唠叨:“也就是说我没有大碍了吧。”
“如果在接下来的留院观察期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医生耸了耸肩,冲秦岭眨了眨眼,“放轻松,别黑着一张脸,一周都躺了,还怕再多待几天么?”
秦岭:“”
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少女走进病房,正想张嘴说话,闭着眼靠着床背的秦岭开口道:“病房之内请保持安静。”
“阿岭”少女不甘心地正想再说些什么,秦岭睁开眼,双眸之中冷意尽显:“陈蜜,认清自己是什么位置,别做多余的事。”
“你”少女眼中闪烁着泪光,贝齿咬了咬下唇,最终一跺脚呜咽着捂脸冲了出去。
代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过头看着秦岭问:“怎么,终于厌烦她了?”
秦岭用鼻音应了一声。
见他又闭上了眼,明显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代恒便不再说话,拦下几个兴冲冲地想和秦岭说话的青年,正打算出去,秦岭忽然问道:“你说你们找了我两天下着雨还怎么找?”
代恒一怔:“从我们去蛇岐山到回来这两周,一直都是大晴天。”
秦岭眼皮跳了一下,沉默着。
代恒试探着问:“那我们先出去了?”
秦岭点头,病房之中很快又安静了下来,窗外是一棵参天的棕榈树,聒噪的蝉鸣惹人生厌,生理上的头疼没那么严重了,秦岭却苦恼了起来。
虽然没有半点昏迷之前的记忆,脑子里一片惊人的空白,但他隐约记得,从他走散一直到找到山洞,当时似乎在下一场十分诡异的大雨?
秦岭习惯性地拨弄着手腕上的一串檀木佛珠,苦思无果,他干脆将之抛到脑后,抱着脑袋痛苦起来——
今天已经是24号了,再在医院里躺一周就可以直接去参加开学典礼了啊!
假期一点也不愉快并且还没玩够的秦大少伐开心
哦,你问秦岭躺了这么久医院他爹妈都上哪儿去了?
秦家作为市的名门望族,上流社会中的上流社会,他爹妈都忙着赚钱交际呢,哪有工夫搭理秦岭。
对此,小时候的秦岭或许还会委屈地要妈妈,现在他倒乐得没人束缚他,反正钱也管够。
每天忙着泡吧泡妞飙车打架的秦大少表示,他忙着呢。
即使秦岭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被按在病房里结结实实躺了一周。
清早,医生来查房时又做了个例检,看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医生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玩着的秦大少,推了推眼镜:“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如愿出院了。”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的秦岭当即把随手一摔,兴奋得穿着病号服就想离开医院,却被主治医生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告知他必须办理一系列相当复杂的手续才能出院。
秦岭略一思索,一个电话就把现在应该在学校开学典礼主席台上给新生致辞的代恒给召来了。
电话里秦岭只说让他赶紧过来,等他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秦岭正坐在大厅里,翘着腿悠哉悠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