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急呵呵的将晋美放在床上,从他身下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才感觉不对劲,他手上都是血,是鲜血。
白枭见惯了血,从不觉得流点血有什么大惊小怪,但从晋美身上流的血却差点把他给吓尿了。
“乖宝儿!你哪里受伤了?”白枭翻来覆去的检查晋美,晋美闭着眼睛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
晋美身上有些刀伤,但都结痂了,并没有裂开的,更没有新的伤口,白枭摸了半天才发觉晋美的裤子被血染湿了。
这会天气已经很热了,晋美的袍子很薄,裤子也不厚,血液已经把裤子弄透了。白枭一摸,一手的血。
“操,到底是怎么了!”白枭抖着手把晋美裤子扒了,只见晋美两腿间都给染红了,而且还在往外淌血。
扯开晋美的双腿,白枭盯着他的花巢看,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淌血难道大姨妈来了?不对啊,这里的雌性没听说来那个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疼”晋美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人却怎么也醒不来。
大夫终于来了,白枭拉过被子把光着屁股的晋美裹住。
刘大夫是白家药铺的大夫,白枭的脑袋、鬼首的枪伤、耀秋孕期的产检都是刘大夫负责的,医术还是过得去的。
刘大夫被白枭催着给床上的人号了号脉便叹息着摇头。]
“操!”白枭急眼了,揪着刘大夫的脖领子吼道,“你他妈的摇什么头!给老子快看病!他到底怎么了。”
“你这小子,快放开老朽!”刘大夫差点被白枭掐死,好不容易挣脱才道,“保不住了!”
“什么保不住了?”白枭只感觉脑袋一空,耳边轰鸣,“我不管,你必须把晋美治好!必须!我不许他死!”
“我怎么治啊,他吃的打胎药,孩子留不住了。”
“打胎?”白枭愣住了。
“不是打胎药,也是误食了活血化瘀的药,孩子挂不住了,正在往下打,虽然还没完全出来,但胎估计已经死了,我已经摸不到孩子的心跳了。我开点药吧,得让他排干净,不然以后更麻烦,哎呦,造孽哦。”
“好疼枭,我好疼。”晋美疼得直打滚,不停的喊着白枭。白枭回过神跑到床边把晋美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
“疼好疼,枭,我好想你,我好疼。”晋美蜷缩在白枭怀里喃喃的低语,每一句都让白枭疼得撕心裂肺。
白枭将晋美的袍子扯掉,脏兮兮的袍子被他丢在一边,用被子裹住赤裸晋美的,然后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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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晋美突然惨叫着咬住白枭的手腕,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似乎是被白枭的血安抚到了,晋美渐渐放松了神经。
白枭安抚的亲吻晋美的额头,手腕似乎不是他的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疼。只见晋美突然挺起腰,又猛地扎进他的怀里,似乎是睡了过去,其实是深度昏迷。白枭将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
晋美的双腿间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恐怖,白枭眼尖的发现了花巢中夹着异物。那是血淋淋的肉块,但却能看出个形状。白枭撸起袖子,小心的扒开花巢,将那肉块抽了出来。
怀孕两个多月,婴儿已经初显人形,各器官也有了雏形,头和身子几乎一样大,但还是有着人的形态。八个月后,他便会像耀秋的孩子一样健康的出生,但此刻他却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夭折了。
白枭一看手中那肉块,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手一抖便拿不住了。晋美不远万里来找他,如果他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不可能把孩子搞掉的,以他对晋美的了解,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吃错了药。白枭抖着手,将他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托起,躺在他的手心中是那么的小。血糊糊的肉块但还是能看到头和身子,虽然发育得并不完善。
白枭是真的哭了。眼泪就这么涌出眼眶,白枭吸了下鼻子,用袖子将泪水抹掉。过了多少年刀头舔血的日子,白枭从没想过他能有后,他以为他不在乎,现在才知道,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想。
那种颠沛流离、纸醉金迷的生活,看似光鲜实则朝不保夕,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人乱刀砍死,亦或是被条子捉走枪毙。他的人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他又如何能够养育一个娃?更何况,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当他孩子的妈,这才是关键。
白枭很在意这个,他不想随随便便让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在他吊儿郎当、荤素不忌作为下,竟然有着一颗诡异的洁癖之心。
可是现在,在他根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的孩子来了,又走了,让他怅然若失,心中空荡荡的,宛如被人挖掉了一块肉。这个孩子,必定成为他心头的疮,白枭捂着心脏,他已经感觉到那里烂了,很痛。
白枭翻箱倒柜找到一块白布将他的孩子裹起来,又命人去烧热水。刘大夫已经开好了药,下人已经去熬药了,白枭将人都赶了出去,端着热水为晋美清洗。
热水擦拭着晋美脏兮兮的脸蛋,露出傲人的姿容,白枭难得细心的伺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