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漕季心中有些惋惜,讪讪地松了手,指尖摩挲着,贪恋被他捏住的那一截儿衣袖,那袖儿裹着的柔润雪腕想必是滑不留手
定了定心神,韦漕季起的花心思也收敛些许,却自顺眉道,“如此,若喜我园中花朵,小娘子大可正道来访,便是合树都要去,俺也送了予你。何如登徒浪子般飞檐走壁,倒成了采花大盗,未免轻薄些儿。”
少女闻言哈哈大笑,“韦家大爷说笑了罢,小女子不过摘了两朵花儿,怎就按了登徒浪子的罪名。”
韦漕季老脸一烫,得亏他胡须覆了半面,教人看不出是红是黑。
心中怨怪夏日里炎热,又遇春潮,他定是中暑发了昏,怎的胡言乱语起来。
只是不想他原清清爽爽穿得衣衫简薄,本又对面前的可人起了意,经她一挨一蹭,早也心软腿颤。到这般境地,小腹间猛地一沉,又溢热了裩裆。
韦漕季大窘,始料未及被这女子一番调笑,尽泄了身。
心下里郁郁间,见那少女还扬眉笑得舒展,韦漕季自忖如今也是有脸面的,出得街坊谁人不尊他一声大爷,今日阴沟里翻了船,现眼教她笑话,不由羞愤。
孟浪间,韦大爷一抱搂住少女纤腰,胡乱挨道,“休要轻狂,这般,俺便不叫你走,定揪扯至你府上讨个说法。”
少女咯咯笑得花枝招摇,回手搂住了韦大的肩头,一把揪住了他腮边长须道,“罢了,罢了,面皮还似纸薄,一来便捏手捉脚的,也不知是谁调戏了谁去。”
“好你个韦大爷!”少女凌厉一啭,粉鼻儿凑到近前,贴着韦漕季鼻间,说话时口脂香味都喷在他嘴上,“莫不是想要揩油,专在此等着拿我。不然,我折这花儿又不止一天两天,却偏只到此时来嗔怪我,嗯?”
少女秀眉一挑,媚眼儿精光乱闪,红唇一点,几要蹭上他的。
韦大被说破了心机,越发恼羞成怒,伸嘴一啄,朝那樱桃红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心下暗喜她果真嫩软温香。
手臂紧搂了怀里的少女更甚,韦漕季按捺了心喜身悸,佯作恨怒道,“恁地,俺便抢了尔来家下,到得十天半月后,放出风去,你已成了我的人。待得俺们孩子也有了,看你怎得意处。”
“如是,”翠衣少女竟也不惧他,笑着凑近了韦漕季,倚着他一部黑面堂,在耳语道,“便要辛苦大爷了。”
“小蹄子,定要来撩拨俺罢?”韦漕季咬牙切齿,心酸意软,他早便动了情,身下火起耐也不住,那禁得她几次三番凑近身来挨他。
韦大这里一段邪念,兴了又忍,灭了复起,倒似野火遇了呼喇喇一股妖风烧个不住,再难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