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骑着晋美的坐骑一路奔到豹子头的地头,翻身下马拍拍马背,这藏区带回来的马就是和平原的马匹不一样,骑着那叫一个带劲。
晋美这次因为要携带金条,所以带了很多匹藏马。藏马是青藏高原高海拔地区特有的品种,最大的优势便是适应高原,心肺发达,耐力很强。藏马的后躯十分发呆,腰背也很宽厚,四肢非常有力,蹄质坚实,这些优点都是内陆马匹所不具备的。
而海日古这次过来,也带了很多家当,他家是走马帮的,最不缺的便是马匹,海日古和他父亲将他们最好的马种都带来了凤鸣县,海日古不仅带来了藏马还有一些蒙古马,都让白枭十分眼馋。蒙古马虽然体格偏小,但也胜在耐力十足。
白枭打算有空的时候开个马场,作个杂交试验,将藏马、蒙古马和内陆的高头大马混交,创造一个新的马种——拥有藏马的高肺活量、蒙古马的耐力和内陆马的大体格外加良好的品相。而且白枭还想着有机会进口一些外国马匹进来,他想着能不能杂交出矮种马,给他家童童和未来的孩子们骑。
繁殖马匹的最终目的其实是赌马,一切还都处在规划阶段,还不作数。但就算将来他安分守己的作个大少爷,不去搞偏门,亲自繁殖出新的马种,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何况他手里又有马王如此好的种马,还有海日古带回来的一些非常漂亮的母马,不让它们好好交流下,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白枭再一次拍拍马屁股,将马交给了赌坊专门负责牵马的跑堂,叮嘱了一番才进入赌坊。平时白枭过来,翻身下马连管都不管便进去了,具体是谁过来牵马,他根本不关心,但此刻他却不停的叮嘱对方,好好照料他的坐骑。无外乎因为这匹马是晋美的坐骑,并且它是晋美的宝贝,因为和马王交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小马了。
白枭掀开挂着‘赌’字的黑帘子,大堂内出奇的萧条,与他上次来时截然不同。白枭过来的时候,也发现了不远处新开的两家赌坊和妓院,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每个牌桌上的客人都只有三两只,赌起钱来都不带劲。‘赌’这个东西,都是靠人来堆,人挤人,你下我也下,你走了他又来,那才过瘾。就这么几个人,玩客们也觉得没意思,赌两把就都默默的退了。
白枭走上楼,二楼更是清净,以前包间几乎爆满,里面都是些不爱露头的达官贵人,可是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推开豹子头常待的门,白枭意外的发现里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平时过来里面不是哗啦啦的打牌声,便是一些淫叫声,如今静得让人颇为不适应。
白枭以为豹子头不在,刚想转身却发现床上似乎躺着一人。白枭好奇的走了过去,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挺尸的豹子头。
“我说你干嘛呢?”白枭推了推豹子头,“挺尸呢?买卖不做了?”
“妈逼!”豹子头突然窜起,“还做个屁!操他妈的,这群王八犊子,可劲的跟豹爷来阴的!”
“怎么回事?”
“老黄历了。”豹子头一脸的阴沉,“让我跟他们同流合污,现在凤鸣县的赌坊、妓院都统一战线了,全部都搞这个。”豹子头举起一手,摆了个‘六’的手势。
“全部?”白枭木着脸望向窗外,“这凤鸣县有人一手遮天了。”
“妈的,老子说不干,结果没三天就多了两家赌坊,赌坊加妓院,操了!他妈的跟老子学!这可是我开的先河!”豹子头十分气恼的吼道,“他们还他妈赌雌性,购买一定数额的筹码,就他妈让雌性陪睡,都鸡巴什么事啊!”
“噗,这出主意的人,是个人才。”白枭安慰的拍拍豹子头的肩膀,“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
“操,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就是。”豹子头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大哥,弟弟有个主意。”白枭坏笑着勾住豹子头的肩膀,“附耳过来。”
豹子头把耳朵凑过去,不大会便眉飞色舞的看着白枭,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要多色有多色。
“老弟,你怎么那么会玩呢!”豹子头笑着拍了拍白枭的肩膀,随后附耳过去,“你上次说的事,还作数不?”
“当然。”白枭一听便点头,“可靠消息,他们下个月十五,福林码头四号仓。”
“可靠?”
“嗯。”
“干了!”豹子头突然用力拍了白枭一巴掌,“老子要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好!”白枭呲牙咧嘴的揉揉肩膀,但心里挺高兴。没有豹子头他自己干起来有点费劲,豹子头毕竟是老江湖,人脉广、手下多,有他在比较有保障。
“兄弟,你说的那个什么兔子装”豹子头又开始心痒痒的道,“到底什么样式?”
“我回去画草图,找裁缝来做。”白枭起身就往外走,“这事儿交给我好了。”
“兄弟!”豹子头拦住要做的白枭,“大恩不言谢,这次要是过了这个坎,哥哥把赌坊送你一半。”
“不必。”白枭摇摇头。
“你嫌弃哥哥!”豹子头