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谙熟情欲的少年,就像树上挂绿的青果子。纵然一朝遭人强摘下枝头以外力催得香软黄熟,剥开了外皮芯子里仍是酸涩的。应昀虽然也能在刑具鞭挞的威慑下故作妩媚地讨好男人,头脑中到底要比真正深知鱼水欢乐的老手少了许多成算。一旦身子被男人强势雄性掠夺意识的气息撩拨起来,难以自禁地动了情,霎时便惊慌得不知所措。
只是那天地所有生灵皆是受限于自然界定的法则,任应昀勉强自己放慢了呼吸,竭力屏息平复那股从骨髓里钻出来的强烈躁动,却不料想四肢经脉内血液反而涌动得越来越快。凌霄又岂会不明白心爱的少年此刻面临着何等窘境?然则羽皇只私心窃喜,简直百般贪看不足应昀满面飞红的羞色。
金鳞儿素以俊美辉煌的容色见称于梵天世界。这会儿少年珠泪隐隐的碧眸似怨还嗔地望向凌霄,两排蝶翼般的睫毛一直微微颤着,异常惹人怜爱。他脸颊旁仿佛有善画天人用丹青妙笔浅浅晕了薄胭,又犹如白玉雕琢成的造像辉映着明艳霞光,借来仙家笔墨亦难以描绘那灵动的风姿。
凌霄目惑于色,圣心大悦。他捉弄之兴大发,粗俗地挺腰把胯下那柄龙泉宝剑朝应昀咽喉内又递进几分,直像是利剑归鞘般地全根尽入,塞到少年脸颊都满满地鼓起,几欲裂开的唇角堪堪抵住男人沉甸甸的囊袋。
“乖昀儿,这下都给你了。用力吸啊”帝君冷峻秀美的脸孔沉溺在不可自拔的情欲中,渐渐痴醉迷乱。修长的十指插入应昀披散的满头金丝里揪紧道:“多吃几口良药昀儿身子才会好得更快”
应昀口鼻都深深埋在男人胯下的毛丛里,哪怕他再努力喘息,艰难挣扎,每一呼吸时肺腑间都被迫充满从凌霄性腺中爆发的浓郁奇香。撑开食道的巨蕈顶端汩汩渗出滚烫辛甜的黏稠汁液,无视少年痛苦的处境近乎于野蛮地进进出出插弄他脆弱的喉管,把男人的情液和阳精源源不绝地灌进少年的胃囊。
羽皇真身摄日鬼面猇并非天生血肉之躯的妖类,乃是洪荒不灭的炎阳元气凝聚所化,是以身体功法都同梵天世界内的活物完全迥异。应昀虽然不必跟服侍一般妖王的娈奴那样需要辛苦忍受雄兽胯下腥臊的恶臭,可凌霄的元精灵力霸道丰沛,对他来说也实在补益太过了。咽喉欲裂地吸啜了半盏茶功夫,先饮下的那些火炎元精便发散出霸道无匹的效力来,如烈日之焰般燃起了应昀浑身脉络和血流。
“呜呜呜”痛苦的眼泪顷刻模糊了应昀的视线,鼻间、喉咙、肺腑俱都是辛辣难过,抽搐的四肢不由自主紧紧攀附住了凌霄这颗灭顶波涛中的大树,绝望地祈求着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对垂死挣扎的可怜猎物施与点滴微薄的怜悯。
“啧”凌霄对应昀到底心中有情,哪怕在欲火鼎沸之时还分神看顾着少年的情形。一旦察觉出不好的征兆,立即便扶着应昀的肩头抽身退出,将人抱在怀中拍抚安慰。应昀被他祸害得狂咳不止,简直连肺也要咳嗽出来,许久后才嘶哑着嗓子爬起来跪在男人跟前,为拂了帝君兴致战战兢兢地再三告罪。凌霄先有多少狂热的情火,此刻都被少年疏离恐惧的态度扑灭了。他这苦果乃是自种自食,也只好悻悻然地自己动手将余兴撸出来草草完事罢了。
碧湖上一场荒唐,让应昀在病痛中又多受了不少零碎折磨,结果却不能算是太坏。撇开男人那恶质的狎戏不提,羽皇元精内蕴的灵力极强,更胜过太医令调理的仙药。应昀经久不止的流血当天夜里就慢慢收敛干净了。
凌霄自然不肯放过这绝好的亲近机会,又借故‘喂’了应昀好几次出自帝君亲制的‘独家圣药’,只不敢做得太过,驱使龙根磨磨蹭蹭在少年口舌里外,俊脸上下暗搓搓地占尽了便宜,教应昀愈发苦闷气恼得紧。
逝水辰光,转眼便过去了。后宫宫人册封前夜,按历代礼法规矩是不能侍寝的。凌霄也破天荒地恪守条陈,像是凡尘间那些普通人家的新郎官一样暂时搬回到天子起居的辰极殿去。说起来应昀从进宫数年几乎是日夜承欢,罕有独享自由时,静下来躺在空了一半的大床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心悸不安,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噩梦连连。
次日凌晨梓樱同莺儿来寝殿内叫起,看着少年青黑下陷的眼眶也是吃惊不小。更勿论那群无辜的梳妆婢,瞬间预见到了帝君雷霆大怒的阵势,费了浑身解数才把新贵人的颓靡气色遮掩过去。临近出内殿踏上九凤辇的当头,应昀眼皮依稀还在乱跳,转头慌张地抓住梓樱袖子问:“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么?”
“万事都已具备,再也没什么不妥当的了。昀儿今日大喜,姐姐也为你高兴。”梓樱慢慢地用力从少年手中抽出被抓皱的衣袖,艳妆的脸上绽出明亮的笑容。她把凌霄御赐的那只金铃打了个福寿如意络子,仔仔细细结在应昀襟口的赤金琵琶纽上,又垂下头抚平流苏,低声道:“去吧昀儿该上路了。”
应昀困得浑浑噩噩,顺着她道:“我是该上路了”说完才仿佛突然从梦游中清醒片刻,骤然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句话怎么如此不吉利?他手脚僵硬地被领路内侍们扶起来,走向白玉阶梯下宝光四射的星穹九凤云辇。从这座孤悬半空的殿阁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